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是朵病嬌花 第11節(jié)
幫他!“
顧笑笑想著想著。都快笑出聲來了,她仿佛看見了,顧家在未來的日子里,越來越興盛了。
在她看來,顧府上輩子之所以衰敗,不過是因?yàn)樽约业孀约哼x錯(cuò)了人。這輩子自己只要早些婚嫁,什么謀反,完全沒了可能!
而那邊的姜衡奕跑出去后,滿腦子里都是剛剛顧笑笑對著自己說的那些話。
難道昨天陳宴平的意思,就是這個(gè)意思嗎?難道自己的那些情緒都可以歸結(jié)為喜歡嗎?
那還真如他所說,自己的地位的確配不上顧笑笑。
現(xiàn)在他的腦子里混亂得如同一鍋粥,全是些顧笑笑對他笑著的畫面。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于…寫到3萬了。再過幾章,要轉(zhuǎn)成年大戲了
☆、皇上小矮子!
寅時(shí)
窗外還是一片黑沉沉的景象,屋內(nèi)卻早已亮堂得如同白晝。
初春時(shí)節(jié),細(xì)風(fēng)里帶著淺淺的泥土氣息,從院落處繞過白墻,攀上這方的窗臺。
顧郝邢正張著手臂,任由奴仆替自己整衣、系帶。
三十幾歲的年紀(jì),臉上卻一直眉頭深鎖。
等一切妥帖了,他才一甩袖,跟著前面提燈的奴才出了門,大門處停著顧府的綠呢官轎。
那提燈的奴才等顧太師進(jìn)了轎子,坐穩(wěn)了,才揚(yáng)了揚(yáng)嗓子。
“起轎。”
一路上寂靜無聲,除了聽得見官轎上,珠簾相撞的清脆聲,便猶如入了無人之境。
等官轎在文官上朝等候的左行門停了下來,便早有宮女提著盞角燈,靜候在旁。
“走吧。”顧太師掀了帷裳,跨出了轎子,瞥了眼身旁的宮女。
“諾?!?br />
漫長綿延的宮道,被這久不見光亮的黑夜,染上了寒意。
洶涌囂張的寒風(fēng)在這宮道上亂竄,甚至都順著脖頸竄進(jìn)了宮道兩側(cè)的官員衣裳里,調(diào)皮的讓那官服鼓出幾個(gè)小包。
可這些低頭靜候著皇帝上朝的官員們,卻好像察覺不到這些涼意,仍是沉著臉。
顧太師就站在這文官之首。
低頭時(shí)不知想著什么,右手緊攥著左手的袖子。
若是旁人來看,定以為顧太師正想著潮州之事,然后不禁感嘆,顧太師就是顧太師,雖無實(shí)職,可依舊是憂國憂民。
可咱們的顧太師,可是門生數(shù)百,又豈會將心力費(fèi)于此事之上?
他現(xiàn)在正思考著,明日休沐,不用上朝,春意又逼近,不如帶著自家千金出去游玩,前幾日她不是正跟自己抱怨,因著頭傷而困在房里,滿是不開心嗎?
可這一想到頭傷,本就皺眉得緊的顧太師,更是連著嘴唇都下撇,緊抿。
這幾日里他總覺得,顧笑笑變得與以前不一樣了。更有活力,也與姜衡奕交好了,甚至一向不會頂撞自己的她,居然也敢用些皮毛知識教訓(xùn)自己了,而那個(gè)一直被她忽視的庶妹,又突然與她親近了,這……縱是閱書無數(shù)的顧太師,也只能借著大夫的一句話來解釋了。
“小姐頭傷未痊愈,心驚易動脾性變大,也是有可能的。”
等遠(yuǎn)處傳來鐘聲,穿透著天際和距離,跋涉而來。
顧太師才掩下了所有的思緒,低頭往前提了腳。
宮殿里,七層臺階高臺上,髹金雕龍木椅上斜坐著個(gè)孩童。
穿著件寬大的龍袍,右手正倚在龍椅的撐手處,掌心托著自己的右臉頰。
他雙眼往著朝下左瞧右瞧,撅著嘴,等著這些官員將今日所要稟奏的事說完。
雖是對朝廷之事已有了解,也多了幾分心計(jì),可說來他也不過是個(gè)四歲孩童。
他一邊裝作左顧右盼,一邊又得將這耳朵豎得尖尖的好生聽著??尚睦镉窒肷崃诉@些煩事,甩開宮仆好生嬉鬧。
“皇上,臣昨.日已經(jīng)將潮州所需的事物給上書于奏本之上,不知皇上昨.日批了嗎?”
李煜檣看著朝下那個(gè)低著頭,任憑自己張大了眼,也只瞧得見他頭上的那頂官帽的大臣。
朕自然是看了,雖然有些地方需要李琺解釋!可這些話他只能在心里念道。
面上還得裝出副糊涂的樣子。
“愛卿?奏折?”他先是停頓了會,才又裝作一副才想起來的樣子。“啊,那個(gè)呀,朕好像批了,講的什么來著?算了算了,朕又瞧不懂,還沒那蝴蝶好看,批了批了,現(xiàn)在朕當(dāng)面給你批了?!?br />
李煜檣這一番話說得是讓那大臣無了話。也讓這朝廷一下安靜了許多。
“還有什么事嗎!沒事就退朝,朕乏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