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的沈先生 第62節(jié)
想和你商量,但是別告訴沈薄,好嗎?”
“為什么?”
“你也愛過人,應(yīng)該知道我在想什么。這是我的事情,不要拖他下水,答應(yīng)我好嗎?”
賀顏猶豫了一會兒,說:“行,反正上頭要我聯(lián)系的也只有你一個人。沈薄就是個局外人,與本次案件無關(guān)。具體行動還是得找你商量,也只告訴你一個人。”
“他知道行動日期對嗎?”
“應(yīng)該知道。”
“我申請改變計劃,余啟寒這事不能拖延,后天中午十二點,我會把他帶到海景房,你和警方聯(lián)系一下。切記,這事絕對不能讓沈薄知道?!?br />
“行吧,我去說一聲,有事再聯(lián)系我,還有,萬事小心?!?br />
“放心?!庇嗄顗旱土寺曇?,切斷手里的通訊設(shè)備。
她回到床上,原本暖過的被窩漸漸冷了下來。剛擠到沈薄的脊背處,就把他驚醒了,對方含糊一聲,翻身擁住了她,煨燙她冰涼的手腳。
第二天中午,距離逮捕計劃還有整整二十四個小時。
余念在沈薄的水里加入了安眠藥,早晨醒來,他仍舊嗜睡,在床上多睡了幾個小時的回籠覺。
余念則利用這段時間,去吸引余啟寒的注意力。
她將一把鑰匙遞給余啟寒,問他:“大伯,這把鑰匙是開哪個抽屜或者柜子的?我爸在很久以前留給我的,不知道是用在那里,所以一直存著?!?br />
余啟寒瞇起了眼睛,深思一會兒,說:“大概是哪個柜子里的?他還有留下什么其他的東西嗎?”
“還有一封信,最近寄來的。好像在二十年前就和什么人說好了,等我到現(xiàn)在這個年齡,就把東西交給我。信里有他的遺書,說的很古怪,還留了一個地址和一把鑰匙。我想可能是要我去那間屋子找什么東西?他生前有和大伯說過什么嗎?”余念在暗示他,一點一點用最粗暴簡單的方法勾起他的興趣。雖然手法夸張做作,但要引起他的注意力的話,這個手段很有效。
余啟寒敲擊了兩聲桌面,發(fā)出清脆的篤篤聲,似猶豫不決,忽的開口:“唉,也不知道啟亮留了什么給你。怕是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吧,那我也得幫他一把。要不這樣,大伯陪你一起去看看?”
“還是不了,我一個人先去看看吧?!庇嗄羁傆X得這里頭有詐,憑余啟寒這樣狡詐多疑的性子,肯定會暗中派人跟蹤她,而不是自告奮勇要陪同。
難道真的是狗急了跳墻,不親眼見個清楚就不放心?
“沒事,大伯陪你去吧。西西里島可不是普通地方,別看白天人少,私底下可亂著呢,我陪著你一起去,我也放心一點,”他笑得別有深意,“更何況,你大伯是地頭蛇,在這里混了這么久了,遇到什么事也好解決,就是強(qiáng)龍那也壓不住我,你說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余念心中惴惴不安,但余啟寒是不可能知道警方行動的,所以他這一番話,應(yīng)該只是警告她一個人,暗示她不要拿到了一丁點證據(jù)就在他面前叫囂。
那么,要讓他陪同一起去嗎?
要是肯定要的,這樣警方才能抓住這只老狐貍。
但要是這樣,她的安危就難說了。余啟寒肯出馬,那也一定是做了完全的準(zhǔn)備,至少她一個人質(zhì)是跑不了的。
死就死吧。
余念淺淺笑說:“那行,明早我喊您。我有意大利駕照,我來開車好了。”
余啟寒慈愛地說:“念念想得真周到,大伯老咯,長年不開車一摸方向盤還真有點發(fā)憷。我又不愛出門,連司機(jī)都沒雇,那就麻煩念念當(dāng)一回私家司機(jī)咯?”
“應(yīng)該的,大伯這么說就見外了?!庇嗄罱┯驳匦α诵?。
她本想編個外出買東西需要陪同的借口,但極有可能會被余啟寒駁回,到那時候再想方設(shè)法要他陪同,就顯得太刻意了,肯定會被察覺。還不如將計就計,用這個萬無一失的說法,頂多他會有所防備,但絕不可能錯失良機(jī)。
他會來,會跟著她一起步入地獄。
但這一次,余念不想犧牲任何人,特別是沈薄。
余念解決好了余啟寒這一邊,才想起沈薄。
他喝水的時候可能嘗不出安眠藥的味道嗎?
雖然她倒的是蘇打水,原本就有一種氣泡水的辛辣味,可以掩蓋那種淺淡的藥味??墒沁@個男人向來敏銳,是不是早已察覺,卻故作不知呢?
還真是他一貫的寵人風(fēng)格。
余念沒把握瞞得過沈薄,她只能極盡所能,試一試。
余念來到房間,搖醒還在酣睡的沈薄。
他睜開眼,眼眶微紅,有一些血絲,鼻音也很重,像是感冒了。
“你身體不舒服嗎?”余念問。
“可能感冒了?!鄙虮Q了擰眉心。
余念點頭,心里卻長長松了一口氣,這樣就簡單了,她已經(jīng)想到了應(yīng)付他的對策。
“我給你煮點粥,再去藥店買一點發(fā)燒藥,你等我?!庇嗄钫f。
沈薄很乖巧地靠在床頭,他一言不發(fā),不知在想些什么。
余念與他對視一會兒,怕被看穿心思,急忙避開眼。很快的,沈薄又徐徐閉上了眼睛,平和地墜入夢鄉(xiāng)。
余念煮了熱氣騰騰的魚片粥回來,一勺一勺喂給沈薄吃,嘴上說著:“明天早上,我可能要出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