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關(guān)門,放陸淵!
聽完江晚念的計劃,陸淵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鐘。
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聰明”這個詞,用在她身上是如此的貼切。
她的計劃,環(huán)環(huán)相扣,滴水不漏。
既能讓高建波栽個大跟頭,又能把自己和陸淵摘得干干凈凈。
“怎么樣?”江晚念見他不說話,拿手肘輕輕拐了他一下,“這個計劃,是不是天衣無縫?”
“太冒險?!标憸Y皺起了眉,“你要親自去見他?!?br />
一想到她要和那個男人單獨見面,哪怕只是為了演戲,他心里也極其不舒服。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江晚念不以為意,
“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就他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兒,十個也近不了我的身。”
她這話說得無比自信,源于末世十年練就的強悍身手。
陸淵卻不知道這些,只當她是盲目樂觀。
“不行?!彼胍膊幌刖途芙^了,“我不同意?!?br />
“陸營長,”江晚念拖長了聲音,有點撒嬌的意味。
“這是我的仇,我想親手報。你就幫幫我嘛?!?br />
她很少用這種語氣說話,軟軟糯糯的,撓得陸淵心頭發(fā)癢。
他看著她仰著的小臉,那雙眼睛里寫滿了“拜托拜托”,心里堅守的原則開始動搖。
“我陪你去?!彼肆艘徊?。
“你不能去!”江晚念立刻否決,“你一出現(xiàn),他還不立刻就嚇跑了?戲還怎么演下去?”
她湊得更近了些,聲音壓得更低:“你得在暗處,當我的底牌。我負責把他釣出來,你負責關(guān)門……放人?!?br />
“放誰?”陸淵下意識地問。
“放聯(lián)防隊的人??!”江晚念理所當然地說。
陸淵:“……”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越來越跟不上她的思路了。
見他還在猶豫,江晚念使出了殺手锏。
“陸淵,你信不過我嗎?”
她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
陸淵的心,被這句話狠狠撞了一下。
他怎么會信不過她。
從她撕掉離婚協(xié)議的那天起,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讓他刮目相看。
對付婆家,她干脆利落;處理鄰里關(guān)系,她游刃有余;面對挑釁,她從容不迫。
她用她的智慧和能力,一步步地,把這個瀕臨破碎的家,重新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
他還有什么理由不信她?
“好。”陸淵終于松了口,聲音有些沙啞,“我?guī)湍恪!?br />
但他還是加了一個條件。
“我會在你看得見的地方。一旦有任何不對,我不管什么計劃,立刻沖進去?!?br />
“成交!”江晚念立刻眉開眼笑,踮起腳,飛快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陸淵整個人都僵住了。
臉上,被她柔軟的唇瓣碰過的地方,像是有電流竄過,瞬間燒得滾燙。
這股熱意,迅速蔓延至他的耳根,脖子,乃至整個胸膛。
他古井無波的心,在這一刻,徹底亂了。
而那個始作俑者,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得意洋洋地跑到書桌前,鋪開紙筆。
“我得趕緊給他回信,魚兒不上鉤,咱們可就白忙活了?!?br />
她一邊研墨,一邊構(gòu)思著措辭。
陸淵僵硬地站在原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臉頰,眼神復雜。
這個女人,真是他的克星。
江晚念的信,寫得極有技巧。
信里,她先是表達了一番“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痛苦,說自己是被陸淵逼迫,才沒能離成婚。
接著,她又假意被高建波的“深情”打動,表示愿意相信他最后一次,跟他一起“為未來奮斗”。
最關(guān)鍵的,是關(guān)于錢的部分。
她沒有說自己有錢,而是說,她那個“路子很野”的表叔,最近正好有一批緊俏貨要出手,但苦于沒有可靠的人去鎮(zhèn)上交易。
她暗示高建波,如果他能辦成這件事,不僅能得到表叔的賞識,拿到一大筆酬勞,甚至還能借此搭上表叔的線,以后回城就不是夢了。
這封信,字字句句,都精準地踩在了高建波的貪婪和野心上。
一個既能搞錢,又能鋪路的機會,江晚念不信他不上鉤。
信的最后,她約他三天后的晚上,在鎮(zhèn)子東頭那個廢棄的泵房見面,當面商議“大事”。
那里地處偏僻,人跡罕至,正是做“虧心事”的絕佳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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