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媧皇震怒 金靈斷因果 群星逆轉(zhuǎn)局
朝歌摘星樓的奢靡酒香,飄了三夜未散。聞仲身披鎧甲,剛從北疆平叛歸來,踏入大殿便見帝辛摟著妖妃,案上攤著一幅女媧宮壁畫——畫中神女裙擺被添了幾筆穢語,正是帝辛親題的淫詩。
“陛下!”聞仲一把扯下壁畫,打王金鞭重重砸在殿柱上,“女媧娘娘乃人族之母,您此舉是要觸怒天道!”帝辛卻滿不在乎:“太師過慮了,不過一首詩罷了,女媧若真有靈,怎會(huì)與孤計(jì)較?”
聞仲還想再勸,卻被申公豹(仍作佛門裝扮)拉到殿外:“太師,如今北疆剛定,若此事張揚(yáng),諸侯必借機(jī)生亂。不如內(nèi)部壓下,派人往女媧宮賠罪,免得動(dòng)搖國本。”聞仲望著殿內(nèi)的昏君,又想起北疆流離的百姓,終究嘆了口氣——他選擇了“維穩(wěn)”,卻忘了天道從不論“苦衷”。
三日后,女媧宮上空雷云密布。女媧娘娘望著壁畫上的穢語,玉容含怒,一道神念直傳三清紫霄宮:“三位師兄,你道門弟子聞仲,身為殷商太師,縱容君王褻瀆于我,此事若不給天下人族一個(gè)交代,我這人族之母,還有何顏面立足三界?”
紫霄宮內(nèi),老子拂塵停在半空,元始天尊眉頭緊鎖,通天教主臉色更是難看?!皨z皇乃人族根基,聞仲此舉,不僅辱了媧皇,更讓道門蒙羞。”老子沉聲道,“此事若不處置,恐失了人族民心,更讓西方教有機(jī)可乘?!痹继熳痤h首:“金靈圣母教徒不嚴(yán),需讓她給媧皇一個(gè)說法?!蓖ㄌ旖讨麟m心疼弟子,卻也知輕重:“傳我法旨,令金靈圣母即刻處置聞仲,斷絕他與碧游宮的因果,否則,休怪我不顧師徒情分!”
碧游宮紫芝崖前,金靈圣母手持三清法旨,指尖顫抖。聞仲跪在階下,打王金鞭斜倚在地,鎧甲上還沾著北疆的塵土。“你可知,你護(hù)的不是成湯江山,是毀了道門與媧皇的情分?”金靈圣母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媧皇震怒,三清問罪,你讓碧游宮如何自處?讓道門如何面對天下人族?”
聞仲叩首,額頭磕出血痕:“師尊,弟子知罪,卻不忍見成湯百姓因君王一錯(cuò)而遭兵禍。二十八世基業(yè),百姓何辜?弟子愿以一己之力,彌補(bǔ)陛下之過,扶江山于將傾!”
“扶?你扶的是逆天悖道的昏君,是毀了道門顏面的罪人!”金靈圣母心痛如絞,卻只能硬起心腸,伸手摘下聞仲的道冠。道冠落地的瞬間,聞仲身上的截教道韻如潮水般退去,“自今日起,你不再是我金靈圣母的弟子,亦非截教門人。你選的路,自己走!他日戰(zhàn)場相見,我必不饒你!”
聞仲望著滾落的道冠,喉頭哽咽,卻終究沒有再辯。他拾起打王金鞭,轉(zhuǎn)身一步步走下紫芝崖——身后是斷了的師徒情分,身前是搖搖欲墜的商朝,他只剩一條路可走。
金靈圣母望著他的背影,淚水終于滑落,拂塵一揮,一道清光往玉虛宮飛去——那是給三清的回復(fù),也是給媧皇的交代。
此事傳遍三教,玉虛宮弟子皆憤懣,碧游宮弟子雖有不忍,卻也知師命難違。老子望著云海,對元始天尊道:“聞仲執(zhí)迷不悟,西方教必趁機(jī)攪局,該讓門下弟子出山,護(hù)西岐、清逆黨了?!痹继熳痤h首,數(shù)道法旨化作金光,往玉泉山、終南山、乾元山飛去。
西岐城外,聞仲退走后的軍營還留著殘火,忽然傳來一陣風(fēng)雷呼嘯。一道青影從云端俯沖而下,肋生雙翅,手持風(fēng)雷黃金棍,正是云中子弟子雷震子:“姜師叔,弟子奉師命下山,助西岐護(hù)佑蒼生!”他雙翅一展,風(fēng)雷大作,商軍殘留的旗幟被吹得粉碎。
“是雷震子師弟!”哪吒腳踏風(fēng)火輪迎上前,火尖槍一挑,“有你掌制空權(quán),西方教的飛禽坐騎再無用處!”雷震子大笑,雙翅扇動(dòng),直撲商軍陣后的西方教據(jù)點(diǎn),黃金棍揮出一道雷柱,將據(jù)點(diǎn)佛塔砸得粉碎,幾名佛門修士狼狽逃竄。
地面忽然傳來異動(dòng),土行孫從地下鉆出,手持鑌鐵棍,假意怒喝:“姜子牙,受死!”卻在靠近時(shí),猛地轉(zhuǎn)向,一棍砸向躲在暗處的西方教護(hù)法。那護(hù)法猝不及防,被砸中膝蓋,楊戩趁機(jī)化作猛虎,一口咬斷其佛珠:“土行孫師弟,戲演得不錯(cuò)?!?br />
土行孫撓頭笑了:“申公豹那廝‘蠱惑’我時(shí),便知是三清的安排,如今奉師命歸周,特來贖罪!”話音剛落,一道紅影從遠(yuǎn)處飛來,鄧嬋玉手持五光石,落在土行孫身邊:“你歸周,我便與你一同輔佐西岐!”她五光石一拋,一道霞光打暈兩名殷商殘將,商軍殘兵頓時(shí)潰散。
姜子牙手持封神榜投影,望著齊聚的眾將,眼中滿是欣慰:“雷震子掌風(fēng)雷,控空域;土行孫行地術(shù),探機(jī)密;鄧嬋玉持五光石,制敵將;楊戩、哪吒為先鋒,破敵陣!今日起,我們共護(hù)西岐,順天道,清逆黨!”
軍令既下,眾將各展神通。雷震子雙翅翻飛,雷暴困住西方教援軍;土行孫潛入地下,破壞商軍殘余陣基;鄧嬋玉五光石百發(fā)百中,牽制逃敵;楊戩、哪吒并肩沖鋒,掃清戰(zhàn)場殘敵。
遠(yuǎn)處山坡上,申公豹望著這一幕,悄悄捏碎傳信符,往碧游宮飛去:“聞仲已絕截教因果,西方教前鋒盡滅,群星歸周,天道歸心?!?br />
他望著西岐城頭冉冉升起的紫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場因聞仲之錯(cuò)引發(fā)的風(fēng)波,終究成了道門聯(lián)手護(hù)周的契機(jī),而封神量劫的天平,已徹底偏向西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