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蠻端悲鳴:豬頭人
可以?傻了?我想的都是些什么啊?!
“別怕,死亡是通往幸福的快車道。我這就將你送去永恒的安息。”
他將刀緩緩切入我后脖頸。
我以為他要切下我的頭,然后將我刨開,再將內(nèi)臟取出,清洗干凈,然后切割分肉。
對了,還要拔毛,雖然家豬的毛比野豬要少,但總是長點毛的。
然并沒有,他只是靈巧地用刀尖在那處抖腕挑了挑,為我?guī)順O大的疼痛。
我還未來得及嚎叫,一股巨大的能量就從上到下瞬間貫穿了我,像電一樣恐怖。
那是城里才有的東西。
我記得。
小時候,我在那兒見過。
工廠里,豬就是這么被宰殺的。它們走得很快,可能沒感受到一點痛,挺好。
畢竟人需要食物。我們只能選擇殺戮,因為我們降生蠻端。
人盡永生,蠻荒無道,殺戮無端。
我死了嗎?
“嘀嗒”
“嘀嗒”
哪來的鬧鐘在響?
也是“嘀嗒”“嘀嗒”的,我的一生。
走馬觀花地,從出生時,父母臉上的喜悅;再到滿月宴,親朋好友的祝賀;然后是一歲抓周,滿紅布的刀。
陸虎看著那一紅布的刀,莫名其妙,心里有份未知的觸動,于是笑了笑。
所以說,我的小豬,它或許走得并不冤枉。他們早早都安排好了,只我剛好還是個孩子。
兩歲,從城里回到鄉(xiāng)下,被母親背著,跟去集市肉攤,陪母親一塊賣肉,看母親剁肉。
每次剁魚餅的時候,她的刀法就像變了樣,下刀飛快,但力道十足,每十幾遍就會給肉餅翻個身,摔一摔,然后再剁。
可好玩了。
后來等我的小手能握刀時,我才知道這活有多累人。但是我每天都得抽空練一練,那時候的牙口也剛好適合吃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