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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景才才轉(zhuǎn)了身,就聽見姜仞潛說道。“等事平,記得回京?!?br />
“嗯?”
江景才有些疑惑,便聽李煜檣咳嗽了幾聲。
“哎呀,這不是他求著他們家笑笑,終于要成親了嗎!雖說還是要等著顧笑笑及笄。”
姜仞潛點了點頭,只是想到一件事還是有沉了沉臉色。
“可笑笑居然還在擔心那顧青衿,我已派人去找,當然若是你以后瞧見了她,記得告訴我。”
江景才點了點頭,行了禮,便轉(zhuǎn)身走了。
“下次再見?!?br />
江景才如來時一樣,騎了匹馬,便往城門處趕。
長街漫漫,行人匆忙。而在那一群行人中,有那么一個人影如此熟悉。
那人影矮小,身材瘦削,正站在一家賣包子的面前瞧著那熱氣騰騰的包子。
好餓啊。顧青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日從山坡上逃走以后,身上能當?shù)臇|西都當了,她已沒有錢再去買這些個平日里常見的東西了。
然后便覺自己的身體突然騰空。回神時正坐在一馬匹上,回頭時,是張熟悉的笑臉。
他道“欸,小姑娘,這次我又是你的救命恩人啦!”
江山路漫,紅塵俗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誰才成了月老紅線上的那一人?
曾見過的萬里河山,還望這輩子有君相伴——
終——
☆、第64章番外–青青子衿〔顧青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v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題記
這應是大吳第二十年吧,也就是我來大漠的第四年。
這里不如大吳都城,繁華到都能聞見腐朽的味道,這里的空氣里除了炙熱,除了黃沙,也許還有自由吧。
快要及笄的我,長得越發(fā)像娘親了。每每從銅鏡里照著,我就像瞧見了自己娘親一般,不過慶幸的是,在我記憶里,娘親眉間的幽怨,眉間的憤怒。都不曾染上我的眉頭。
真好,我終于可以放肆大笑了。
沒有了顧府的規(guī)矩,沒有了達官貴人的瞧著眼色生活,我像是過上了自己心里最喜愛的生活。
買了間小小的屋子,院子不大,可是放著石床,石床旁還栽種了一棵杏樹,夏天來時,便能躺在石床上乘涼。偶爾鄰居的黃狗會來院子里,與小雞嬉鬧,雖然我不知它們到底是怎么對話的,也許就是那狗屁股動動,雞嘴也動動?
我并不想去猜,因為除了那三四只小雞,我還養(yǎng)了一個很大的,比狼更厲害的動物。
“青衿!”
我放下手里的毛筆,還沒來得及起身,那只動物就已來到了我的面前了。
穿著件黑色長衣,常年征戰(zhàn)沙場的殺氣有些濃烈。
“江大人怎么又來了?”
我將信裝進信封,這信也許過個幾月就能到了大吳的姜府了吧。
“青衿,今日晚膳,娘親特地要我邀你去府上用食?!?br />
江景才說話時有些小心翼翼。
我將信封好生夾在書本里,放到了桌上。
“今日?”我細細想了想。“恐怕是不行了,替民女謝謝老夫人吧?!?br />
江景才的小心翼翼全化成了冷硬。
瞧吧,這只動物好可怕,一個不小心就能比狼更讓人膽顫。
“你今日有事?”江景才說話的聲音已有些冷漠了。
我整了整衣襟,將那書本拿了起來?!皩ρ剑诸^的黃大哥,已經(jīng)請我做了他家小兒的教書先生了。我得出門了?!?br />
“什么!”
突然竄出的人臉,嚇得我往后退了幾步?!罢f了多少次,不要嚇我。”
“不是!那個黃大哥,就是那個沒娶親的黃大哥?”
瞧瞧,這動物真跟狼一樣,說起話來,總覺得尖牙都給露在外面了。
人家哪里是沒娶親人家是夫人去世了。
“好了,你快些回去吧,說不定一會我就在黃大哥家里吃飯了,一定要替我謝謝夫人的好意?!?br />
我回頭瞧了瞧,東西都帶好了,終于可以出門了。
不過我可不敢瞧那江景才的臉色,也許已經(jīng)變得鐵青了吧,雖然我并不知道,他怎么反應如此激烈。
我家院子里常有只大黃狗,那尾巴每次跑來院子與我的小雞對話時,總會搖得非常起勁。
可是
我將書上的詩句寫在了紙上,遞給了黃大哥的兒子,順便拍了拍他的小腦袋,抬頭時便瞧見江景才正端坐在木桌的另一邊。
許是瞧見我在看他,他原本鐵青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了個笑容。
怎么,我像是從他身上瞧見了,那只大黃狗的模樣?不對不對,這樣我不就是那只小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