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敬……死去的我!”
上海。
張安平看著電文,露出了一抹會心的微笑。
老戴最在乎的就是是否欺騙他――只要沒有騙他,自己的算計就能輕易的過關(guān)。
將電文收起后,張安平輕擊桌面,心道:
“喀秋莎”這件事,算是暫時解決了――但這也意味著“喀秋莎”這個名字再也不能用了。
那新的“馬甲”就該上線了。
關(guān)于這個新馬甲的事,還得從張安平向錢大姐的建議說起。
在之前張安平便通過錢大姐向組織建議,專門成立一個外聯(lián)、宣傳的機構(gòu),通過他的介紹的渠道向海外華僑、對中國抗戰(zhàn)報以同情態(tài)度的外國人進行宣傳事宜。
咳咳,這個機構(gòu)最終的目標是在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后,向美國人展示八路軍、新四軍的抗戰(zhàn)意志、抗戰(zhàn)能力,從而從美國人手里獲取軍援――原時空中縱觀整個抗戰(zhàn),我黨領(lǐng)導的武裝力量,從始至終沒有獲得過美國的軍援。
但后者還需要等待時間,且還需要到時候另做謀畫。
而前者,在幾個月前便已經(jīng)開始了運轉(zhuǎn)。
這個時代,海外華人對國內(nèi)的信息,基本全靠國民政府的宣傳,而在國民政府的宣傳中,八路軍也好、新四軍也罷,根本就得不到正面的宣傳,海外人士對共產(chǎn)黨,便因為國民政府的宣傳而抱有嚴重的偏見。
而現(xiàn)在,這個成立的對外宣傳機構(gòu),通過張安平提供的渠道,一次又一次的將八路軍、新四軍在抗戰(zhàn)全面爆發(fā)后的種種向世人展示。
海外華僑對抗戰(zhàn)的支持是毋庸置疑的,而因為這個展示窗口的出現(xiàn),地下黨這邊也獲得了不少的援助資金。
組織上的意思是通過張安平將這些援助的資金變成武器,用以支援新四軍和八路軍。
而張安平之前還能以“喀秋莎”之名做這些,但現(xiàn)在不成了,他必須重新找一個合理的馬甲來完成這些。
【干脆成立一個新的情報組,以這個情報組的名義來進行這項工作。】
張安平慢慢的開始梳理起了自己的計劃。
……
中統(tǒng)上海室據(jù)點。
祁慶保看著眼前的女人,在一陣沉吟后道出了四個字:
“我不同意!”
女人叫師義梅,是從中統(tǒng)局本部下來的――名義上是擔任副主任,但因為掌握著財權(quán),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在上海室內(nèi)立足了腳跟不說,還糾集了相當一股力量。
祁慶保之所以反對,倒不是純粹是為了反對而反對,而是因為師義梅提出的計劃在他看來過于的草率和幼稚了。
師義梅想刺殺76號的頭號骨干易默成,以此來為中統(tǒng)揚名――這在祁慶??磥韺崒僬!?br />
新官上任嘛,總得點幾把火燒一燒。
但祁慶保不滿的是師義梅的計劃,她想用一名女學生來完成刺殺易默成的計劃。
“師主任,”祁慶保耐著性子道:“情報這一行,是需要經(jīng)過專門的訓練才能發(fā)揮作用的?!?br />
“一個認識易默成的女學生,沒有經(jīng)過專門的訓練,就讓她去負責一個刺殺計劃中最核心的內(nèi)容,你覺得她能勝任嗎?”
“一旦出問題,你覺得她能抗住日本人的毒刑嗎?一旦她開口,一條線就崩了!”
上海室覆滅過兩次,祁慶保執(zhí)掌的上海室,等于是第三次重建。
由于上海的位置過于重要,接連吃虧的徐某人實在沒招,只能花大代價請張安平幫忙重建。
祁慶保所代表的的上海室勢力,因為是張安平的特二區(qū)帶出來的,做事偏向于軍統(tǒng)的風格,自然會反對這種激進、不專業(yè)的行徑。
“祁主任,”師義梅冷冷道:“這是不是被日本人嚇破膽子了?”
這句話嗆的祁慶保想罵人,但又不能跟一個女子置氣,怒極的他懶得搭理,索性起身走人。
師義梅見祁慶保要走,便冷聲說:
“這件事我只是通知你――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我就自己布置。”
祁慶保怒道:“師義梅,若出了什么差錯,你自己負責吧!”
“我負責就我負責!”
師義梅哼了一聲。
祁慶保再不愿意看這個愚蠢的女人,轉(zhuǎn)身離開。
從師義梅處離開后,祁慶保心里總覺得不踏實――別看軍統(tǒng)將日本人想怎么搓就怎么搓,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但他不認為日本人是吃素的,且易默成也是個老特工,指望一個女大學生負責刺殺的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這無異于癡人說夢。
“我得想辦法自保,不能讓這個蠢女人拖累了整個上海室!”
做出決定后,祁慶保便決定暗中秘密切割跟師義梅一系的關(guān)聯(lián)――一旦出事,自己手上的力量不能受損。
……
直屬組秘密據(jù)點。
張安平看著眼前的情報,露出了玩味之色。
情報是上海室傳來的――他張扒皮負責培訓中統(tǒng)、負責組建上海室,不摻釘子是不可能的!
這一點徐蒽增肯定是預料到了,不過他當時屬于走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