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室里放過一次。當(dāng)年結(jié)案報告說，是實(shí)驗失敗后的‘殘留音波’。”

  陳默回頭看他，“你什么時候聽的？”

  “小時候。”他說，“我爸帶我進(jìn)過一次警局資料室。他以為我睡著了，放了那段音頻。我聽見了，但不敢說。”

  沒人說話。

  他們繼續(xù)往下?？蘼暆u漸弱了，像是察覺到有人靠近，刻意壓低。臺階到了盡頭，出現(xiàn)一條短走廊，兩側(cè)是封閉的鐵門，門牌模糊不清。

  最里面那扇門開著一條縫。

  林小棠的胎記猛地一燙，紅痕完全顯現(xiàn)，形狀像一個倒寫的R。她看見妹妹的身影一閃而過，消失在門后。

  “她在里面?！彼曇艉茌p。

  陳默站在走廊入口，測靈儀重新啟動，屏幕顯示多個生命讀數(shù)，心跳頻率完全一致。他看了眼銀鏡，鏡面邊緣又有微光流動。

  秦月解開背包，拿出備用照明燈。燈光照進(jìn)走廊，墻上影子被拉得很長。四個人的影子并排貼在墻面，隨著腳步移動。

  蘇明遠(yuǎn)摸了摸頸側(cè)的紋路，它已經(jīng)蔓延到下巴邊緣。他張了嘴，像是想說什么，但最終只吐出一口氣。

  陳默往前走了一步。

  林小棠跟上。

  秦月按下錄像鍵，紅色指示燈亮起。

  蘇明遠(yuǎn)站在原地，看了眼自己映在鐵門上的倒影。那身警服穿得筆直，可影子里的他，肩膀歪了一下。

  他抬起腳，踩上了第一級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