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說站在路的右邊
msp; “難道你還指望有人給你鋪紅地毯,奏迎賓曲嗎?”
砂金無所謂地聳聳肩,臉上那副商業(yè)笑容無懈可擊:“行吧?看來是考驗我的時候到了?!?br />
他抬手輕輕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語氣輕松,“腦子可一刻沒停啊。”
出乎意料的是,那扇看似緊閉的大門,在砂金伸手輕推時,竟悄無聲息地滑開了一道縫隙。
門并未上鎖。
兩人對視一眼,拉帝奧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砂金則笑容不變,率先邁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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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后并非預(yù)想中的華麗廳堂,而是一條更加幽深,兩側(cè)墻壁布滿藝術(shù)浮雕的短廊,短廊的盡頭,是另一扇更為厚重,通體由某種暗色金屬打造的門。
門——這次,是真的鎖上了。
砂金停下腳步,扭頭看向拉帝奧,笑容里帶上了幾分真實的疑惑:“……教授,你確定和他約好了嗎?”
“這接二連三的閉門羹,可不像是誠心談事的態(tài)度?!?br />
拉帝奧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隨即舒展開,他冷靜地分析道:“……這是個測試?!?br />
他環(huán)顧了一下這條空無一物的短廊,目光掃過墻壁上那些看似無序,實則可能暗藏玄機的浮雕,“在正式談話前,星期日需要你先向他證明自己的……價值?!?br />
“證明你不僅僅是靠運氣撞破了秘密,而是擁有足以與他坐在同一張談判桌前的頭腦?!?br />
砂金聞言,非但沒有不滿,反而像是被激發(fā)了興趣,眼睛亮了起來:“有道理?!?br />
“畢竟空口無憑嘛?!彼D(zhuǎn)向那扇緊閉的門,摩挲著下巴,“行吧,教授,看來我們得先合作,找到開門的法子了?!?br />
“總不能一直被關(guān)在這前廳里?!?br />
“當然。”拉帝奧的聲音帶著一絲嫌棄,“我可不想跟一個只會花言巧語、卻連最基本的邏輯謎題都解不開的孔雀,一起被困在這種華麗的監(jiān)牢里浪費時間?!?br />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暫時放下了言語的機鋒,將注意力集中在那扇門和周圍的墻壁上。
他們低聲交換著發(fā)現(xiàn),時而爭論,時而達成一致。
經(jīng)過一番頗費周折的“搗鼓”,伴隨著一聲輕微的機括叩響,那扇沉重的金屬門終于緩緩向內(nèi)打開,露出后面更為幽暗,仿佛蘊藏著風(fēng)暴的空間。
在踏入最終會客廳的前一刻,拉帝奧罕見地頓了頓腳步。
他沒有看砂金,目光落在前方那片未知的黑暗里,聲音低沉而嚴肅。
“星期日就在這扇門后?!?br />
他陳述道,語氣帶著學(xué)者式的客觀評估,“以我的見解,他絕非易與之輩?!?br />
“城府極深,意志堅定,且手握重權(quán)?!?br />
“你……準備好了嗎?”
這難得的提醒,幾乎可以算作是某種程度的關(guān)切,盡管包裹在他慣有的冰冷語調(diào)之下。
砂金臉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華麗的衣領(lǐng),眼中閃爍著自信甚至可以說是傲慢的光芒。
“我更愿意相信,需要做好萬全準備的……是他?!?br />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久經(jīng)沙場的從容,“在公司,我每天打交道的人……難道還少嗎?”
“哪一個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角色?”
拉帝奧側(cè)目看了他一眼:“計劃?”
按照計劃走?
砂金輕輕一笑,語氣輕松:“沒什么具體計劃?!?br />
按照原計劃行事。
“隨機應(yīng)變?!?br />
他伸出兩根手指,“與人交涉的籌碼,無非兩種——利益,或者恐懼?!?br />
“看對方更吃哪一套罷了。”
拉帝奧發(fā)出一聲毫不掩飾的嗤笑:“你真該和墨徊那小子好好學(xué)學(xué),什么叫作表面上的坦誠?!?br />
“哦,看來是我忘了。”
他的話語帶上了一點諷刺,“你們兩個,本質(zhì)上就是一類人?!?br />
“都喜歡把真實目的藏在層層迷霧和看似荒誕的行為之下?!?br />
砂金不以為意,反而點了點頭:“在我看來,那小子同樣算不上坦誠?!?br />
“他那副人畜無害,偶爾抽象的樣子,騙騙列車組那些家人還行。”
“丑話說在前頭……真當那小子是什么純粹的‘好’孩子的話……會吃虧的?!?br />
他話鋒一轉(zhuǎn),將拉帝奧的諷刺照單全收,“不過,我就當您這是在夸我吧?!?br />
“畢竟,商人重利,天經(jīng)地義。”
他收斂了笑容,正色道:“好了,教授,別拐彎抹角打岔子了?!?br />
“對于此刻的星期日來說,無論是他內(nèi)心對妹妹之死的恐懼,還是對匹諾康尼可能陷入混亂的恐懼,抑或是面對死亡本身降臨在至親身上的無力感……”
“他都只能,也必須和我談?!?br />
“因為我是目前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