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朝花夕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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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dá)國神觀,粟岳連忙出來迎接。粟岳以為,這是大可道長來指教五行之術(shù)。但楊暮客陰沉著臉,讓粟岳不明所以。
楊暮客沒跟著粟岳去后院精舍,而是直奔國神殿。
粟岳趕忙追著問,“道長為何要去國神大殿?今兒還沒到供奉香火的日子,國神不顯靈的?!?br />
楊暮客沒有理會粟岳,掐了一道迷魂咒送他。自己噔噔噔踩著臺階走進(jìn)了大殿之中。
大殿里冷冷清清,燭火因有風(fēng)聲擾動跳躍幾下。
一個泥塑里的神官走下來,“紫明上人,神主今日不在家。神國之門我等打不開?!?br />
楊暮客捏著眉頭,“呵呵。都是在躲著貧道么?”
“不敢不敢。神主是真的有事兒。北方地仙主持聚會,神主和麒麟元靈大神都前往參會。據(jù)說還有寒川上的妖國君主和捕風(fēng)居長老……”
楊暮客訝異地問,“這般巧?”
神官諂媚地說,“上人若是有事求助,我等或許也能幫上忙。”
“貧道欲向國神討要幾個鬼魂,一個名叫白漱的人,十四年前被判死刑,家眷盡數(shù)貶為奴戶。這些魂兒你能幫貧道找到么?”
“這……小神幫不上忙。”
楊暮客又急匆匆地出了國神殿,解開了粟岳的迷魂法,他對粟岳說,“昨兒洗漱的時候貧道把玉佩落在了飛舟里,尊師陪我取回玉佩,順路送貧道去一趟政通坊玉明巷?!?br />
“您怎么能把這么貴重的東西落在了飛舟上。飛舟上那些貪財?shù)男⊥醢说?,要是給您順走了,磕壞了可怎么辦?”
“你這國神觀俗道都是那貪財?shù)呢浬???br />
粟岳臉一黑,“道長您莫要把那貴重的東西去檢驗人心。就算平日里清貧樂道的賢士,遇見了情非得已,亦有貪人財貨想法。您拿著財寶檢驗人心,才是包藏禍心哩?!?br />
楊暮客沒什么心思討論這些,搖搖頭,“拿了貧道的東西,打斷手腳,再把東西還回來就是?!?br />
到了飛舟上,那玉佩果然不見了。一個小道士被粟岳瞪了一眼,才笑嘻嘻地湊上來,“小人見那洗漱間有貴人落了玉佩,就幫貴人收起來了。放在了船頭的寶物箱中?!?br />
小道士領(lǐng)著楊暮客和粟岳來到了船頭,打開寶物箱。里面有錦帕,金絲肚兜,串玉的腰帶,掐花的發(fā)簪。
楊暮客嗤笑一聲,“貴人落下的東西還真不少?!?br />
粟岳面色一紅,“這飛舟平日里都是接京中貴人供奉國神,來時有人沒來得及沐浴焚香,自是在舟中辦事?!?br />
小道士附和道,“對對對。這些物件我們這些駕馭飛舟的可不敢貪墨,這不都留著呢,等著失物之主來認(rèn)領(lǐng)。”
拿回了玉佩,抵達(dá)政通坊楊暮客來到了玉明巷的白府。
白府的匾額還在。門前荒草叢生,青苔遍布。本來朱紅大門已經(jīng)變成了灰褐色,漆皮斑駁。楊暮客拉著粟岳的手,掐了一個坤字訣穿墻術(shù)進(jìn)了院子里。
“這里是?”粟岳疑惑地看著楊暮客。
“貧道一個故人的家宅。”
粟岳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戶人家老道認(rèn)得?!?br />
楊暮客眼睛一亮,“哦?尊師竟然知道這白氏?”
粟岳憨憨一笑,“那一夜有一只金絲雀飛進(jìn)了老道夢里,告訴老道要去救一個女娃。老道在抽魂典儀中,留下了一個小姑娘,送到了江女神教那?!?br />
楊暮客恭恭敬敬一揖,“原來貧道與尊師的緣分十四年前便有了?!?br />
粟岳了然地嘆息一聲,“道長從骨江上來,定然也是見過了江女神教的女祀。那姑娘如今可好?”
“死了?!?br />
“死了?”粟岳吃驚地問。
楊暮客并未解釋什么,在白府里閑逛起來。到了后宅,一切都好似當(dāng)初被抄家后的一樣。什么東西都不曾動過,這些年來,竟然沒有賊人來此行竊。楊暮客不會覺著是京都治安良好,而是這白府定然是一處禁地。許是有什么都市傳說,亦或者是官家照料??倸w都是空穴來風(fēng)。
走到了女眷居住的屋子,楊暮客看到了一個偏房。這房間有他熟悉的氣息。他推門進(jìn)去。掐凈氣咒,吹飛了灰,卷走揚塵。
屋里的桌案上還放著書,書一旁是抄寫的稿紙。稿紙上有淚花。桌案后面的椅子里還有個小板凳。
楊暮客好像看到了一個小丫頭,蹲在板凳上大哭著抄書。
大袖揮過,桌案上的東西盡數(shù)都被收走。床上有一把金鎖,幾件小衣。也盡數(shù)帶走。
楊暮客在墻上看見了幾幅人像畫。有一個女子眉眼像極了青梅。這些話想來是教給小丫頭認(rèn)人的畫。楊暮客收走了那個女子的畫像。
走著走著,他有些心疼。
楊暮客沉默不語地拉著粟岳回到了飛舟上?;貒裼^,自是等著國神歸來。
到了觀中,楊暮客尋了一件精舍打坐,胎光離體,直奔骨江上的江女神國。
“貧道楊暮客,請求女祀大人放貧道進(jìn)去尋人?!?br />
“小神拜見紫明上人,不知上人欲尋何人?神主出門在外,不敢隨意放男子入我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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