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是朵病嬌花 第36節(jié)
臺下一片寂靜。無人敢應(yīng),皆低頭沉默。
這皇帝雖是年幼,可乃正統(tǒng)出生,自從登上皇位,便沒做過有礙皇上身份之事,對百姓也極為上心。
此次之事,乃,他生氣大怒,他們這些個官員無話可說。
“不說話了是不是?戶部尚書?”李煜檣瞧著那臺下的戶部尚書低著頭,面上很是平靜,是越看越憤怒,將自己手里的奏本往他的面前一甩。
奏本似帶著千斤重的威力,一下子就給砸到了戶部尚書柳尚書的面前。
他嚇得身形一抖,跪了下去。
“皇上!冤枉啊!”
“呦,朕還沒說你什么,你就開始給我說冤枉了?”李煜檣坐回了皇位,摸著他的皇椅扶手處,收斂了情緒看著這人。
柳尚書心里一抖,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低著頭,不敢再多言,只是他的眼睛卻看了看顧太師。
顧太師藏在袖里的手握緊了,昨日下了朝,他就被這柳尚書給求到了柳府上去,聽他一說,才知道他這人,前些年挪用了修建堤壩的賑災(zāi)款,后來見沒法,便將這修建堤壩之事,暗地里委托給了,自家的堂哥的姐夫。
哪里知道,這幾年之后,潮州又遇大災(zāi),還被不是自己的人給做了欽差,去了那潮州。
這顧太師本不想保他,畢竟這事,是憂國憂民之事,若是做的不好,市井之間還不知道傳出什么流言呢,他這人,除了權(quán)勢,便是在乎這些小話了,可心里也知道這人位置太高,若是退了下來,自己這邊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可以接替的人,說不定這皇上就將這位子賞給了才立大功的狀元郎了。
不可,不可。
“皇上,不知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顧太師開了口,似是在安撫李煜檣的激動。
李煜檣心里輕笑了聲,臉上表情不變。
“這戶部尚書挪用賑災(zāi)之款,導(dǎo)致潮州十幾個縣皆因堤壩漏水,甚至有的縣,潮水決堤而行。傷了多少百姓家園,多少百姓流離失所。怎么,顧太師想要替他說情?”
“皇上,此事若是真的,自然是畜生之舉,何人敢替他說情,可若是被人冤枉,又豈不是一件冤事?!鳖櫶珟煹椭^,不卑不亢地說著。
李煜檣就知道這顧太師不論怎樣,是都要與自己作對的。
他也不惱,早在昨日,他便就與姜仞潛說好了此事。
于是提了提嘴角,笑了?!白蛉针夼c姜大人也商議過此事,若是光聽一人之言,的確有所不妥,所以朕決定,將此事交給大理寺。朕相信,大理寺會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結(jié)果。”李煜檣的話讓那柳尚書心里稍微安穩(wěn)了些,畢竟還沒定罪,他就能翻身??衫铎蠙{的下一句話,又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李煜檣說?!翱商煜乱蝗詹荒軣o朕,戶部也一日不能無尚書,所以朕決定,讓戶部侍郎蘇行安,暫理戶部之事,行尚書之職。至于這蘇侍郎的位置,就讓姜大人前去吧?!?br />
這話一時驚醒了朝廷上,低著頭,裝作不在朝堂之上的官員們。
“皇上,姜大人此次雖是應(yīng)該賞賜,可這從六品,一時升到正三品,太有違常理了。請皇上收回成命。”顧太師最不想看見的,就是這人,掛著個跟那人一樣的名字,與自己在朝廷上相遇,更不愿的便是這人也能得皇上倚重。
“請皇上,收回成命!”
顧太師這一跪,幾乎朝堂上的文官跟著跪了下來。
姜仞潛仍然低著頭,瞧著眼前這一片跪著的人,嘴角帶了不屑。
“顧太師明知,我朝先皇可是開過先例的,朕記得,當(dāng)年你不過是個榜眼,得了先皇青睞,才當(dāng)了太子太師,教授朕學(xué)識,而那個狀元卻反而沒能在這朝廷上謀得一官半職。”李煜檣頓了頓,復(fù)得裝作想起了什么一般說道。“說來那狀元郎竟也叫姜仞潛呢?!?br />
顧太師放在地面上的手,握成了拳頭。
看來,此次,這皇上是下了決心要提攜這狀元郎了。
☆、第37章顧太師很生氣
顧太師房間前的院落里,除了風(fēng)吹繞細草的淺聲,便沒了其他奴婢在走動。
這里一片寂靜,如果忽視從顧太師房間里傳出來的瓷器摔地聲。
顧管家正站在臺階下,低著頭,雙手放在袖間,眼睛直直的瞧著他腳下的那塊小小地面。
他知道自家老爺定是在官場上遇了什么事,這樣狀態(tài)的他,自己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瞧見了。
他不敢上前打擾顧郝邢,只能聽從他的命令,守在房前,趕走那些奴婢。
可外面的安靜似乎也沒有維持多久,他只聽見院外的拱門旁有人在喊他。
“顧管家,顧管家。”
顧管家瞥眼看去,是前廳的奴才。
老爺之前回來便說了,沒他的命令,不準(zhǔn)進這個院子,是以這奴才只能扒在那拱門邊對著自己喚道。
他抬了頭,走到了拱門邊,只是眼睛還時不時的往顧太師的門前瞧一瞧。
“怎么了,不在廳前做事,跑到內(nèi)院做什么?!?br />
那奴才有些慌張,連忙解釋道?!邦櫣芗?,是剛剛李親王回來時,說想見顧太師,得知老爺今個不準(zhǔn)奴才進這院子,便想著讓奴才來通報一聲。看老爺愿不愿意見他一面。”
顧管家蹙了眉,這李親王還真是哪里都有他,明知以他的身份,自家老爺怎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