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封妃?那就封為「一只鳥兒飛飛飛」
不失態(tài),他猛地用手死死捂住嘴巴,狼狽地轉(zhuǎn)過身去,肩膀微微顫抖,顯然是難受至極,強(qiáng)忍著才沒當(dāng)場嘔出來。
成是非得意地回頭瞥了一眼云蘿,兩人目光交匯,眼中都閃爍著惡作劇得逞的狡黠光芒。云蘿更是用袖子掩著嘴,肩膀一聳一聳的,忍笑忍得辛苦。成是非整理好表情,再次看向臉色已經(jīng)有些發(fā)僵、眼神深處藏著冰寒的利秀,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利秀公主,這白玉鸚鵡壺呢,方才被曹公公…呃,不小心弄臟了些。你現(xiàn)在就在本宮面前,把它里里外外、仔仔細(xì)細(xì)地清洗干凈。若是洗得光潔如新,一塵不染,就算你通過了這第二關(guān)。” 他特意加重了“光潔如新”幾個字,帶著明顯的刁難意味。
利秀公主此刻已經(jīng)完全明白,眼前這個假太后就是在存心刁難、作踐于她!求饒裝可憐已無濟(jì)于事。她眼中閃過一絲深切的屈辱和冰冷的恨意,但瞬間又被那層柔弱的水光掩蓋。她不再言語,默默地接過小太監(jiān)遞來的硬毛刷子和一壺清水,蹲下身去。只見她挽起華美宮裝的寬大袖口,露出兩截欺霜賽雪的皓腕,拿起刷子,沉默而迅速地在那夜壺內(nèi)外用力刷洗起來。動作干凈利落,力道十足,污水四濺,完全不像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該有的樣子。污水很快被倒掉,她用一塊干凈的白布仔細(xì)擦拭干凈壺身內(nèi)外,然后才站起身,將清洗好的夜壺雙手捧著,微微低頭,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任何情緒,“太后,請過目?!?br />
成是非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角落里還在強(qiáng)忍惡心、背對著眾人的曹正淳,對那夜壺只是草草掃了一眼,便隨口夸贊道,“嗯,不錯不錯。利秀公主真是妙手回香,洗得干凈,聞著…想必也香得很?!?他一邊說,一邊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云蘿還在盯著曹正淳的窘態(tài)傻樂,似乎忘了配合。他忍不住用手肘輕輕撞了她一下,壓低聲音提醒道,“乖女兒,發(fā)什么呆呢。不如…你去聞聞看,是不是真的香了?”
云蘿猛地回神,意識到自己差點露餡,趕緊收斂臉上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換上一副乖巧恭敬的模樣,上前一步小意討好道,“母后,呃…這…這信物要緊,正事要緊啊。利秀公主想必已經(jīng)洗得很干凈了,就不用兒臣再…” 她實在說不下去“聞”這個字,小臉憋得微紅。
成是非見她回魂,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又將那張涂滿厚粉、如同面具般的臉轉(zhuǎn)向利秀,堆起一個夸張而虛假的笑容,“嗯,好啊。利秀公主,本宮很欣賞你的這份…呃,毅力和巧手。不過嘛,” 他話鋒再次一轉(zhuǎn),豎起第三根手指,語氣變得意味深長,“這第三關(guān),才是重中之重。你若要做皇上的妃子,首要之務(wù)便是懂得如何服侍君王,讓龍心愉悅。這樣吧,你過來,替本宮按摩按摩腳底。若是服侍得本宮通體舒泰,渾身暖洋洋的,氣血通暢,你就算通過了這最后一關(guān)。過來吧?!?br />
說罷,他也不管什么皇家威儀,徑直起身,走到殿側(cè)一張鋪著錦緞的貴妃榻上,大喇喇地躺了下去,姿態(tài)慵懶隨意。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毫無顧忌地甩掉鞋子,伸出那只穿著精致繡襪的大腳,對著利秀的方向勾了勾腳趾,帶著十足的輕佻,“來,替哀家好好按按,讓哀家也舒坦舒坦?!?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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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羞辱,簡直登峰造極!讓堂堂一國公主,未來的皇妃,當(dāng)眾為一個假太后按摩腳底!殿內(nèi)眾人,包括那些強(qiáng)忍笑意、臉皮抽搐的宮女太監(jiān),此刻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齊刷刷聚焦在利秀身上,空氣仿佛凝固了。
利秀眼神深處瞬間掠過一絲冰冷刺骨的殺意,如同淬毒的匕首,但面上卻依舊做足了委屈萬分、泫然欲泣的姿態(tài)。她嬌嬌怯怯地走上前,如同受驚的小鹿,在榻前矮凳上坐下,伸出那雙纖纖玉手,仿佛承受著天大的屈辱,輕輕捧住了成是非那只穿著繡襪的腳。她動作輕柔得近乎小心翼翼,指尖隔著薄薄的襪子,開始按揉足底的穴位,力道恰到好處。
成是非得意極了,能讓一個心懷叵測、武功高強(qiáng)的未來貴妃如此紆尊降貴地伺候自己,這感覺簡直比打敗十個絕頂高手還要爽快。他忍不住從喉嚨里發(fā)出一陣低沉而滿足的、得意的笑聲,“哦呵呵呵…”
就在他笑聲未落之際,異變再生!
利秀眼中寒光一閃,那看似柔弱無骨的指尖陡然發(fā)力!一股陰柔歹毒、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內(nèi)力,瞬間透過足底的涌泉穴,狠狠鉆入成是非的經(jīng)脈!這股內(nèi)力比烏丸的灼熱更加刁鉆陰狠,如同冰冷的毒蛇,帶著刺骨的寒意直竄心脈,帶來一陣令人窒息的劇痛!
成是非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心中警鈴再次狂響:好個陰毒的女人!果然按捺不住了!武功竟比烏丸那莽夫還要高深莫測!但他此刻已非吳下阿蒙,身負(fù)古三通畢生所學(xué),豈會懼怕這等陰招。他心中冷笑,面上卻依舊維持著享受的表情,甚至舒服地哼哼了兩聲,暗地里卻已悄然催動起化功大法那詭異霸道的無上心訣。
一場無聲無息、卻兇險萬分的較量,就在這看似香艷的足底按摩中展開。利秀那陰毒刁鉆的內(nèi)力如同泥牛入海,一進(jìn)入成是非的經(jīng)脈,便被那詭異霸道的化功大法瞬間吞噬、消融、瓦解,連一絲漣漪都未能掀起。她心中大駭,瞬間明白了烏丸剛才為何會突然跪倒虛脫!這假貨竟身懷如此邪門而高深的功夫!
利秀反應(yīng)極快,一擊不中,絕不戀戰(zhàn)。她果斷地撤回了所有內(nèi)力,指尖的力道瞬間恢復(fù)了最初的輕柔,仿佛剛才那致命的偷襲從未發(fā)生。她抬起那張嬌艷的臉,依舊是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怯生生地問,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惶恐,“太后…您…您覺得…力道如何?可還舒服?”
成是非感覺到她撤力,心中愈發(fā)得意于自己神功蓋世,又再一次感謝了便宜干爹古三通。他假意活動了一下腳踝,滿意地點頭,“嗯,不錯,很好。力道適中,手法…也還過得去。” 他整理了一下被壓皺的鳳袍衣襟,慢悠悠地從貴妃榻上坐起,然后站起身,重新恢復(fù)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依舊跪坐在矮凳上的利秀,清了清嗓子,用一種施舍般的口吻說道,“嗯,利秀公主,你今日表現(xiàn)尚可,雖有些笨拙,但也算勉勉強(qiáng)強(qiáng)通過了哀家的測試。” 他隨手就將那枚一直攥在手里的羊脂玉佩,如同丟個不值錢的小玩意兒般,隨意拋給了利秀,“接著?,F(xiàn)在本宮就恩準(zhǔn)你做皇上的妃子。嗯…” 他裝模作樣地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一個響亮的封號,然后大手一揮,信口胡謅道,“就封你為…呃…‘一只小鳥飛飛飛’妃吧!這名兒喜慶!好了,就這么定了!”
說罷,他看也不看接住玉佩、臉色瞬間變得極其精彩紛呈,由白轉(zhuǎn)紅又轉(zhuǎn)青的利秀,更不顧殿內(nèi)眾人那目瞪口呆、如同被天雷劈了的表情,一把抓住旁邊還在努力憋笑、肩膀抖動的云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