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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那一剎那，主鏡內(nèi)部傳來一聲輕響。

  像是有人在里面笑了。

  陳默迅速收起銀鏡，后退兩步，揮手示意所有人拉開距離。

  “這些鏡子連著當(dāng)年的系統(tǒng)?！彼f，“我們以為是在查真相，其實一直在被觀察?！?br />
  秦月把攝像機(jī)塞回背包，拉緊拉鏈。但她能感覺到，里面的紅光還在，隔著布料滲出來。

  林小棠看向蘇明遠(yuǎn)：“你父親參與了這件事。你也被標(biāo)記了。鏡子里的那個……是不是他留下的？”

  蘇明遠(yuǎn)終于動了。他抬起手，摸了摸頸側(cè)的紋路。皮膚下的流動感越來越明顯，像有東西在血管里爬行。

  他沒回答。

  陳默走到最前面，再次拿出錄音機(jī)。這次他沒有開啟拾音模式，而是把磁帶倒回開頭，按下播放。

  沙沙聲持續(xù)了幾秒，然后，一段模糊的聲音響起：

  “……同步失敗……主體意識未鎖定……備用路徑啟動……喚醒者介入……”

  聲音戛然而止。

  磁帶空轉(zhuǎn)。

  林小棠突然說：“它不是在等我們找到真相?！?br />
  她看著那道向下延伸的階梯入口，裂縫中的鏡面依舊反著冷光。

  “它是在等一個人回來?！?br />
  蘇明遠(yuǎn)站在原地，手指緩緩握緊。他的倒影在鏡中靜靜站著，嘴角又開始往上彎。

  這次，現(xiàn)實中的他，眼皮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