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家暖股順

  周六清晨的陽光剛爬過窗臺，林凡就被客廳的動靜吵醒。母親李淑芬正踩著板凳擦吊扇，父親林建國在旁邊扶著，兩人的笑聲混著抹布摩擦的沙沙聲傳進來。

  “媽，小心點！”林凡趕緊沖出去，把母親扶下來，“不是說今天去買冰箱嗎？這點活等回來再干?！?br />
  “這吊扇都積灰了，不擦干凈吹著嗆人。”李淑芬拍了拍手上的灰，眼睛笑成了月牙，“你爸說要先去趟早市，給你買新鮮的排骨，中午燉玉米湯?！?br />
  林建國拎著菜籃子從門外進來，里面裝著剛買的油條豆?jié){：“小凡，快吃早飯，吃完咱就去商場。你王大爺說，海爾的冰箱洗衣機耐用，今天正好搞活動?！?br />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林小雨背著卡通書包沖出來，校服領口還掉著一小片面包碎，“哥，你答應給我買筆記本的！”

  “知道了小饞貓?！绷址踩嗔巳嗝妹玫念^發(fā)，瞥見她書包上磨掉漆的拉鏈——這還是高中時買的，早該換了。

  集市的煙火氣最是熱鬧。李淑芬在豬肉攤前跟老板討價還價，林建國蹲在花鳥攤前看金魚，林凡則被妹妹拽著往數(shù)碼店跑?！案?，就買那款粉色的！我們班小美也用這個！”林小雨指著柜臺里的筆記本，眼睛亮晶晶的。

  “行，就要這個?！绷址矝]看價格就付了錢，看著妹妹抱著電腦蹦蹦跳跳的樣子，心里比在上海拿年終獎時還暖。

  家電賣場里，海爾專柜的促銷員熱情地介紹：“叔叔阿姨，這款冰箱是無霜變頻的，一天才耗一度電，現(xiàn)在買送三年免費清洗。洗衣機是全自動的，帶烘干功能，特別適合陰雨天?！?br />
  “就要這倆。”林凡直接刷了卡，李淑芬拉著他的胳膊小聲說：“是不是太貴了？冰箱洗衣機加起來快一萬了。”

  “媽，錢賺了就是花的?！绷址矌透赣H把贈品洗衣液搬到推車上，“您看這冰箱能裝下您做的臘肉，洗衣機不用您再手洗床單，多好?！?br />
  回家的路上，林建國突然說：“小凡，去前面的老布店停一下，給你媽扯塊布，她一直在那里那個店里面做衣服，手工特別好，用料特別扎實，又結實又保暖。。她那件棉襖都穿五年了，袖口都磨破了。”

  布店里飄著淡淡的樟腦味，李淑芬摸著塊藏青色的燈芯絨布料舍不得撒手：“這布太貴了，做件棉襖得兩百多?！?br />
  “就要這個?！绷址仓苯痈读隋X，叫老板按照母親的尺寸做成棉襖，約定時間再來取。又給父親挑了件羊毛衫，“爸，您冬天釣魚穿這個暖和。”

  老兩口站在路邊，看著兒子拎著大包小包的背影，眼眶都紅了。林建國抹了把臉：“咱兒子長大了……”

  周日在家收拾東西，林凡把舊冰箱里的剩菜倒進垃圾桶時，發(fā)現(xiàn)里面凍著去年的臘肉，硬得像石頭。“媽，這些都扔了吧，回頭買新的?！?br />
  “別扔別扔！”李淑芬趕緊搶過來，“洗洗還能吃，你爸最愛吃這個?！?br />
  “媽，以后咱不省這個了?！绷址舶雅D肉扔進垃圾桶，“下午我請阿強他們來吃飯，讓他們也嘗嘗您的手藝?！?br />
  阿強帶著胖子和猴子準時到了。張強一進門就盯著新冰箱轉圈：“凡子，你這冰箱可以?。∥夷瞧薜赀€在用二手冰箱，凍啤酒都不涼?！?br />
  “胖子，幫我看看這電腦?！绷址舶研陆M裝的主機搬出來，“能不能裝個自動盯盤的軟件？”

  王鵬立刻蹲在地上忙活，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小意思，給你整得明明白白。對了，我?guī)湍憬恿饲д讓拵?，下午師傅來裝?！?br />
  猴子侯亮叼著煙，湊到林凡身邊：“凡子，聽說你炒股了？我表姑在發(fā)改委，說古藤化工下周有大動作，要不要跟著買點？”

  “我再看看?！绷址矝]接話，心里卻想起周六夜里的夢——玉佩發(fā)燙時，漆黑的屏幕上跳出“古藤化工（6002XX）”的代碼，旁邊標著“8.15元買入，9.02元賣出”。眾人在家里吃一頓溫馨的晚餐，歡聲笑語。

  周一早上九點，林凡坐在新電腦前，千兆寬帶的網(wǎng)速讓K線圖加載得飛快。他看著賬戶里的200萬本金，按照計劃，先動用10%倉位試水。

  “就買古藤化工。”他深吸一口氣，在9:15集合競價時掛了8.15元的買單，買入股，金額正好20萬。

  九點半開盤，古藤化工的股價像被按了加速鍵，五分鐘內(nèi)沖到8.30元。屏幕右下角彈出新聞：該公司研發(fā)的新型化肥通過國家級認證，本周將與農(nóng)業(yè)農(nóng)村部簽約。

  “還真有這事……”林凡喃喃自語，胸口的玉佩微微發(fā)燙，昨夜夢境的細節(jié)越發(fā)清晰——明天上午十點零三分，股價將觸及9.02元。

  中午吃飯時，李淑芬端著排骨湯出來，看見兒子盯著屏幕傻笑：“賺了？”

  “嗯，漲了兩毛多?！绷址步o母親盛了碗湯，“下午我去趟圖書館，還書?！?br />
  市圖書館里，蘇晚晴正坐在窗邊整理舊書。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她發(fā)梢，像鍍了層金邊?！澳銇砹恕！彼痤^，手里還捏著本1958年版的《古藤市農(nóng)業(yè)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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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還書，順便謝謝你上次的推薦?！绷址舶褧f過去，瞥見她手邊的筆記本，上面畫著化肥廠的速寫，“你也關注古藤化工？”

  “我爺爺以前是那里的技術員?！碧K晚晴笑著說，“他總說，做實業(yè)得踏踏實實，就像種麥子，春播秋收急不得?！?br />
  林凡心里一動：“那你覺得這家公司怎么樣？”

  “挺好的，就是以前不會宣傳?！碧K晚晴指著書中的插圖，“他們的化肥效果特別好，就是包裝太老氣，年輕人不認識?！?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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