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
“如若吾兄那時直接傳位于寡人,豈有寡人與先帝、寡人與你們的這許多隔閡,吾等豈不早就是和睦君臣邪?諸位說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公卿中的不少人連連贊同,也有不少人低頭無語。鮑司寇輕嘆一聲,略微搖頭無語。
皇帝見他這副模樣也有些不屑道。
“寡人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好,昔日吾兄也罷!無非是因寡人身有殘疾,這才輕看寡人,不肯委以重任的嗎!”
說罷,他一手?jǐn)]起左手的袖子,露出了那只藏在內(nèi)襟下像枯枝般萎縮的左臂。
一時間人們大驚失色,不少人甚至捂著雙眼不敢多看。
皇帝看著自己那只左臂臉上稍稍帶上了些追憶之色,似乎是想起了自己漫長人生歷經(jīng)兩朝的許多事情。
但也只有片刻而已,很快他就又換上了那副自信又自若的神態(tài)。
“只有一只手又怎樣?。俊?br />
他不知是向誰問道,然后猛地跳下車架,孱弱的身體此刻卻像個棕熊那般勢不可擋,他沖向一棵碗口粗的樹旁,揮舞起自己那只完好的手臂像是發(fā)泄那般吼道。
“即便只有一只手,我照樣能守護好國家!”
話音剛落,只聽“咔嚓”一聲,那碗口粗的樹居然真的被他攔腰打斷。
“陛下神威!”
“陛下勇猛無敵?。 ?br />
“萬歲...”
“萬歲!”
聽著人們的贊頌聲,皇帝將手臂交給趕來的侍者們攙好,然后面色輕松邊像個勝利者那般與公卿的打著招呼,一邊緩緩朝車架那邊走去。
在途經(jīng)鮑司寇面前時,他刻意停頓了一會,低頭笑著問道。
“如何啊司寇大人?”
鮑司寇又是重重的深呼吸,他沒有搭話仍是低頭沉默無語。
皇帝輕哼了一聲。
“老頑固!”
接著便不再管他,自顧自叫人們攙上車架。他接過一幫侍者們遞來的酒水一飲而盡,不少都灑落了出來淋到了他的胡須和胸前的甲胄上。
侍者們剛想拿起絹帛替他擦拭,卻被他攔阻道。
“哎!擦它作甚?留著,正好能吸引著山里的狼蟲虎豹們!”
侍者被他搞得不明所以,接著,他緩緩起身銜起禁衛(wèi)手捧的弓刀步盾緩緩佩戴在身上。
周圍人不解,有些皇帝的親信問道陛下這是何意?
他緩緩道。
“寡人一時興起,想獨自狩獵一番,你等不許跟上!”
他說出這話,就像說著什么理所當(dāng)然的家常那樣。
周圍人趕忙攔阻卻被他擺手駁回。
“勿要再言,休要壞了寡人的興致!”
此話一出,其余人不敢再說什么了。
眼見著皇帝甲胄上鱗片泛起的光芒逐漸隱藏在山林中,其中一名親信趕忙來到禁衛(wèi)身旁急道。
“為了陛下的安全考慮還是放一支響箭吧!”
禁衛(wèi)有些為難,他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會不會惹惱了皇帝,于是請求般的朝這里地位最高的司寇看去。
“你這是作甚?”
那名親信見禁衛(wèi)這樣的行為有些氣惱,當(dāng)即說道。
“趕緊放?。∪羰潜菹掠行┰S閃失那你試問!”
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鮑司寇也低著頭默默點了點頭。
那名禁衛(wèi)這才松了口氣張弓搭箭,隨后“嘣”的一聲,那似發(fā)出嘶鳴般響聲的響箭劃破蒼穹向山林深處飛去。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歇會...”
范春坐在一塊石頭上不住的哀嚎道,站立在一旁的柒總是朝周圍眺望心神不寧的樣子。
“陛下,我們還是少休息一會吧,柒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
可范春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喘著粗氣喃喃道。
“真...真不行了啊,不是裝的...我這體力槽真見底了啊...”
聞言,柒雖然一臉焦急和擔(dān)憂,可還是抿了抿嘴唇?jīng)]有再說什么。
忽然,柒的耳朵動了動,似是捕捉到了林間傳來的絲絲聲響。
她蹙起了眉頭,總覺的那聲音似乎有些熟悉,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霎時間,柒瞪大了雙眼,第一次顯露出了無比震驚的神色。
“是響箭!那是響箭,是在皇帝御駕出行時令閑雜人等退避的響箭!”
她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震驚的想道。
“也就是說...南鄭城的偽帝此刻...就在這片山林中!”
下一刻,她幾乎是不由分說的拉起范春急切道。
“陛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