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奇怪的年份與尾行癡漢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乞四變得沉默了,他盯著遠(yuǎn)處山腳下層層疊疊的梯田蹙著眉,神色飄忽不知在想些什么。
范春輕拍他的肩膀疑惑的問道。
“哎,想什么呢?”
乞四搖了搖頭,手指指向那里喃喃道。
“你看,田地都已經(jīng)開墾到山上了,這幾十年來從關(guān)中跑到這里的人太多太多了,這里可以住的人很快就要到極限了...”
“關(guān)中...”
范春喃喃道,還沒等他說什么,乞三就先一步無奈的說道。
“與其關(guān)心那些還不如多學(xué)學(xué)放羊,起碼能混口飯吃,那些東西離我們太遠(yuǎn)了!”
乞四沒有說什么,只是仍舊像之前那樣緊盯著遠(yuǎn)方。
“你說的關(guān)中...是有西安的那個關(guān)中嗎?”
乞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好奇怪的稱呼哦,上次不就跟你說了嗎,不叫西安應(yīng)該叫長安!”
“長安...長安...你說的應(yīng)該不是造汽車的那個吧?”
見他又開始說胡話了,乞四回過身去不想再搭理他,可范春不依不饒接著問道。
“哎,那關(guān)中的人為什么要來你們這啊...總不能是都想當(dāng)寶可夢訓(xùn)練家吧?”
聽完他的話,乞四用像是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范春說道。
“胖大叔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你...是失憶了嗎?”
“嘁,我就不知道!耽誤我放羊嗎?”
乞三將雙手背在腦后大咧咧的插話道。
“哥哥不要插嘴!”
他輕輕斥責(zé)了一句,隨后跟范春說道。
“他們...他們來這當(dāng)然是因為東夏的夷狄僭主手下的那些卿士們把關(guān)中侵占了??!所以關(guān)中的豪族老爺們才組團逃到我們這了??!”
范春有些懵了,以他還停留在順口溜水平的歷史造詣實在無法理解這些。
“長安...東夏...這都哪跟哪啊,現(xiàn)在是哪年???”
“唉...”
乞四有些無語般的低頭嘆息,隨后果斷看向乞三問道。
“哥哥,你告訴胖大叔現(xiàn)在是那個年份!”
“那玩意誰知道嘁!”
乞三叼著根野草含糊不清的笑著說道。
“我就知道今年我養(yǎng)的羊要下崽子了!”
“唉...”
乞四再次低頭無語,他沉沉的說道。
“今年...是大賢良師降世第一千兩百六十年,距離下一次大劫運還有不到八百年...”
乞四說完良久以后都沒有任何回話,甚至周圍都變得安靜的下來。他有些納悶的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哥哥和范春都臉色鐵青像害了什么病那樣,一動不動的立在那里,渾身冷汗直流。
“你,你們怎么...”
“噓!”
他話音未落,那兩人就齊齊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到底還是范春年紀(jì)大心態(tài)調(diào)整的快些,他磕磕巴巴的對乞四低聲說道。
“小,小孩...別說話,我們走...我們走...”
見他這樣,乞四加倍疑惑。
“到底怎么...”
“別說話!”
乞三厲聲道。
“跟...跟我們走,別回頭!”
聽到自己的哥哥都這么說了,乞四只得帶著疑惑跟他們走了一段距離,他越想越不對,于是悄悄拉了拉范春的衣角小聲問道。
“哎,胖大叔,到底怎么了?”
范春渾身一顫,好長時間后才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喃喃道。
“你...你悄悄往后看...動作別太大!”
乞四疑惑的略微朝后瞥了一眼,然后發(fā)出了一聲低聲驚叫,隨后快速轉(zhuǎn)過頭來也變得和范春他們一樣了。
“那...那些人是誰啊...”
“不...不知道啊...八成是強盜土匪什么的吧...”
“是昆蠻子...”
乞三背對著他們喃喃道,乞四和范春看向他,只聽得他接著說道。
“我...我在山里遠(yuǎn)遠(yuǎn)的見過他們一次...看外表一模一樣!”
“這下完犢子了...”
范春聞言嚇得一踉蹌流著冷汗低聲道。
“你...你怎么知道,你又不認(rèn)識他們...”
乞四默默問道。
“這要是土匪還好,也就是要錢...可剛才聽你們形容的,這幫昆人特么的只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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