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敕馕?？”羅斗反應(yīng)極快，抬手用刀砍向木梁，“哐當(dāng)”一聲砍出缺口。

  “竹影，外面的跟班，你一個，我一個?！痹捖曃串叄瑥埱褰∧_尖在屋頂青瓦上輕輕一點，瓦片只微不可察地陷了半分，他整個人已像掠空的隼般俯沖而下，腰間暗袋里的短棍順勢滑入掌心，指尖一旋便握穩(wěn)。下方離巷口最近的跟班剛瞥見一道黑影落下，下意識舉刀往頭頂劈，張清健卻借下落之勢屈膝擰身，避開刀鋒的同時，短棍精準(zhǔn)砸在對方手腕關(guān)節(jié)處——“啪”的一聲脆響，那跟班的刀直接脫手，還沒來得及抽手，張清健已落地轉(zhuǎn)身，手肘頂住他的胸口，稍一用力便將人按得貼在墻上，短棍抵著咽喉，手掌驟然加力，不過兩秒，對方的掙扎便停了，呼吸徹底中斷。

  另一邊，竹影雖晚了0.01秒躍下，身形卻比張清健更輕，落地時鞋底擦過地面只帶起一縷浮塵。他指尖藏著三厘米長的玄晶刃，刃身漆黑如墨，貼在指縫間幾乎看不見寒光。面對迎面沖來的跟班，竹影手腕微翻，玄晶刃瞬間露出尖端，不等對方揮刀，他側(cè)身貼近，刃尖精準(zhǔn)抵住對方握刀的手腕內(nèi)側(cè)——那里是血管與筋脈交匯處，玄晶刃的涼意剛觸到皮膚，那跟班便渾身一僵，刀“哐當(dāng)”砸在地上。

  “不用留，盡快下來幫黑塔?！睆埱褰〉穆曇魟偮洌裼爸缚p間的玄晶刃已驟然發(fā)力。刃身劃破空氣只帶一絲極輕的“嘶”響，頸側(cè)的紅痕瞬間擴大，鮮血順著刃尖滴落，那跟班連悶哼都沒來得及發(fā)出，身體便軟倒在地。竹影抬手擦去刃上血跡，玄晶刃重新藏回指縫，轉(zhuǎn)身快步往地窖口趕去。

  竹影剛跑到地窖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怼斑堰选钡目硴袈?，木梁上的缺口又?jǐn)U大了一圈，碎木屑不斷從縫隙里往下掉。黑塔正死死拽著麻繩，手臂青筋暴起，見竹影過來，急聲喊：“這小子勁太大，木梁撐不了半分鐘！”

  竹影沒應(yīng)聲，指尖玄晶刃一彈，刃尖精準(zhǔn)挑斷纏在木梁上的麻繩——與其耗著被羅斗砍破，不如主動變招。麻繩落地的瞬間，地窖里的砍擊聲頓了頓，緊接著就是“轟隆”一聲，木梁被羅斗一刀劈斷，他握著短刀，半個身子已探了出來，眼神狠厲地掃向兩人。

  “剛解決我兩個兄弟？”羅斗喉間滾出一聲冷笑，抬腳就要往外跳，黑塔卻早有準(zhǔn)備，雙手舉著事先備好的粗木杠，狠狠往他膝蓋上砸去。羅斗反應(yīng)極快，屈膝避開，短刀順勢往黑塔手腕劃去，竹影身形一閃，已繞到地窖口側(cè)面，玄晶刃對著羅斗伸在外面的手臂刺去——刃身雖短，卻快得只剩一道黑影，直逼他的小臂動脈。

  羅斗不得不收招回防，手臂往后一縮，玄晶刃擦著他的袖口劃過，在衣料上割出一道整齊的口子。這一耽擱，黑塔的木杠已再次砸來，羅斗被困在窖口，進不能進、退不能退，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握著短刀的手緊了緊，顯然要拼力突圍。

  羅斗眼底寒光一閃，索性放棄穩(wěn)妥突圍，短刀在掌心旋了個鋒利的弧，竟主動往竹影方向撲——他瞧出竹影的玄晶刃快但短，近身搏殺反而有破綻。竹影側(cè)身避開，刃尖直刺他腰側(cè)，羅斗卻不管不顧，另一只手攥成拳，狠狠砸向黑塔的胸口，逼得黑塔不得不撤木杠格擋，地窖口瞬間空出半道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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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跑？”就在羅斗抬腳要跨出窖口時，張清健手里的短棍帶著風(fēng)勢，精準(zhǔn)砸向他握刀的手背。羅斗吃痛，短刀險些脫手，只能倉促收腳回防，后背卻剛好撞在窖壁上，徹底沒了退路。

  三方瞬間呈合圍之勢：張清健堵在窖口正前方，短棍橫在身前，目光死死鎖著羅斗；竹影貼在左側(cè)，玄晶刃露在指縫，刃尖泛著冷光；黑塔則守在右側(cè)，木杠扛在肩上，隨時準(zhǔn)備砸向?qū)Ψ剿闹?。羅斗喘著粗氣，短刀護在胸前，眼神掃過三人，突然咧嘴笑了——竟是要硬拼到底，短刀猛地往張清健面門劈去，想撕開一道口子突圍。

  張清健早有防備，不閃不避，反而往前半步，借著羅斗劈砍的力道側(cè)身，同時抬起右腳，腳尖繃直，帶著狠勁往羅斗小腹猛踢?！芭椤钡囊宦晲烅?，羅斗只覺腹部傳來一陣劇痛，力道直透內(nèi)臟，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在地窖里滾了幾滾，剛撐著地面要起身，口里便噴出大口鮮血，濺在滿是灰塵的窖底。

  黑塔見狀，立刻躍到窖口邊緣，不等羅斗緩過勁，俯身伸手，一把攥住他那只握刀的手腕，手臂發(fā)力，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竟是三兩下就折斷了羅斗的胳膊，短刀“哐當(dāng)”落在地上。

  羅斗疼得渾身抽搐，卻沒喊出聲，只是抬頭，眼神里滿是驚訝地盯著張清?。骸澳氵€沒被炸死呀？真他媽命硬！”

  張清健俯身看著他，眼底帶著冷意，反唇相譏：“不把你們這群老鼠清理干凈，我怎么敢死？”

  張清健躍到地窖口，竹影和黑塔隨即把洞口封死，只留一道縫隙傳聲。

  張清健對著縫隙說，“只要你說了我想知道的，比如礦粉藏處、比如礦粉發(fā)現(xiàn)之處，比如……，說了我就放你走；要是不說，等你缺氧昏迷，照樣能問出東西，還得多受點罪。”

  “放我走？”羅斗的聲音從縫隙里傳出來，滿是毫不掩飾的嘲諷，可尾音里已經(jīng)藏了絲不易察覺的虛浮，呼吸也悄悄變重，“你們解決了我的人，又?jǐn)辔腋觳玻瑫@么好心？張清健，少拿這種鬼話騙我——你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怎么可能放我活著走？”

  張清健蹲下身，指尖敲了敲窖口的木茬，語氣平淡卻帶著壓迫感：“我要的是線索，不是你的命，現(xiàn)在殺你，太便宜你。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讓竹影撤了地窖通風(fēng)口的遮擋，先給你多喘兩口，你慢慢想；但想久了，氧氣耗沒了，再想開口，可就沒機會了?！?br />
  羅斗那邊沒了聲音，只剩粗重的呼吸聲透過縫隙傳來，顯然在掙扎——既怕缺氧撐不住，又不敢輕易相信張清健的話。

  這時竹影突然喊：“張哥，他們的人，十分鐘就到！手里還拿著槍！”

  張清健猛地頓住動作，隨即突然笑起來，聲音故意放大，順著地窖縫隙往里面?zhèn)鳎骸皝淼谜?！羅斗，你聽聽——你心心念念等的救兵，可不是來救你的?！?br />
  他俯身對著縫隙，語氣里滿是玩味：“你以為喬氏派他們來干嘛？是怕你被抓了，把礦粉的事全抖出來！剛才竹影截到他們的消息，說‘人要是活的，就直接斃了，省得亂說話’，你斷了一只手，就是個沒用的累贅，他們來，是來補刀的，不是來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