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進(jìn)來——”陳湛南早已經(jīng)聽出是他的腳步聲,這么多年來,他可能不知道,他晚回的每一晚,她都在等他。
陳湛南對他笑了笑,“這么晚才回來?!?br />
徐和平慢慢的走到她對面,坐了下來。
“你抽煙了?”
“你鼻子倒是和以前一樣?!?br />
陳湛南扯了扯嘴角,合上面前的文件。
“你媽身體怎么樣了?”
“還好,就是一直接受不了?!标愓磕习櫫税櫭?,“和平,晨曦的事我母親的傷心絕不比你少。那是她的親孫子,我媽盼了這么多年了。”
徐和平輕輕地了一口氣,“湛南,當(dāng)年你為什么答應(yīng)我們的婚事?”
陳湛南的表情微微一愕,“都過去這么多年誰還記得?!彼蛄嗣蜃旖?,“你是不是有事想和我說?”
徐和平咽了咽喉嚨,“我今天才知道宋成渝竟是溫馨的哥哥?!?br />
陳湛南倒是一臉平靜,“是嗎?”她淡淡的說道。“宋家想認(rèn)回晨曦?”
徐和平沉默,他心里一直有什么在翻滾著,陳湛南看著他,他臉色的混亂,這種表情哪會出現(xiàn)他的臉上。
“我明天去看看晨曦?!痹S久他定定的說道。
陳湛南扯了扯嘴角,“暖曦下午剛?cè)ミ^,被趕了出來。”
徐和平眉心一簇,“她去做什么?你也不攔著她?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和晨曦之間的嫌隙?!?br />
“你現(xiàn)在關(guān)系晨曦了,暖曦呢,顧唯安鬧著和她離婚,晨曦小產(chǎn)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守在那兒,你怎么問過暖曦一句沒有?”
“徐和平你是不是偏心偏過了?”這些年來,陳湛南從來不會這么對徐和平這么說話。
那一晚,許多年徐和平第一次主動敲她的門,可最后還是不歡而散。
晚上,晨曦夢靨,她從夢中驚醒。陳湛北打開燈,燈光朦朧。他輕柔的擦著她額角的汗水,晨曦怔怔的望著他,望著他的眼睛。
陳湛北問道,“要不要喝水?”他抱著她,鼻息間是她的發(fā)香。
“邱末——夏茗秋——”她的聲音小小的,沒有一絲力氣。因?yàn)殚L久沒有聽見她說話,陳湛北恍惚了,不知是因?yàn)樗岬矫帧?br />
作者有話要說:交代了一些事情╮╭
因?yàn)槲椰F(xiàn)碼現(xiàn)更型的,有些情節(jié)考慮上沒有處理好,包括蟲子之類的,我想等有時間了回來修一下。顧唯安的轉(zhuǎn)變這塊,這個肯定會修的。
我就知道這個老爺子出來會被批的!
☆、57
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雙眼微微迷離,努力壓制著她難抑的傷心。習(xí)慣了他的溫柔,習(xí)慣了他對她的好,她似乎忘了,陳湛北對她的好,到底是為什么?她曾經(jīng)想過,陳湛北是喜歡她的,可是自從上一次看到邱末包里的手帕之后,她的心開始動搖了。
徐暖曦說過,s市對于陳湛北來說是個特殊的地方,她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不是這個地兒特殊,因?yàn)檫@里的人。
是啊,她徐晨曦算什么,寄人籬下,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她還有什么?青春美貌……
晨曦勾了勾嘴角,“你們演的真好,第一次你們相遇……”竟然是她親手促成了。她說不下去,微微的喘著氣。
陳湛北伸手握住她的手,她本能的想要抽回手,只是他不許,他臉部的線條繃得緊緊的,“那一次見到她,我確實(shí)太震驚了。一直以來,我甚至都以為她死了?!彼穆曇舭祮。蛔忠蛔终f的如此深沉。
“晨曦,不告訴你,是怕你想太多了?!彼袅艘豢跉猓嫔镣?。
“我和茗秋當(dāng)初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只是我母親并不贊成,后來,在我去西北考察的一個月,回來之后,茗秋就失了蹤跡?!?br />
晨曦怔怔的望著他。
“我和茗秋的哥哥是大學(xué)同學(xué),我和茗皓的關(guān)系很好,他的家庭不是特別好,但他確很有才,他的成績很好,而且人極其好。我們上大四的時候,茗秋考上了我們隔壁的大學(xué),茗皓和我去接她。后來茗秋經(jīng)常來我們學(xué)校。我們漸漸也熟了。研究生的時候,我和她哥哥一起去外地調(diào)研——”陳湛南默了一下,“他出了車禍?!?br />
“我和他認(rèn)識6年,他最后的愿望——”
他最后說的話就是,“湛北,我妹妹從小吃了不少苦,以后請你幫我照顧她?!?br />
陳湛北對夏茗秋更多的是一份責(zé)任。研究生畢業(yè)后,他考上了公務(wù)員,后來就去了s市。等夏茗秋大學(xué)畢業(yè)后,她跟著去了s市。
那時候,陳湛北心疼她一個女孩子在外,就讓她搬到和他一起住了。
夏茗秋很懂事,基本上從來不會打擾他,就算是她遇到了再艱難的事都不會來找他幫忙。
后來,發(fā)生了一件事。那時候夏茗秋在電視臺做文字編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某個領(lǐng)導(dǎo)給看上了。那領(lǐng)導(dǎo)也是花名在外。
夏茗秋一直躲著那個領(lǐng)導(dǎo),只是她年紀(jì)小到底防不過來。那晚,她在奮力抵抗時,用花瓶把那領(lǐng)導(dǎo)給砸暈了,留了一地的血,她怕了。
陳湛北接到她的電話時,她哭的話都說的不連貫了。后來陳湛北趕過去,看著她躲在墻角,地上一片狼藉。夏茗秋一看到他就哆哆嗦嗦的抱著他,“湛北哥——”
經(jīng)歷了這事之后,兩人不知不覺就走進(jìn)了。陳湛北沒有想過婚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