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陳默盯著看了幾秒，忽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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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ildren’s Home Yard.”他說，“兒童之家院區(qū)?！?br />
  那是二十年前一場大火的地點，官方記錄為電路老化引發(fā)火災，十三名孤兒和兩名工作人員遇難。事后調查草草收場，遺址很快被拆除。

  但他父親的筆記里提過一句：“百鬼封印，始于火，成于血?！?br />
  蘇明遠抬起頭：“你說那地方……和這里有關？”

  “不只是有關。”陳默說，“這里是終點，也是起點。所有警徽的主人，都是當年參與善后的人。他們處理尸體，登記遺物，親手埋葬孩子。但他們不知道，那些孩子沒真正死去。”

  林小棠輕聲說：“他們的執(zhí)念被留下來了。有人用儀式把怨氣集中，再用活人的記憶做錨點，建成了這個空間?！?br />
  “所以周懷安才會選這里?！标惸f，“他不是偶然找到的。他是故意引導我們來的。”

  秦月往后退了半步：“可我們怎么出去？如果這真是個輪回……我們會不會也變成墻上的臉？”

  沒有人回答。

  測靈儀的震動停了。指針指向下方，紋絲不動。

  階梯口的地面微微發(fā)亮，一圈淺淡的紋路從裂縫邊緣蔓延開來，形成一個完整的圓環(huán)。圓心正對著骨灰盒。

  林小棠扶著墻站起來，腳步不穩(wěn)，但還是走到了陳默身邊。

  “你要下去？”她問。

  “必須下去?！彼f。

  “那你記住?！彼粗叭绻牭綋u籃曲，別回頭。那不是我媽唱的?！?br />
  陳默點頭。

  蘇明遠把照片塞進胸口內袋，撿起一枚最舊的警徽，攥在手里。他走到階梯邊緣，低頭看著那一級級向下延伸的石階。

  “我父親走過了這條路?！彼f，“我現(xiàn)在知道了。他不是死于車禍。他是走進來的?！?br />
  秦月關掉了所有設備，把手機扔進包里。她站在最后，雙手插進外套口袋，盯著那片黑暗。

  陳默邁出第一步。

  石階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行。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聽著腳下傳來的回響。測靈儀再次震動，頻率與心跳同步。

  林小棠跟在他身后，手搭在他肩上。她的呼吸越來越重，但沒有停下。

  蘇明遠走在第三位，握緊警徽的手青筋暴起。

  秦月最后一個踏上臺階。

  就在她踩實的瞬間，身后傳來一聲輕響。

  骨灰盒的蓋子，自己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