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的沈先生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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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沈薄將車停在了小巷內。
車外又開始下雨,淅淅瀝瀝,埋沒了人的腳步聲。
余念獨自一個人下車,小白與沈薄都被留在了車上。
小白趴在車窗上,茫然地看著余念漸行漸遠,落寞地垂下了眼睫。
余念出示了徐倩的警員證件,要求與季嵐的丈夫白然先生交談。
前臺的迎賓小姐打了電話,將交談地點約在了會議室。
余念一進去,就有男人急不可耐地問:“你就是徐警官?”
“是我。”余念說的一點都不心虛。
“有什么事?”
“你的兒子昨夜失蹤了,我來跟你詢問一下情況?!?br />
白然愣了一下,垂下肩頭:“我剛剛去黃山區(qū)開完會回來,手機都關機的,所以現(xiàn)在才知情?!?br />
余念瞇起眼,細細打量這個男人——外表西裝皮革,還算是周正儒雅。只是他在回答的一瞬間,左眼朝下視,在思索用來搪塞的借口,是很明顯的逃避行為;支著腿,椅子下意識往后移了幾厘米,雙臂交叉抱胸,代表了抗拒,以及企圖隔開距離。
很好,有結論了,這個男人心里有鬼。不單單是隱瞞了什么事情,還在說謊。
余念勾唇,繼續(xù)問:“開會?是坐動車還是坐飛機?”
“關你什么事?警-察是來查戶口的嗎?如果有這心思,拜托好好去查我兒子失蹤的事情,查不到,就是你們辦事不力!”
“誒,別急于反駁。白先生,你這樣很可疑,你知道嗎?”余念依舊不疾不徐,連語態(tài)都沒改變。稍一對比,就反襯出了白然的狼狽不堪。
他抿唇,輕咳了一聲,恢復鎮(zhèn)定:“我只是關心則亂,我到現(xiàn)在才知道這件事,所以很擔心?!?br />
“對了,請你出示一下昨天往返黃山區(qū)的機票或者動車票票根,我們需要核對一下?!?br />
“這些都是秘書辦理的,我得咨詢一下她才知道,”他話鋒一轉,眼風凜冽地掃來,“不過我兒子失蹤了,你調查我算是怎么回事?我是他生父,我綁-架他做什么?你們倒好,懷疑到我的頭上?!”
“只是例行調查而已,好了,那我先走了。午安,白先生。”余念走了兩步,忽的回頭,笑得意味深長,“對了,還有存根,別忘記了。”
“如果找到了,我會讓秘書送過去的?!卑兹焕淅涞卣f。
余念出了酒店,嘴角的笑也完全落下,直至消失不見。
一個人對話生硬到這種地步,究竟是想掩蓋什么呢?
不過綁架自己的親生兒子嗎?他沒有犯罪動機,也沒有必要費盡心思做這些事。
這樣的男人,也不可能是出于對前妻的愧疚,然后想要恐嚇現(xiàn)任。
他如果這樣長情,當年也不會提離婚了。
余念對著藍牙耳機說:“小倩,盯著這里?!?br />
“好的,余念姐?!彼敿袋c頭,隨后抱怨,“都說了別叫小倩!”
余念回到了車里,她調開視頻畫面,接收徐倩那里傳來的錄像。
白然開始行動了,他出門上了一輛深黑色的車,開往市中心。
徐倩也開車,尾隨其上。
余念的指尖在鍵盤邊沿敲擊,發(fā)出篤篤的響動。
深黑色的車嗎?倒是季嵐目擊的車輛一致。
這個白然,究竟在打什么名堂?
車開出喧鬧的市中心,繞進一條小巷。
白然的車停了,徐倩也學乖,停在遠的地方。
她一路鬼鬼祟祟,隔著一條街跟著,卻繞進了死胡同。
前面沒路了,是一堵墻!
“怎么辦?跟丟了?”余念皺眉。
徐倩笑了一聲,說:“您看好吧,這可是我獨門絕技!”
她忽的踩上墻面,左手勾住墻沿,一個側翻,躍過了那面墻……
鏡頭一陣天旋地轉。
徐倩穩(wěn)當落地,余念這才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不得不說,她的身姿確實矯健。
翻墻的一瞬間,斜陽映在她的深邃的眉目之間,英氣逼人。
“怎么樣?我的功夫不是蓋的吧?”她拍了拍手心,朝鏡頭燦然一笑。
余念扶額,無語。這種時候,是耍帥的時候嗎?
再一細看,她突然發(fā)現(xiàn)攝像頭照到了什么人。
余念對準了藍牙耳機,說:“你固定這個位置別動,然后往旁邊躲一下,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