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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紅妝亂局起蕭墻,手足猜忌斷情長

  事后,太安帝為防葉鼎之再生事端,下旨將他“安撫”在天啟城內(nèi),賜了一處宅院,卻暗中派人監(jiān)視。葉鼎之對此心知肚明,每日只在院中練劍,看似安分,實則在等一個機(jī)會——一個離開這牢籠的機(jī)會。

  蕭若風(fēng)主動找到蕭若瑾,解釋道:“兄長,葉鼎之性子執(zhí)拗,沒按約定私下交證,是弟弟沒攔住,讓兄長受驚了?!?br />
  蕭若瑾卻笑了,語氣帶著嘲諷:“二弟何必謙虛?葉鼎之當(dāng)眾逼宮,你再‘默許’不攔,父皇不得不翻案,最后百姓只會說‘瑯琊王心系忠良,暗中促成翻案’,哪會記得我這個‘主理此案’的景玉王?若風(fēng),你這一步棋,走得可比我高明多了?!?br />
  蕭若風(fēng)愣住了,他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他從未想過爭名奪利,可在蕭若瑾眼里,自己的每一步,都成了“算計”。

  幾日后,易文君被父親強(qiáng)許給蕭若瑾的消息傳開。蕭若風(fēng)再次找到蕭若瑾,勸道:“兄長,易文君不愿嫁,影宗勢力復(fù)雜,強(qiáng)娶恐會惹來非議,不如暫緩婚事?!?br />
  蕭若瑾卻看著他,語氣冰冷:“二弟又想幫我‘謀劃’?是怕我娶了易文君,借影宗勢力站穩(wěn)腳跟,再也不需要你的‘幫忙’,你的‘賢能’之名沒人知道了嗎?”

  蕭若風(fēng)心中一陣刺痛,他望著眼前的親兄長,突然覺得無比陌生。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有些猜忌,一旦生根,便再也無法化解。

  幾日后,一名黑衣侍衛(wèi)悄然潛入宅院,遞來一封火漆封口的信:“葉公子,此乃洛青陽先生托我轉(zhuǎn)交,說是易文君姑娘的求救信?!?br />
  葉鼎之拆開信,信箋上的字跡被淚水暈開,字里行間滿是絕望:“云哥哥,父親為攀附景玉王,強(qiáng)將我許配。蕭若瑾野心勃勃,我嫁過去不過是棋子;父親視我如貨物,我若不從,恐遭不測。念及兒時情分,求你救我脫離苦?!?br />
  他捏緊信紙,轉(zhuǎn)身便去尋百里東君。彼時百里東君正在酒館喝酒,聽完葉鼎之的話,將酒杯重重一放,眼中閃著狡黠:“云哥,這有何難?蕭若瑾成婚那日,咱們直接去搶親,既救了易文君,也能趁機(jī)離開天啟城!”

  葉鼎之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即化為堅定:“好!便按你說的辦!”

  成婚當(dāng)日,景玉王府一片喜慶。朱紅大門上貼著燙金喜字,院內(nèi)紅綢漫天,喜樂聲從早到晚沒停過。蕭若瑾身著大紅喜服,正站在府門口迎客,嘴角掛著得意的笑——他以為娶了易文君,便能借影宗的勢力壓制蕭若風(fēng),卻不知一場風(fēng)波正朝他襲來。

  “新人拜堂——”司儀的唱喏聲剛落,府外突然傳來一陣劍鞘撞地的脆響。葉鼎之與百里東君帶著七八名江湖好友,手持長劍闖了進(jìn)來,“住手!”葉鼎之目光如炬,掃過滿座賓客,最終落在紅蓋頭旁,“易姑娘不愿嫁,這婚,結(jié)不成!”

  蕭若瑾臉色瞬間鐵青,指著葉鼎之怒斥:“葉鼎之!你竟敢闖我王府撒野!”

  “景玉王,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卑倮飽|君擋在葉鼎之身前,劍尖指向蕭若瑾,“易姑娘不愿嫁你,你何必用權(quán)勢逼迫?”話音剛落,他身后的江湖人便與王府護(hù)衛(wèi)打了起來,桌椅翻倒的聲響蓋過喜樂。

  葉鼎之趁機(jī)上前,一把掀開易文君的紅蓋頭。姑娘的臉蒼白如紙,見是他,眼中立刻涌出淚水,顫抖著抓住他的衣袖:“云哥哥……我還以為你不會來?!?br />
  “我怎會不來?”葉鼎之聲音放柔,拉起易文君便往外沖,翻身上馬后低聲道,“抓緊!”駿馬嘶鳴著沖出街巷,朝著城外疾馳而去。

  直到奔出天啟城數(shù)十里,葉鼎之才勒住馬繩。易文君望著身后漸漸變小的城池,眼中泛起柔情:“云哥哥,我無家可歸,往后便跟著你吧?”

  葉鼎之卻調(diào)轉(zhuǎn)馬頭,與她保持距離,語氣平靜卻堅定:“文君,我救你是念及兒時情誼。這些銀票你拿著,去別處尋個安穩(wěn)日子過。我心中已有心上人,不能耽誤你。”

  易文君接過銀票,臉上的柔情化為失落,對著他躬身一禮:“多謝云哥哥成全。”說完,轉(zhuǎn)身朝著林間小路走去。

  混亂瞬間爆發(fā),桌椅翻倒聲、刀劍碰撞聲蓋過喜樂。蕭若瑾看著葉鼎之拉著易文君沖出王府,聽著賓客竊竊私語“還是瑯琊王仁善,早看出這婚不妥”,只覺得渾身冰涼——連搶親都有人幫蕭若風(fēng)“遞消息”,這天啟城,到底還有多少人是蕭若風(fēng)的眼線?

  風(fēng)波過后,景玉王府一片狼藉。蕭若瑾褪去喜服,獨自坐在空蕩蕩的書房里,地上散落著破碎的喜瓷。門被輕輕推開,蕭若風(fēng)提著食盒走進(jìn)來,語氣帶著擔(dān)憂:“兄長,我燉了你愛喝的蓮子羹,你吃點墊墊肚子?!?br />
  蕭若瑾猛地抬頭,眼中滿是血絲:“蕭若風(fēng)!你別假惺惺的!葉鼎之搶親,是不是你暗中報的信?你就是見不得我好,見不得我有一點能壓過你的地方!”

  蕭若風(fēng)手中的食盒晃了晃,蓮子羹灑出幾滴在袖口。他看著蕭若瑾偏執(zhí)的模樣,心中一陣悲涼:“兄長,我從未想過與你爭。北離如今內(nèi)憂外患,南訣虎視眈眈,我們兄弟若還自相殘殺,只會讓外人有機(jī)可乘?!?br />
  “外人?”蕭若瑾哈哈一笑,笑聲里滿是絕望,“在你眼里,我就是個會拖累北離的‘外人’?蕭若風(fēng),你太耀眼了,有你在,我永遠(yuǎn)都是個影子!這婚沒結(jié)成,你滿意了?你的‘賢能’之名,又能多添一筆了!”

  蕭若風(fēng)看著他眼中的敵意,知道再多解釋也無用。他放下食盒,彎腰撿起地上的瓷片,動作輕柔卻帶著決絕:“兄長,蓮子羹在食盒里,涼了就不好喝了。你……多保重。”

  待蕭若風(fēng)的背影消失,蕭若瑾猛地將食盒掃在地上,蓮子羹混著瓷片濺了一地。他攥緊拳頭,指節(jié)泛白——蕭若風(fēng),你想讓我當(dāng)影子,我偏不!這北離的江山,我若得不到,你也別想安穩(wěn)!

  而書房外的廊柱后,黑衣侍從將對話一字不落地記在紙上。夜色中,這封密信快馬加鞭送往南訣——遠(yuǎn)在南訣的妘姮,也從暗衛(wèi)口中聽到了這兩則攪動北離局勢的消息。

  她指尖摩挲著暗衛(wèi)遞來的密報,眼中閃過一絲銳利,隨即提筆寫下一封密信,交給暗衛(wèi):“速將此信送往北離暗處之人,務(wù)必讓他趁機(jī)攪亂蕭若瑾與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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