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沐春并沒有直著南下,而是繞了一段路程,約莫行軍三天的樣子,帶領(lǐng)軍隊(duì)來到河畔一處灌木遮蓋的地方。李沐春朝著后方揮了揮手,瀘湛便將手舉起,后方的軍隊(duì)自然而然的停了下來。
李沐春翻身下馬,獨(dú)自一人來到灌木旁,然后撥開一叢又一叢,便能見到一處稍顯破碎的石板路,在這條路前方,便能見到一扇木門,隔著這道木門依稀能夠見到里頭的場景。
這里是一處渡口,還是早年李沐春與林一峰偷偷摸摸離開采濤郡時,那洋河武館館主付松給指的一條“明路”。
李沐春將頭盔摘下擱放在腰間,走上前去敲響了那扇木門。
“稍等片刻?!?br />
從那道木門之中傳來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然后便是一陣倉促的腳步聲響起。
李沐春也不著急,便站在門前等候,環(huán)顧四周,除去一些個灌木之外,還有一些花花草草,在其根部土壤蓬松,與周圍的不太一樣,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特意種在此處的。
片刻,木門吱呀一聲開了,開門的是一位少年,約莫七八歲。
原本要開口詢問的少年見到來人穿著一身盔甲,便一時半會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李沐春便蹲下身子,笑問道:“請問這里還是不是那一座鴻淞渡了?”
這座渡口名為鴻淞渡,就是以緊挨著的鴻淞湖命名的。
在李沐春率先開口詢問之后,那位孩童才略微壯起些膽子,先是作揖,然后回答道:“回這位將軍的話,此處確實(shí)正是那座鴻淞渡口?!?br />
李沐春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問道:“不知李老先生在否?”
孩童聽聞有些詫異。
“你認(rèn)識我爺爺?”
“哦?你是李老先生的孫子?”
孩童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出手去,回答道:“我叫李慶元?!?br />
“李沐春?!?br />
“將軍還與我們同姓嘞?!?br />
李沐春笑著與其握了握手,看了一眼屋內(nèi)。
“能否讓我進(jìn)去坐坐?”
名為李慶元的少年臉頰一紅,趕忙作揖道歉道:“既然讓客人在門外站著,失敬失敬?!?br />
李沐春微微偏頭,一個年紀(jì)如此小的少年,在禮節(jié)一事上倒是像個小小先生。
李慶元將李沐春帶至屋內(nèi),先讓其坐下,然后就要去灶房煮茶,李沐春將其攔了下來。
“煮茶就免了,我還有公事在身,想要見見你爺爺?!?br />
李慶元哦了一聲,一路小跑向后房跑去,路上,那別在褲腰帶里頭的書籍還掉了下來,李慶元還慌慌張張的又跑回來將書籍撿起好好擦拭一番,這才又往后房跑去。
片刻之后,便有一位白發(fā)老翁在少年的攙扶下,扛著魚竿腰間懸掛魚簍走進(jìn)屋內(nèi),其實(shí)那位老翁身形健碩,雙眼有神,根本就不需要少年攙扶的。
見到老翁之后,李沐春立即起身作揖道:“又與老先生見面了?!?br />
那位頭發(fā)胡須花白的老翁瞇起眼睛看了看那位身著輕甲腰間別盔的男子,突然間一個瞪眼,走了上來,雙手抓住那位男子的胳膊,上下打量一番之后,笑著說道:“這不是李秋后生嗎?!怎么這次是這一身打扮?”
李沐春伸出一掌,“老先生坐下說話。”
兩人落座之后,老人便讓少年去灶房煮茶,就用自己珍藏多年的那一罐,與眼下這位十分投緣的男子可不會心疼什么的。
李沐春這次沒拒絕,因?yàn)樗蚕雵L嘗,用這鴻淞湖水再加上老先生特地珍藏的茶葉泡煮出來的茶水到底是個什么味道。
老翁名為李平庚,年輕時候是一位軍中將士,只是后來不知怎地迷上了學(xué)術(shù),又轉(zhuǎn)頭去讀了書,在那墨香城還待過幾年,年老之時便回到了自己的家鄉(xiāng)采濤郡,在這河岸邊開了個渡口維持生計(jì)。
李平庚這個渡口怪的很,只渡有緣之人。
“李老先生,后生也就不拐彎抹角,坦白直言了?!崩钽宕赫f道。
李平庚伸出一掌,示意李沐春無需在意。
李沐春便接著說道:“想必老先生對于當(dāng)今天下局勢甚是關(guān)注,大申與大夏已經(jīng)劃分圣州而至,并且大夏依然舉兵南下,且以兵至采濤郡前。”
老翁說道:“所以后生是參軍了,想要借我這渡口好阻擊夏軍的腳步對否?”
李沐春搖了搖頭,老翁便又問道:“錯了?那后生來老夫這另有所求?”
“非也?!崩钽宕盒α诵Γ袄舷壬聦α艘话?,后生確實(shí)是要想借老先生渡口一用,只是。。?!?br />
“只是什么?”李平庚端起少年送來的茶水。
“后生所在軍陣是那大夏,如今是要借助老先生渡口進(jìn)入采濤郡,好往那伏龍城趕去?!?br />
李平庚將茶杯端在嘴邊的動作停了下來,將茶杯重新放在桌子上,又問道:“后生如今是那夏軍將領(lǐng)?”
李沐春輕輕點(diǎn)頭。
李平庚哦了一聲,之前看到的邸報(bào)內(nèi)容這個時候就全部能對的上了。
“遠(yuǎn)聞不如一見,大夏李將軍還真英姿勃發(fā)嗎,神武驚人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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