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仗獨行馬,
威武的女衛(wèi)士領路。
紅墻沿大道,只有道道高門。
季通佩戴大紅花,木訥地騎著馬。只有他一人騎馬,但他一動不敢動。
鐵靴落地,清脆之聲蓋過馬蹄鐵。
這夯貨被人領進宮內(nèi),塞進一個浴室洗洗涮涮。絡腮胡刮干凈,冰涼的刀鋒咔嚓咔嚓,只給他留了八字胡。
幾個太監(jiān)幫他拾掇好了衣裳。奶白光亮的錦緞上身,再平添他讀書養(yǎng)出來的些許文氣。雖比不得楊暮客那鐘靈毓秀,也算得上讓人矚目。
他被太監(jiān)送進一間禮房。里頭也站著幾個男子。
這些男子柔柔弱弱,面上無須。穿得也是花紅柳綠。季通肩膀寬闊,在其中就是鶴立雞群。
只聽外面一聲“陛下駕到”。
屋門開了,季通尾隨這些嬌俏男子出去。
車輦上,金紗珠簾掀起一角。
女帝朱捷那圓潤面龐若隱若現(xiàn)。
院子里的男子沒人敢抬頭看,季通自是也不敢。
沒多時,車輦響動。儀仗離去。
季通被兩個女官推搡,進了后宮。而那些男子,不知去向。
女帝朱捷在輦中無奈一笑,這黎中堂只給她一個選擇……
她還能怎么辦呢?
就留那一個最壯實的吧。
一旁女官久候著。適時將季通的生平過往,盡數(shù)放在了車輦書桌之上。
他季通姓甚名誰,出身何處。女帝早就一清二楚,這也是能容他進宮的緣由。
獨馬牽車輦,回到寢宮。
女帝落車后吩咐女官,讓欽天監(jiān)去算良辰吉日,要叫朝中重臣都滿意了才行。
夜風驟起。
宮紗緞帶飛揚,數(shù)十個太監(jiān)小跑到后宮禁宮中教那人規(guī)矩。
彩旗飛舞。
戰(zhàn)場上喊殺聲不停。
賈小樓跑丟了,身旁只剩下玉香一個。
不得用天象法術,不可化身真靈。玉香這大妖能施展的本事有限,在妖軍兇猛的反撲中,隊伍散了。
嗖地一聲。
夜空炸響,巨大的火球落下,一瞬亮若白晝。
賈小樓扯韁繩,讓座下巧緣開始朝著亮光方向疾馳。
玉香則足尖點地,化作一道青風跟上。
狂風來襲,巨大的黑影朝著快馬砸來。小樓舉起馬鞍旁的手弩扣動扳機。
弩弦嗡嗡響,小樓鼻息悠長,時光慢了。流光弩矢祭金箭頭上閃爍紅光,箭桿上篆文時隱時現(xiàn)。流矢融化變?yōu)榻鹬?br />
噗……滾燙地灼穿黑影。
青風化作人形,玉香高高躍起,落在那天妖背上,小手抓進天妖脖頸,用力一薅,扯斷了脊椎絲線。
天妖重重砸在地上,塵土飛揚。一匹坎馬閃著湛藍光芒沖破煙霧。青煙繼而跟上。
才跑了一里路,只見一個銀甲女將,手持大旗。盾兵成排舉盾迎擊妖軍。
被沖散的先鋒軍重新聚攏結陣。
火球光芒之下,一頭巨象高十丈,仿佛一座大山。它被機弩長矢射穿了鼻子,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正是這巨象之妖沖散了軍陣,裹挾著無數(shù)小妖中心開花。
許凡人許天真兩兄妹,本來急得滿頭大汗。兀地瞧見了自家女君從妖軍深處重新突圍沖出來,面色驚喜迅速迎擊接人。
巧緣四蹄狂奔縱身一躍,夜空下。黑甲女子手持弩槍連連射擊,將攔路妖邪盡數(shù)釘死。
許凡人兩手舞斌鐵棍狂風陣陣,乒乒乓乓之聲不絕于耳。到處都是打碎了腦殼的小妖怪。
一個妖精沒死透,一口咬在了許凡人的脛衣上。血紅的牙齒咬著扎甲片咯咯蹦蹦。
許天真舉劍一刺,用力一擰。那妖精脖子一下就軟了。
女將三仆自此匯合,繼續(xù)朝著那光芒之下的大旗沖過去。
“朱顏”大旗之下,兵士越聚越多。
妖軍大陣中,一只殘廢狐貍被一條巨蟒頂著。高高看著那軍陣之中竟然還有一馬奔馳。
狐貍眼睛一瞇,該死的畜牲。本就是妖精,竟然甘為人騎。這不聽話的東西,過了今夜定然要撕成碎片吃了。
銀甲女將大喊一聲,“殺!”
所有將士俱是覺著身上滾燙不已,一腔怒火盡數(shù)向著妖精隊伍發(fā)泄。
小樓手中的弩矢射光了,抽出馬鞍上的長刀。雙腿用力夾著馬腹,雙手揮舞。殺出一條血路。
“將軍!我為先鋒!”
“去破陣!”
“喏!”
小樓一聲喏,一躍跳過盾兵大陣。繞過妖象沖進狼群中,左沖右突,給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