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醉聽螺女唱風(fēng)歌
大船搖啊搖。打東邊兒亮起了紅光。
半天是粉艷艷。
楊暮客悄悄地回了屋,把門掩上。嘆了口氣,脫衣小憩一會兒。
睡了沒多久,蔡鹮便進(jìn)屋喊他。一番梳洗去了小樓姐屋中點卯。而后倆姐弟吃了早飯,趁著天還不熱去園子里頭侍弄那些花花草草。
不多時,隔壁的姬寅小娃過來找季通學(xué)經(jīng)。
楊暮客修行沒有進(jìn)展,閑得發(fā)慌。他便穿了一身短衣,出去鍛煉腿腳。
繞著六層甲板就這么跑。
季夏天,半空流火。
小道士跑得汗流浹背。那騰騰的腳步聲著實鬧人。
正房里有冰桶,門窗關(guān)的嚴(yán)實。小樓自是不嫌。但西廂開窗通風(fēng),可苦了正讀書的小娃。
季通嘿嘿一笑,“這點兒聲響就耐不住了?當(dāng)年某家在講武堂學(xué)塾時,外頭可是萬余軍士操演,什么聲響都有。卻也無人敢分心。若我說,便是我下手輕了,你們不曉得疼?!?br />
話音一落,三個小娃就是裝樣子,也要裝得認(rèn)真讀書。
等到了歇息時刻,姬寅好奇地去問季通,“季先生,楊先生是修士,怎么還要這么去跑?”
“你問我來,我又問誰去?我既不是修士,也不懂煉心。便是書本上的東西,也就是比你們多認(rèn)得些字。你之前學(xué)的,怕是比我領(lǐng)悟得更要艱深。那東廂的少爺比別個都聰明伶俐,他若不說,誰能猜得著?”
楊暮客跑了這么一晌午,被蔡鹮喊進(jìn)屋。泡了個澡,蔡鹮還給他擦臉。生怕這面白俊秀的小道士被曬黑咯。擦完臉擦前胸后背,擦得楊暮客羞答答目光飄搖。
蔡鹮噗嗤一笑,讓少爺穿好了衣裳去小樓屋中吃午。
過了午時楊暮客許是吃多了,有些犯困。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順帶將昨夜的覺盡數(shù)補(bǔ)了回來。
晚飯玉香弄的冰蝦冷膾,冰牙解暑。楊暮客順手便將昨夜未喝盡的“清夢”美酒端上來。
又喚來兩個婢子同飲。
小樓囑咐玉香給隔壁送過去些,楊暮客只是自顧自地飲酒。不曾言聲。
這屋里,最沉穩(wěn)地便是賈小樓。她淺嘗即止,更是瞧出來這干弟弟在借酒消愁。也不攔他。
他喝醉了,再清醒了。等那心中事兒過去了,自然就好了。
喝著喝著,楊暮客便斷篇兒了。他又是半夜醒來,瞧見了蔡鹮躺在矮床上。
指尖掐算一下已經(jīng)過了子時,再去打坐也晚了。
聞見女人香,不知怎地心頭邪火燒得他口干舌燥。調(diào)腎水去撲,那火卻越燒越旺。
他躡手躡腳把蔡鹮拉進(jìn)了瑤床,只聽一聲痛呼。明白什么叫個須道花枝好。
此夜過去,楊暮客神清氣爽起床,而蔡鹮兩眼烏青嘴唇干裂。
玉香開門問聲的時候嚇了一跳。
“我道昨夜怎么貓兒叫。少爺,飯菜做好了。等著您去吃呢?!?br />
楊暮客笑呵呵地點點頭。
蔡鹮倒頭就睡,爬都爬不起來。
吃了飯。百無聊賴,小道士便又出去跑。
玉香偷偷來到屋里,看看蔡鹮。
“他怎么把你折騰成這樣?”
蔡鹮迷迷糊糊,已經(jīng)丟了半條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玉香只能取了一粒藥給她喂下去。
玉香柔聲說著,“你好生睡一覺。”
等那小道士跑完了回來,哼了聲,“還睡呢?你既來了,服侍我洗干凈……”
楊暮客禍害了一遭蔡鹮不算,又把玉香扯過來。這大蛇化形的妖精媚眼相待,更讓他得寸進(jìn)尺。
云雨半晌,玉香驚呼,“道爺,莫采補(bǔ)了。挨不??!”
楊暮客氣哼哼地把她推開,穿好了衣裳去主屋。他此時已經(jīng)膽大包天,嘴角上掛著邪笑。
來到小樓屋中。
眼睛一瞇,從袖子掏出來昨兒還是沒喝盡的酒。
“小樓姐,弟弟來尋您喝酒了。”
“這才幾時,你便又要喝酒?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楊暮客那白俊的小臉露出笑容,“這酒涼,如此酷熱難當(dāng)。與姐姐同消暑?!?br />
“那便一人一杯?!?br />
楊暮客從桌上掀起兩個瓷杯,嘩啦啦倒?jié)M了酒。
起初這二人還是對面而坐,不知何時,小道士已經(jīng)坐到了小樓身旁,去揭她的褙子。
賈小樓冷笑一聲。
“我若從了你,咱倆日后可就不是姐弟相稱。你隨我姓,去朱顏國坐少東家。這修行,你就莫要想了。我?guī)讜r死,你便與我陪葬。”
瞬間一盆冷水澆在頭上,楊暮客眉宇之間那團(tuán)陰郁散開了些。
小樓似乎也覺著話說過了,“咱倆有那男女情分在嗎?”
楊暮客抿著嘴不吭聲。
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