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許忠義
自從一捐成名后,許忠義的小日子就過得更瀟灑了。
以前還有日本人刁難他,但一捐成名后,刁難他的人就變成了他至親至愛的好友;
以前因?yàn)檫\(yùn)送管制類物品,一旦被糾纏上他就得派合伙的日本人出馬,但現(xiàn)在他只要過去刷個臉,有人即便當(dāng)著日本軍官的面舉報這些全都是違禁品,日本軍官也會說:
許先生是帝國最親密的戰(zhàn)友,這些商品,一定是有重要用途的!
以前,被卸任了特務(wù)委員會主任的名頭后,76號的李力行、窩在新亞飯店辦公的偽政府高官,總想把他當(dāng)夜壺,而現(xiàn)在,這些人都得提著禮物找許忠義,請求許忠義在日本人面前美言兩句。
以前,許忠義要時刻警惕有人拿他的身份做文章,但現(xiàn)在,上海的特、情機(jī)關(guān),即便是收到有關(guān)許忠義的情報,也只會束之高閣。
搞得許忠義恨不得現(xiàn)在就揮舞著鐮刀,和姜思安一道開啟第二次割韭菜。
好在他有個人間清醒的老師,能阻止許忠義這慘無人道的收割。
“又不是大A,你總得給韭菜一點(diǎn)成長的時間!”
許忠義不明白什么叫大A,但老師的話是不會錯的。
可是,現(xiàn)在他卻覺得老師錯了。
因?yàn)榇藭r此刻,他的老師張安平,正給他布置新的任務(wù)。
……
張安平以許忠義小弟的身份找到許忠義,到書房以后,兩人的角色互換,許忠義狗腿似的給自家老師倒茶,然后各種賠笑——這是學(xué)自老師對上戴老板的招式,他感覺自家老師也吃這套。
或許,是自家老師潛意識總有種“找回場子”的念頭?
張安平對許忠義狗腿的行為已經(jīng)無可奈何,看這小子沉溺其中,也就懶得再重復(fù)了——就目前來看,還沒到這貨逼死自己的程度。
他示意許忠義坐下,道:“大金山島的假鈔窩點(diǎn),具體的情況你知道么?”
許忠義不解:“老師,您問這個干嗎?”
大金山島的事都過去快半個月了,還問這個干嗎?
張安平“無意識”的敲了敲桌子:“那個窩點(diǎn)里面的設(shè)備和所有的工人,最后都落到了共黨手里?!?br />
“???我以為您給炸了呢!”許忠義驚訝。
他心道:我當(dāng)然知道啊,一萬五還是我“借給”張浩的!
借?
許忠義心中咦了一聲,這錢自己好像也沒打算收回來啊——我這算是怎么回事?身在吳營、關(guān)系在魏營、心在漢?
他突然間有些懵,我為什么一直沒頭沒腦的在支援地下黨?
看著許忠義毫無瑕疵的演戲,張安平有種照鏡子的感覺。
他臉色陰沉下來:“沒炸。東西被共黨拿走了,給我一張一萬五千的欠條——前幾天共黨迫不及待的把錢送來了。”
“嗯?共黨這么有錢?”許忠義裝作驚訝,心里頗為肉疼的自語:
那是我的錢!
“他們大概是想兩清,省的我拿這個做文章反悔。”張安平嘲弄的說道:
“但我……越來越后悔了!”
許忠義這次是真正的心中一驚,臉上則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老師,您想怎么辦?”
他袖子一擼,一副要親自下場為老師出氣的模樣。
事實(shí)上,許忠義猜到張安平這是要讓自己當(dāng)?shù)读恕璧稓⑷说牡丁?br />
果然和他預(yù)想的一樣,張安平接下來說:
“共黨雖然承諾不會用于假幣制造,但我信不過他們。且他們就算不制造假幣,也一定會借此制造他們所謂的‘邊幣’——忠義,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不想讓共黨得到這些東西!”
“老師高明!”許忠義豎起大拇指:“我出手,就是日本人出手,出問題了,共黨也怪不到老師頭上!”
張安平點(diǎn)頭,確認(rèn)這就是自己的心意,補(bǔ)充道:
“不過這個計劃還有后續(xù)——伱把東西弄到手以后,我會讓忠救軍襲擊你,將東西重新繳獲?!?br />
正盤算著怎么和張浩溝通忽悠張安平的許忠義奇怪問:
“為什么?”
“這些東西是個餌,我需要它們勾搭一下某些獵物?!?br />
許忠義自然意識到所謂的某些獵物,應(yīng)該是日本人。
他心道明明可以好好商量,非要兵戈相向,何必呢?
“那我正好借此清理一些惡貫滿盈的敗類——老師,那具體的情報您告訴我,我好準(zhǔn)備人手。”
“正在查,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你先準(zhǔn)備人手?!睆埌财浇淮溃骸坝涀。悄愕臒o意中發(fā)現(xiàn)了共黨從而動手,不要太刻意,明白嗎?”
“我知道!老師,我辦事你放心!”許忠義信誓旦旦的保證。
張安平看著這面“鏡子”,心道你小子辦事我確實(shí)放心。
鏡子前的主人公走了,但鏡子里的“影像”還在。
和主人公一樣,當(dāng)張安平離開后,總是在老師跟前展現(xiàn)諂媚、討好、親近之色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