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說這個郭純?！?br />
  “郭純是國維中學(xué)同學(xué)，有錢人家的少爺，我兒子被退學(xué)都是怪他，解放后五四年有一天我在四九城遇上了，他沒想到能在四九城碰上我，請我吃飯敘舊?！?br />
  “聽到我在回收站看大門后，郭純說有個發(fā)財?shù)穆纷咏o我，讓我以后看到回收站里有附近研究所的邊角料留意著收集交給他，一次給我十塊錢。”

  顧平安打斷問：“你是說和郭純第一次見面，他就給你介紹活了？”

  包興旺也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話里的漏洞了，狡辯道：“嗯，怎么說我們也是老鄉(xiāng)，他還因為國維的事虧欠我們家呢?！?br />
  “光只這些？”

  “還有，還有就是后面他和我說，如果看到有帶墨汁的東西，要想辦法偷出來?！?br />
  “都是些什么？”

  “就是一些很平常的邊角料，無甚價值，給郭純拿過好幾回之后，他罵不頂用，找錯地址了之類的，后面就再沒找我了?！?br />
  “你肯定知道是誰偷偷把這些東西送到回收站的賣的吧？”

  包興旺點頭又搖頭道：“這人現(xiàn)在我肯定不能告訴你們，不過我知道郭純找了不止我一個人買這些東西，他靠這個發(fā)了大財呢?！?br />
  “你怎么知道他找了不止你一個人？”

  “因為他特別忙，只有每周日晚上才能有空見我，有一回還說再忙活一年他就攢夠錢可以贖回家業(yè)了?！?br />
  “郭純?nèi)爽F(xiàn)在在哪？你們每周日晚上都在哪里碰頭？”

  “從去年開始就聯(lián)系不上他了，每周日晚上就在智化寺外面碰頭。”

  這個郭純應(yīng)該很好找，顧平安沒在追著這條線：“你除了給簡鳳英介紹活外，還有其他人吧？”

  “是?！?br />
  “我現(xiàn)在不問你這些人是誰，這種擔大風(fēng)險的事，進項肯定少不了，你的錢呢？”

  包興旺眼睛閃爍道：“我好賭，還喜歡吃喝玩樂，全花了。”

  顧平安起身走到他面前，拿起老包手看了看：“張開嘴?！?br />
  雖然沒明白面前這小公安要干啥，但老包直覺對方很厲害，小心問道：“同志，您這是要干嘛?！?br />
  “把舌頭伸出來?！?br />
  看完才老包舌頭顧平安基本可以肯定對方是在包庇兒子包國維了，一個把錢花在吃喝玩樂的人，而且七十歲了，不是現(xiàn)在這樣子。

  “你一直在拿我們開涮，一點都不老實，你以為我沒見過吃喝玩樂的人身體是什么樣嗎？這種人一般都腎氣不足，厚舌苔，我敢肯定你至少幾十年沒同過房，沒經(jīng)常喝過酒了?！?br />
  “你不用說我們也能猜到錢花到誰身上了， 人呢，我們會幫你找到的，你好好想想吧，這一輩子圖了個啥？該清醒了！”

  到了外面，白隊忍不住問：“咱們不接著審了？”

  “他知道的并不多，主事的應(yīng)該是他兒子，他就一個跑腿的，現(xiàn)在咱們要把這個林小小，包國維和郭純找出來?！?br />
  “這個林小小有街道關(guān)注，應(yīng)該很好找，可這個郭純怎么找啊？”

  “我想林小小肯定知道他下落。”

  白克強有些被繞暈了，林小小不是跟包國維一起的那個女人么，怎么還會跟郭純有聯(lián)系？

  不過眼下不是問這個的時候，找到林小小就知道了。

  ..........

  翌日上午，林小小沒找著，刑支的同志卻帶著一個長臉的回來了。

  “同志，你們帶我來這兒干嘛？我跟你們單位的顧平安可是好哥們。”

  “找你了解點事情，老實待著，別給自己找不痛快?！?br />
  顧平安上午到學(xué)校上課了，沒在單位，自然不知道許大茂的事兒。

  到了中午回到單位，發(fā)現(xiàn)白隊他們都沒在。

  “師父，白隊他們?nèi)四兀俊?br />
  “去抓捕林小小了，對了，林小小落腳點還是你們院那個長chang臉的放映員提供的，他還嘴里狡辯是替朋友去送什么溫暖，以后離他遠點兒，不是啥好東西?！?br />
  顧平安還真服了這個老六，跟那個女的都能扯上關(guān)系是吧。

  許大茂看到顧平安激動的叫道：“平安，你快幫我給他們說說，我好好的上班著呢，就被帶到你們這兒來了，完了問我林小小在哪，我跟這林小小可不熟啊，就去年臘月有一回找她聊了會天兒，你也知道廠里領(lǐng)導(dǎo)也經(jīng)常找我陪酒，我找她就是聊聊酒桌上的文化之類的，那次可能跟她喝多了，犯了一個所有男人都犯的錯誤而已?！?br />
  “那你們還不熟??？都‘管鮑之交’了?！?br />
  “真不熟啊?！?br />
  “那你給她錢了嗎？”

  “當然，咨詢費不能少了人家的啊，再苦也不能苦人家一個女同志吧。”

  “我可去你的吧，難怪去年臘月找我借錢呢，合著給人送溫暖去了?你就祈禱那個林小小和你說法一致吧，否則通報你單位我可幫不上忙。”

  許大茂看著左右無人，小聲道：“我實話實說，本來那天確實是去借濕鋪的，但狀態(tài)不好，沒辦成，磨蹭了兩個小時，有人找她，我就走了，白花了五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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