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樣。他們在用同一種手段操控人心。

  我深吸一口氣，抬腳往山谷深處走。

  每一步落下，刀脊上的字就亮一分。地下的震動也越來越清晰。走到一半，我忽然停下。

  風變了方向。

  原本干燥的空氣里，多了一絲腥味。不是血，也不是毒，是一種腐爛的香，像是燒過的紙錢混著舊銅器的味道。

  我回頭。

  剛才鬼剎炸開的地方，地上多了幾行字，是用黑灰寫的：

  “你不該信光?！?br />
  字跡歪斜，像是臨死前掙扎著寫下的?？晌抑溃@不是警告，是提示。

  光會騙人。

  幻象靠光成型，陣法靠光顯形，就連紅蓮刃的光芒，也可能被利用。他們讓我看到張大胖的臉，讓我聽見杜凌菲的傷訊，就是為了讓我順著光去找答案。

  但真正的線索，藏在黑暗里。

  我收刀入鞘，閉上左眼。紅蓮印記還在發(fā)燙，可我不再依賴它去看。我把手伸進懷里，摸出那塊金剛骨，貼在胸口。

  它開始震動。

  頻率和地下的心跳一致。

  我睜開眼，不再看前方的路，而是低頭盯著金剛骨。它指引的方向，和地圖標注的位置偏了十五度。不是向上，是斜向下三十丈。

  那里沒有光。

  也沒有風。

  我邁步走過去，腳剛踏上那片土地，地面突然軟了一下，像是踩進了泥沼。我迅速后退，低頭一看，鞋底沾了點黑泥，正冒著細泡，發(fā)出輕微的“嗤”聲。

  我蹲下，用刀尖挑起一點泥。

  它在刀面上蠕動，像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