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是朵病嬌花 第27節(jié)
出去吧,一個姑娘家,瞧你裙擺和鞋子多臟,晚些時間回去,顧太師又要念叨了。”
“哎呀,這次又不是我故意的,我爹肯定不會說些什么的,你自己可得注意?!鳖櫺ππ⌒〉淖隽藗€踢蹴鞠的動作。
“嗯。”
這邊的蔣靈垶剛點了頭,那邊的江傾長便扯了喉嚨喊道“蔣靈垶?zāi)氵€在干什么!快來?。 ?br />
顧笑笑見這三人玩的不亦樂乎,根本沒了空搭理自己,只得提了裙擺,走到了場地外。
找了個石臺坐了下來。
今年的四月天還有些涼意,她坐在那里,盯著那三人發(fā)著神,也不知坐了多久,感覺自己的屁股處一片冰冷。
到底還有多久?不是說這當(dāng)皇上的,每天都很繁忙嗎?怎么瞧著比她爹還閑。
尤其是最近,她爹忙的自己都瞧不了幾面。
問管家,管家也只是說,他很忙,具體在做什么,她又不清楚。
不過不管怎樣,她爹這輩子應(yīng)該不會再做上輩子的謀反之事了吧。
正想著,就聽見有腳步聲向她這邊走來。
抬頭時,那姜仞潛正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她嚇得連忙往右邊移了三四寸,右手更是莫名的捂上了自己的脖頸處。
“你你你,怎么來了?”
那姜仞潛還是笑得燦爛,說話也溫溫柔柔的。
“這翰林院的大人說,今天會派人來史宬送書,可在下左等右等也不見來,出來問了宮婢,才說是被皇上給留了下來。所以在下就來了。”
他才不會告訴顧笑笑,其實是皇上早先時候派了人,喚自己過來,說是笑笑在這里。
可等他視線下移,瞧見了顧笑笑的裙擺和鞋履處全是一片污垢,尤其是那雙繡鞋更是染上了厚厚的泥垢。
“笑笑...”
這才邁出去一步,他就見坐著的顧笑笑捂著脖子站了起來,然后轉(zhuǎn)身就跑了。
一邊跑,還一邊喊道?!盎噬希〕寂眢w不適,先行退下了!”
那李煜檣玩的正開心,也沒空管,隨口便應(yīng)了“哦哦,你退下吧,你退下吧。”
這鞠城外是花紅葉綠,石臺明鏡,柳葉卷了四月風(fēng),妄作繞指柔。
遠(yuǎn)點的地方,那三人跑動的身影合著踏下的腳步聲,全做了背景。
這姜仞潛還是站在早先那石臺旁,一動也不動。
他的笑容在顧笑笑離開后,便又收斂,藏在袖間的手,握得是越發(fā)的緊了。
笑笑還真是怕他啊。
等到這座皇城被深夜籠上,被燈光點亮。
這鞠城已經(jīng)是昏暗一片,僅僅靠著那石墻的宮燈,盡力的支撐著所有的光明。
李煜檣就躺在這鞠城的地面上,忽視了身后的泥垢,看著天空。
身邊沒有人站立,見這場景,想來是蔣靈垶和江傾長都走了吧。
場外李琺正不停的踱著步。“姜大人啊,這天已黑,夜里溫度也低,可皇上偏生躺在那地方,不愿離去。要不大人去幫老奴跟皇上說說?”
姜仞潛瞧了眼那身影,點了點頭,便向那里走去。
李煜檣的身邊還散落個蹴鞠。
夜色太過昏暗,瞧不見他的神情和眼神。
“皇上該回寢宮了,晚膳你也還沒有用,等會風(fēng)起了...”
“朕知道,等會風(fēng)起了,朕容易染上風(fēng)寒,你跟李琺又該操.心了?!崩铎蠙{說話的語氣有些飄渺。
姜仞潛拂了下擺,頓了下來,看著李煜檣?!敖袢绽瞵m跟臣講了關(guān)于那二人的事,皇上生氣了嗎?若是這樣,你大可不必看著江氏家族的面子,給江傾長一個嚴(yán)懲,想來他們也無話可說?!?br />
李煜檣伸了根手指在這空氣里晃了晃。“在姜兄的眼里,朕就是如此氣量小的人嗎?先不說他們江家在外保家衛(wèi)國,就因為不認(rèn)識朕,而擾了朕,就嚴(yán)懲,這是昏君,更是傷了他們的心。再則,有他們江家在,邊境這一塊,朕是不用費心的。你瞧那顧太師,一個動筆桿子的,怎么也不能,也不敢將手伸到這武官里,更是舒了朕的心。何況朕也并不生氣,這宮里每日重復(fù),多些新鮮也未嘗不好?!?br />
“那皇上你現(xiàn)在怎么了。”
“無事,只是乏了。”李煜檣笑了,帶著不像他年齡的老成,然后坐起了身子。語氣變得活躍了些?!奥犂瞵m說,你明日便要搬出宮了,不知道擇的那個地方。本來朕也應(yīng)該去看看的,可聽說明日李親王就要到這京城了,朕還得在宮里等著他來見朕呢?!?br />
姜仞潛像是想起了什么,瞧著這漆黑一片的夜晚,像是瞧見了三月春花,繁星點點。
輕笑出聲,眼眉柔了輪廓?!俺?..擇的當(dāng)朝文官顧太師的府邸附近?!?br />
“欸?”李煜檣還真是不懂了,偏了頭瞧著姜仞潛,縱然是看不見他的神情,但還是能感受到這人陡然變得溫暖。
這人啊,也就只有遇見那顧笑笑的事,才會笑得像那市井里的傻子一般,可等人走遠(yuǎn)了,全身上下的冷氣又凍得人生寒。
“這樣??!那你準(zhǔn)備邀顧笑笑去你府上游玩嗎?明個不是新府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