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賈東旭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低頭看著那十八塊錢，心里又酸又苦。

  這點(diǎn)錢，連家里一個月的口糧都買不齊，更別說給棒梗寄錢了。

  "東旭，你就這么認(rèn)了？"賈張氏盯著兒子，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

  "那個林舟欺負(fù)到咱們頭上來了，你就甘心做個窩囊廢？"

  賈東旭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媽，我能怎么辦？現(xiàn)在林舟在廠里可吃香了，連楊廠長都要給他三分面子，我能怎么跟他斗？"

  "你知道今天廠里人都在傳什么嗎？"賈張氏突然換了話題，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說林舟今天發(fā)了多少工資知道嗎？三百五十多！還有二百多塊的報銷！"

  "什么？！"賈東旭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雖然他在現(xiàn)場親耳聽到了，但再次聽到這個數(shù)字，還是感到一陣眩暈。

  "還不止呢，"賈張氏繼續(xù)說道，聲音充滿了怨毒，

  "聽說他今天要帶那個什么蘇研究員去全聚德吃烤鴨！全聚德??！那一頓得多少錢？夠咱們家吃半個月的！"

  賈東旭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手中的工資袋被他攥得變了形。

  "他們還說..."賈張氏壓低聲音，一臉鄙夷，"那個蘇研究員和林舟關(guān)系不一般，兩人經(jīng)常一起出入辦公室，有說有笑的..."

  "媽！"秦淮茹打斷了婆婆的話，"這種事，傳來傳去的，別當(dāng)真。"

  "我呸！"賈張氏不屑地說，

  "眼見為實，我剛才在院里聽三大嗎說，二大爺說親眼看見林舟和那個女的一起去全聚德，還進(jìn)的包間！你說，一男一女，進(jìn)包間，能干什么好事？"

  賈東旭聽著這些話，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想起了在財務(wù)室看到的那一幕：林舟和蘇雅并肩站在一起，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一個美麗動人，而他和易中海則像兩個臭狗屎一樣被人嫌棄...

  "賈東旭！"賈張氏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你是不是個男人？你眼睜睜看著林舟害你兒子，搶你工作，還花天酒地，你就這么認(rèn)了？"

  "我能怎么辦？"賈東旭終于爆發(fā)了，聲音中帶著絕望和憤怒，"我能怎么辦？打他？我打得過嗎？找廠領(lǐng)導(dǎo)？人家現(xiàn)在是香餑餑！我這個掏廁所的，誰會理我？"

  "慫貨！"賈張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就是你，一輩子窩囊！棒梗還不是像你，才會被人欺負(fù)！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該讓你娶媳婦，生孩子，害得我們?nèi)腋庾铮?quot;

  這話太傷人了，賈東旭渾身顫抖，臉漲得通紅，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夠了！"他大吼一聲，"你以為我不想報復(fù)嗎？我恨不得把林舟碎尸萬段！但我能怎么辦？"

  房間里再次陷入沉默，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掐出水來。

  賈張氏喘著粗氣，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報復(fù)？誰說要明著來？咱們斗不過他，可以來陰的啊..."

  賈東旭一愣，隨即明白了母親的意思，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媽，你是說..."

  "半夜，林舟睡覺的時候..."賈張氏壓低聲音，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他住那小院，離咱們家不遠(yuǎn)，后門一翻就進(jìn)去了..."

  "媽！"秦淮茹驚恐地打斷婆婆，"你這是要干什么？這可是犯法的事！"

  "犯什么法？"賈張氏冷笑道，"我又沒說要?dú)⑷朔呕穑褪菄樆樆Ｋ?，讓他知道，欺?fù)我們賈家不是那么容易的！"

  賈東旭沉默了片刻，突然狠狠一拍大腿："媽，你說得對！我們不能就這么算了！那個林舟，仗著自己有點(diǎn)本事，狂得沒邊了，是該給他點(diǎn)顏色看看！"

  秦淮茹看著丈夫和婆婆，心中充滿了不安。但她知道，在賈家，她沒有發(fā)言權(quán)，只能暗自祈禱不要出什么大事。

  賈張氏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低聲對兒子說："今晚，等院里人都睡了，我去林舟那院子轉(zhuǎn)轉(zhuǎn)..."

  賈東旭緊張地問："媽，你想干什么？"

  賈張氏神秘一笑："不干什么，就是嚇唬嚇唬他。你放心，不會出人命的。"

  看著母親那陰狠的表情，賈東旭心中既緊張又興奮。他太需要一次報復(fù)了，哪怕只是一點(diǎn)小小的惡作劇，也能讓他心里好受些。

  "媽，你小心點(diǎn)。"賈東旭叮囑道，"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賈張氏不屑地擺擺手："放心吧，我賈張氏活了這么多年，這點(diǎn)事還能辦砸了？"

  ……

  深夜，四合院靜悄悄的，只有偶爾的蟲鳴打破了夜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