第86章 衛(wèi)凌然沒死,還活著!
衛(wèi)凌然不解,“既是妖氣,為何我不曾感受到?”
謝騁語氣淡淡,“我只知道,狗的鼻子都比你厲害。”
“謝兄,你就這么記仇嗎?”衛(wèi)凌然著實感到不可思議,往日里謝騁對他挺寬容大度的,今日不過是未經(jīng)允許,他便將祝寧攙了起來,偏幫著說了幾句話而已,謝騁竟對他陰陽怪氣?
謝騁波瀾不驚的瞟了衛(wèi)凌然一眼,言簡意賅:“記不記仇,要分人、分事。”
祝寧頭回見到這二人意氣斗嘴,驚訝地眨巴了好幾下眼睫毛,但她很快解釋道:“這就是秘術(shù)師的高明之處,哪怕玄門中人也不會察覺出異常,因為殘留的妖氣極其的淡薄,只有靈犬才可能聞到異常,但靈犬又不會說話,亦不會懂得其中的詭異。若不然,為何祝家漢皮紙上市五十年,至今安然無恙,從未被人懷疑過呢?”
衛(wèi)凌然松了口氣,脫口道:“看吧,不是我的能力問題……”
“難道不是你技不如人嗎?秘術(shù)師的道法、術(shù)法,明顯在你之上!”謝騁一語中的,絲毫沒給衛(wèi)凌然留面子。
這小子就是日子過得太安逸,幾年沒碰上對手了,才荒廢了立身的本事,得潑他幾盆冷水,讓他清醒清醒。
衛(wèi)凌然眼中的光芒,肉眼可見的消失了……
祝寧暗吸了幾口涼氣,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她是半個字都不敢再說了,以免說多錯多,將事態(tài)進一步擴大。
然,謝騁卻逮著她不放,“小家主,你方才說,剩下的這些樹妖,妖力增長迅速,那么,此時不滅,更待何時?”
祝寧:“……”
她需要明哲保身,不能出手,帶他們過來,不就是希望他二人能夠除了樹妖嗎?
可衛(wèi)凌然剛剛被貶損,她還怎么開口?萬一衛(wèi)凌然借助法器也滅不了樹妖,那衛(wèi)凌然將會遭受多大的打擊……
“你們先出去!”
哪知,就在祝寧糾結(jié)的當口,衛(wèi)凌然竟主動攬下了這個重任,雖然被謝騁奚落了一番,但他也不是矯情的脾性,且他對自己有信心。
至少,眼前的樹妖,他可以解決。
謝騁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即走。
祝寧不甚放心,邊走邊回頭張望,直到衛(wèi)凌然沖她揮了揮手,她才加快了步子,以免慢上幾步,被衛(wèi)凌然的血符傷了薛昭。
但倆人也沒離開太遠。
謝騁嘴硬心軟,終究是放不下衛(wèi)凌然的安危。
許是感知到了危險,池底的小樹妖陡然間瘋狂躁動,池面快速翻涌著灰黑色的濁浪,妖氣帶著刺骨的寒意向上蒸騰,凝聚成扭曲的虛影,時而像張牙舞爪的枝蔓,時而化作尖嘯的異形,死死鎖定著衛(wèi)凌然!
衛(wèi)凌然雙腳離地,身體懸空于化妖池上方,他迅速打開天眼,視線清晰的望進池底,但見小樹妖的根系從池底淤泥中掙脫,裸露的白色根須上纏繞著黑色妖氣,在水中劃出凌亂的軌跡,正在試圖尋找逃脫或反擊的機會!
衛(wèi)凌然沒有動用法器。
以他之血,畫出三道滅妖符,隨即施以玄術(shù),符箓泛出淡淡金芒!
樹妖群起而攻!
“破——”
衛(wèi)凌然一聲沉喝,大掌一揮,三道符箓祭出,以三角夾擊之勢,覆蓋于化妖池上方,漫天的金光,罩住了所有撲騰的樹妖,凌厲的氣勁,頃刻之內(nèi),竟將樹妖盡數(shù)化為了齏粉!
縈繞了化妖池五十年的妖鳴之音,終于如潮水般緩緩退去,還世間以安寧!
祝寧大喜!
她快步返回石室,看到空無一物的化妖池,她握住衛(wèi)凌然的手臂,激動的紅了眼眸,“五十年大患,一朝覆滅!凌然哥哥,我代枉死的祝家女童感謝你!”
衛(wèi)凌然正要說話,余光瞥見謝騁跟了進來,他輕哼了一聲,語氣幽怨道:“小家主客氣了,我本事微末,只能盡點綿薄之力,若遇大妖,你可求助謝掌印?!?br />
謝騁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這小子,也挺記仇的。
祝寧的目光在他二人臉上流連,順勢說道:“要不,兩位高人合力,將化妖池直接毀了?這害人的東西,可不能讓它繼續(xù)存在下去了?!?br />
謝騁墨眸一瞬幽暗,“我做不到?!?br />
化妖池和秘術(shù)師一樣,都是他百年來的心頭大患,連做夢都想除之而后快!
衛(wèi)凌然驚詫道:“鄴火蓮燈不是可焚萬物嗎?”
“嗯?!敝x騁頷首,語氣里多了抹苦澀,“但鄴火蓮燈只能焚燒凡間萬物,而化妖池,是上古妖界所遺留,鄴火蓮燈的法力,對它無用。”
聞言,衛(wèi)凌然顧不得去思考謝騁這番話背后的深意,他連忙拿出那四件法器,喃喃道:“連鄴火蓮燈都無法對抗的話,那它們又哪有摧毀化妖池的法力呢?”
祝寧心頭漫升起的震驚,令她失語了好一會兒,才發(fā)出聲音:“謝掌印,你……你曾經(jīng)來過此處?你嘗試過焚燒化妖池?”
謝騁喉頭鯁了一下,祝寧的心思果然敏銳,但他只回復了她兩個字:“未曾?!?br />
祝寧只好暫且相信了謝騁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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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保留了一分懷疑,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謝騁有問題,他說話時的語氣、眼神,都不對。
衛(wèi)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