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而這一路上他就看到蕭禾和裴然的神情都十分緊張，左顧右盼著，像是生怕看到什么。

  言小有不禁好笑，問他們：“你倆這是干嘛呢？做賊?。俊?br />
  “不是……”裴然小聲地跟他解釋：“我們是怕碰到您課上的學(xué)生……”

  “怕我的學(xué)生？”言小有瞧著他倆揶揄道：“不就是答疑的人多了些么，你倆不至于吧?！?br />
  “至于……”裴然苦著臉回答。

  蕭禾也配合著他點點頭，“老師，我們這兩天都被堵怕了，每天早上打開郵箱的時候都特別痛苦……”

  言小有笑著挑了挑眉，“最多的時候能收到幾封？”

  裴然：“三十九?！?br />
  蕭禾：“五十二……”

  裴然：“……你怎么那么多？？難道他們覺得我講得不好嗎？”

  “應(yīng)該是，蕭禾講習(xí)題的思路比你要清晰一點?！毖孕∮姓f完又補充一句，“再說蕭禾一看性情就很溫和，有耐心、好說話，好多男生都喜歡找他?！?br />
  “……”裴然的表情無比糾結(jié)，憋了好幾秒才扭頭對蕭禾說：“今天回去把你的郵件轉(zhuǎn)給我一半，我?guī)湍慊貜?fù)?！?br />
  蕭禾微微一愣，隨即似乎是有點想笑，抿了抿嘴唇點頭嗯了一聲。

  “哎喲喂……”言小有偏過頭做出一個被閃到眼睛的動作，然后又好笑地對二人說：“你們就知足吧，這點工作量還嫌多？想當(dāng)年我在哈佛當(dāng)助教的時候，單日最高郵件記錄可是一百零一封。我導(dǎo)師那門課選課人數(shù)一共也就九十人，真不知道那幫學(xué)生哪兒來那么多問題?！?br />
  “一百零一封……”裴然和蕭禾又聽了個二臉懵逼，蕭禾忍不住問：“老師，那門課不會就你一個助教吧？”

  “對啊，”言小有無奈地攤了攤手，“本來應(yīng)該是兩個，但另一個人臨開課的時候忽然說那門課跟他的一節(jié)必修時間沖突，實在來不了，我導(dǎo)師那人又懶得在這種事情上費心思，所以就只靠我頂著了?！?br />
  裴然：“那不是會很辛苦嗎……”

  言小有聳肩笑了笑，“還好，就是時間緊。我那會兒可沒你倆這么清閑，吃個午飯還要跑這么遠?！?br />
  裴然、蕭禾：“……下回聽您的，就近吃?！?br />
  “這就對了。”言小有哈哈地笑了起來，他當(dāng)然不會說其實是自己懶得走路，但裴然和蕭禾肯定能猜到。

  到食堂之后，三個人分別點好餐后就找了張空桌坐下，剛吃兩口裴然卻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抬頭有些憂慮地對言小有說：“對了老師，關(guān)于安排考場的事……”

  “考場怎么了？”言小有看著他。

  裴然跟蕭禾交換了一下眼神，猶豫地說：“出了點問題……之前排出來的五間教室中有一間暖氣是壞的，我跟蕭禾都去找過中心負責(zé)這件事的老師，讓她幫忙調(diào)換一間，可是她說同一時間考試的教室都排滿了，調(diào)不開。”

  言小有一聽就蹙起了眉頭，沉默著沒出聲。

  經(jīng)濟學(xué)雙學(xué)位期中、期末考的教室安排一向都是由中心統(tǒng)一調(diào)度管理，按理說教授們完全不需要操心這件事，只等著通知出了讓助教去跟相關(guān)老師確認以后，就可以在自己的課程論壇上發(fā)布考場安排。

  這個過程通常都不會出什么差錯。

  然而現(xiàn)在是冬天，中心卻排了一間沒有暖氣的教室作為考場，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言小有想了想，又問裴然：“你知道還有其它在這間教室考的科目嗎？”

  “沒有，只有我們?！迸崛豢雌饋碛行┥鷼猓拔铱催^考場安排，雖然是滿了些，但要真想排肯定還是能排開的，只要把幾門課的考試時間調(diào)整一下——”

  “不行?！毖孕∮休p聲打斷了他，“考試時間一旦定下來就不應(yīng)該再變了，不然對學(xué)生太不負責(zé)?！?br />
  裴然：“可是如果時間不變的話，那跟我們同一時段的教室確實沒有空的……”

  言小有：“沒暖氣那間考場里安排了多少學(xué)生？”

  “七十五人?！笔捄虘?yīng)道。

  言小有嗯了一聲，默默思忖一會兒后忽然笑了下問：“你們說，中心最大的那間會議室，隔位就座應(yīng)該至少能坐下一百人吧？”

  蕭禾愣了愣，“您難道想把那間考場的人移到會議室里去？中心會同意嗎？”

  “一定會同意的?！毖孕∮行赜谐芍竦攸c點頭，“這事就交給我了。”

  經(jīng)濟研究中心一個學(xué)期要開二十幾門課程，期中、期末的考場分配下來至少得上百個，這其中偏偏自己所帶的班被分到唯一一間沒有暖氣的教室，言小有怎么想都不認為這單純是一個點兒背事件。

  他知道中心雙學(xué)位教務(wù)處負責(zé)安排考場的那位女老師，四十來歲，姓楊，應(yīng)該屬于g大教職工子弟，從年輕時就能攤上這么一份穩(wěn)定又清閑的飯碗。

  言小有之前因為選課的事曾去找過她兩次，當(dāng)時她對他的態(tài)度還挺不錯的，說話也溫和、辦事效率也高，感覺是個熱心人。

  然而這次卻發(fā)生這樣的事，大體原因言小有基本上也能猜到。

  這天中午和裴然、蕭禾吃過飯之后，言小有下午就直接去了雙學(xué)位教務(wù)處。

  教務(wù)處里只有兩位老師在，一位是姓羅的年輕老師，另一位就是那個楊老師。

  看到言小有進來，年輕的羅老師便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