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能夠太過小看他們?!?br />
看似是中敬祭出的法相法身,其實不然,這萬丈法相只是其施展的一種神通法術(shù),名為“人無相,挨金似金,挨玉似玉?!?br />
薛崇依然打出氣勢來,在其法相一錘打碎那只金色大手之后,大笑道:“如若在外頭,我們幾個碰上你中敬或許會忌憚幾分,但是如今在這鬼域,未嘗不能與你這位學(xué)宮大祭酒碰上一碰,更何況我們這邊有兩位陰神境修士?!?br />
修煉出陰神的鬼物,實力是不能用十三境來衡量的,可以說直逼十四境。
“縱使你中敬是個十四境,那又如何?!我不信你在這片天地里能夠肆無忌憚的出手!”,薛崇配合秦宴三人,一舉將萬丈金身法相腹部鑿穿,直逼其后頭的那位高大老者。
境界越是高,就像學(xué)宮中敬這種山巔強者沾染因果的程度就越深,更容易引起天外天那群神仙的關(guān)注,從而降下天罰。
中敬撇了撇嘴,這事薛崇說得還真對,不過他中敬可不是怕天上的麻煩,只見高大老者抖摟了幾下袖子,就將青衫年輕人收了進去,就這樣看著薛崇四人俯沖而至,不躲不閃。
高大老者搖了搖頭道:“智莫難于知人,你們何必如此呢?”
“薛崇!先停下!”,秦宴喊道。
首當其沖的甲胄男子驟然停下身形,司南懸空而立,公冶容腳下踩著火鳳,盯著眼前突如現(xiàn)身的兩道身影。
“現(xiàn)在是四個十三境?!?br />
藍白長袍,蹀躞香囊。
白袍素衣,折扇輕搖。
薛崇打量著突如其來的二人,先是認出了其中一人,冷笑道:“月子山,學(xué)宮最忠實的走狗。”
秦宴也看向那位白袍男子,皺眉道:“他的事情我聽過一些。”
“那才是他本性的樣子,你看看,如今去了幾趟學(xué)宮,成了什么樣?!”,薛崇說道。
公冶容沒聽過月子山這個名字,只是認出了月子山身邊的那位俊美男子,不禁喊出聲來。
“陶業(yè)?”
司南微微皺眉。
聽到這個名字,薛崇先是一愣,然后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后大吼道:“陶業(yè)!”
陶業(yè)看向那個如今已經(jīng)性情大變的男子,眉眼間皆是哀傷與無奈。
月子山與陶業(yè)向高大老者作了一揖道:“見過祭酒?!?br />
中敬笑得格外燦爛,連忙笑著擺手道:“二位無需多禮?!?br />
眼見此幕,薛崇怒火中燒,大吼道:“好好的第一個十殿不去當,偏要跑去那河靈城當什么城主!就連你也為他學(xué)宮賣命?!他們到底給了你們什么天大的好處?!能保證你們再世為人?!”
十殿其實已經(jīng)蘇醒了五位,只是有一位一直以來都是壓制著自己的境界隱藏氣息。
輪回殿,陶業(yè),掌管鬼域所有陰物的輪回轉(zhuǎn)世。
陶業(yè)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又看向薛崇,說道:“收手吧,薛崇,浪子回頭金不換?!?br />
“想不到時隔幾千年再一次見面,我們兩個已經(jīng)身在不同陣營了。”,薛崇破天荒的收住了脾氣。
陶業(yè)說道:“薛崇,學(xué)宮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祭酒說過,如果我們十殿愿意立誓,約法三章,永不得為害人界,那么在這鬼域里,我們依然還是可以做我們的十殿,甚至可以自由進出鬼域人界?!?br />
“約法三章?立誓?就學(xué)宮提出的那些條件,哪一條不是束縛我們自由?我只是想讓鬼域獨立而已,我有什么錯嗎?”,薛崇冷笑道。
“錯就錯在你薛崇想要將鬼域遷至那大荒去。”,陶業(yè)一語道出,月子山轉(zhuǎn)頭看向陶業(yè),就連中敬也是一臉茫然,這等大消息,就連他也是第一次聽見。
“好家伙,讓你們鬼域去了大荒,那還得了?”,中敬笑道。
“不要再一錯再錯下去了,如今天下局勢波譎云詭,不僅要提防著大荒那邊,如今那一道天痕也在大同圣州,學(xué)宮已經(jīng)沒有精力再分心應(yīng)對鬼域了!”,陶業(yè)大喊道。
“與我何干?!?br />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僅此而已!”
薛崇回答的很干脆。
陶業(yè)表情痛苦的閉上眼睛,他實在想不到,以前那個心懷天下,躊躇滿志的男子如今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鬼域之中的十殿,全部都是萬年前人界與大荒那場戰(zhàn)斗死去的山巔修士們。
萬年前,薛崇與陶業(yè)二人不僅貴為生死之交的摯友,同樣也是這人界的天之驕子。
四十歲的洞觀境,天下能有幾人?
大荒地域上,陶業(yè)與薛崇奮勇殺敵,立下戰(zhàn)功無數(shù),只可惜為了掩護一隊年輕人撤退,二人聯(lián)手牽制住了四頭大妖不幸戰(zhàn)死在了大荒疆域之上,尸骨無存。
如今成了陰物的二人同樣貴為十殿,站在天下這邊的陶業(yè)與在這鬼域之中極賦話語權(quán)的薛崇再次立于山巔,只是立場不同,使得重逢便是分道揚鑣。
往事千端,感慨系之
英雄曾經(jīng)何許?
今日依舊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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