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7章 崔大可的計劃
走起路來虎虎生風(fēng),臉上洋溢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混合著滿足和幾分得意的光彩,仿佛整個人都煥發(fā)了新的活力?;叵肫鹱蛞?,雖然過程有些笨拙,但終究是成了真正的夫妻,他心里就像喝了蜂蜜水,甜滋滋、暖洋洋的。
不過,他心里也掠過一絲極其細(xì)微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嘀咕:拉娣看起來臉色也挺紅潤,可……怎么感覺她早上起來有點懶洋洋的?收拾碗筷時動作好像也比平時慢半拍?他撓了撓頭,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反正自己心里是痛快又踏實!
剛走到大院門口,就看見許大茂已經(jīng)推著自行車等在那兒了,一條腿支著地,嘴里叼著根煙,一臉?biāo)菩Ψ切?、明擺著沒憋好屁的德性,那雙眼睛就跟探照燈似的,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何雨柱,仿佛要從他臉上看出花來。
何雨柱一瞅見他這德行,心里就膩味,推著車想從旁邊繞過去,根本懶得搭理。
“喲嗬!傻柱!”許大茂陰陽怪氣地開口了,嗓門故意拔高,生怕左鄰右舍聽不見,“這新婚第二天,氣色可以??!紅光滿面的!”他擠眉弄眼,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卻又能讓附近的人隱約聽到,“咋樣?昨兒晚上……這憋了三十多年的光棍生涯,總算徹底告別了吧?滋味兒……嘿嘿,美得很吧?”
何雨柱被他說得老臉一熱,但心里那點想要炫耀、想要宣告“咱也是成家立業(yè)真男人”的念頭,又被勾了起來。他停下腳步,沒好氣地白了許大茂一眼,嘴上卻帶著點掩飾不住的得意:
“滾蛋!許大茂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子現(xiàn)在可是有家有室的正經(jīng)爺們兒了!有啥了不起的?該咋過咋過唄!”他雖然罵著,但那股子揚眉吐氣的勁兒,藏都藏不住。
許大茂多精啊,一眼就看穿了何雨柱那點小心思,他嘿嘿一笑,又湊近些,語氣帶著挑釁和探究:
“切!瞧把你嘚瑟的!還正經(jīng)爺們兒?說說,咋個正經(jīng)法?能讓梁師傅……滿意不?別是毛手毛腳,讓人家笑話了吧?”他這是故意往何雨柱的癢處和疑處撓。
何雨柱果然上當(dāng),胸脯一挺,脖子一梗,努力擺出自信滿滿的樣子:
“廢話!當(dāng)然滿意!我何雨柱啥身板?杠杠的!咱……咱也是能撐起門面的人了!”他含糊地強(qiáng)調(diào)著結(jié)果,沒好意思具體描述。
許大茂聽完,小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表情,像是想笑又強(qiáng)忍著,眼神里混著點鄙夷和看好戲的意味。他咂咂嘴,用一種夸張的、拉長調(diào)的口氣說:
“喲——!撐起門面?傻柱,你這門面撐了多久???別是三下兩下就歇菜了吧?我可聽說,真正的爺們兒,那都得是……嗯……很有耐性的!”他伸出幾根手指,在何雨柱眼前晃了晃,意思不言而喻。
何雨柱被他說得一愣,心里有點發(fā)虛,他哪知道什么標(biāo)準(zhǔn)時間,只覺得昨晚自己已經(jīng)竭盡全力了。他強(qiáng)撐著面子:“你……你少聽那些胡說八道!我們兩口子的事,你瞎打聽什么!”
許大茂見何雨柱底氣不足的樣子,心里樂開了花,更加得意起來,聲音也揚高了點:“哈哈,被我說中了吧?傻柱,不是哥們兒說你,你這剛開張,還得好好練練!別以為成了家就真是那么回事了!差得遠(yuǎn)呢!”他這話充滿了奚落和顯擺自己經(jīng)驗豐富。
何雨柱被他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剛才的好心情被破壞了大半。他知道許大茂是在故意擠兌他,可對方說得有鼻子有眼,他又無從反駁,心里憋了一股火,又摻雜了一絲說不清的疑慮,只能氣呼呼地瞪著許大茂。
許大茂成功打擊了何雨柱的興致,心滿意足地跨上自行車,臨走前還不忘再補(bǔ)一刀:“行啦傻柱!你也別灰心!剛開始嘛,慢慢來!多跟哥們兒學(xué)著點!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跟我交流交流哈哈哈……”說完,腳下一蹬,自行車竄了出去,留下一串囂張的笑聲。
可自打許大茂騎著自行車,出去沒多久,臉色卻變得驚人看。他覺得,何雨柱憑什么比自己厲害十來分鐘,自己都沒到十分鐘的門檻。難道自己那方面真的不行?
可每一次,自己媳婦兒都好像是挺滿足的呀。估計是梁拉娣是個寡婦的事兒,而且那個可以做肯定。是添油加醋了,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有十分鐘。
許大茂。覺得這才是事實的真相,想到這里便也心安了許多,根本顧不得。是真是假,大不了之后再想方設(shè)法弄點東西補(bǔ)一補(bǔ),沒準(zhǔn)就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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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jī)修廠。
清晨的陽光透過醫(yī)務(wù)室的玻璃窗,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消毒水的氣味依舊彌漫在空氣中。丁秋楠穿著一塵不染的白大褂,正坐在辦公桌前,低頭整理著前一天的病歷記錄,神情專注而清冷。
角落里的一張診療床上,崔大可半倚著墻坐著,那只腫得像發(fā)面饅頭似的左腳架在墊高的枕頭上。他嘴里不時發(fā)出“哎呦……哎呦……”的、帶著明顯夸張成分的呻吟聲,眼睛卻時不時地偷偷瞟向丁秋楠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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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秋楠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完全無視了那擾人的噪音。她對崔大可這個人實在沒什么好感,昨天幫他處理傷口時,就感覺這人眼神飄忽,說話帶著一股油滑和刻意的討好,讓她渾身不自在。
尤其是對方看自己的眼神,總感覺有一種不懷好心的樣子。
崔大可見丁秋楠不理他,心里有些著急。他昨天躺在病床上琢磨了一晚上,眼看自己留在廠里的希望渺茫,必須抓住一切可能的機(jī)會。而眼前這位丁醫(yī)生,年輕漂亮,有正式工作,城里戶口,簡直就是他夢寐以求的“跳板”。雖然丁秋楠對他態(tài)度冷淡,但崔大可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自己肯下功夫,沒有捂不熱的石頭。
總之梁拉娣那邊他肯定是沒戲了,廠子里又沒有其他女同志愿意跟他結(jié)婚,這丁秋楠算是他最后一根稻草,要是不拼最后一把啊,崔大可,可真就是這么灰溜溜的回村子里了。
他清了清嗓子,臉上堆起自以為最真誠、最熱情的笑容,朝著丁秋楠的方向提高了點音量: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