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臨江別墅
把頭大笑著和他擁抱:"小青,幾年沒見又帥了!"
況海青指了指自己額前的白發(fā),苦笑道:"哪有,您看都有白頭發(fā)了,還得是您!幾年沒見,還是那么精神,硬朗!"
把頭哈哈大笑:"你這小子,嘴還是這么甜,天龍最近在干啥?"
"我爹最近沒事就釣釣魚,和朋友下下象棋。"況海青笑著回應(yīng)。
寒暄過后,況海青示意眾人落座,又給了陳遠(yuǎn)一個眼神。
陳遠(yuǎn)心領(lǐng)神會,走到門口拍了拍手,片刻間,服務(wù)員魚貫而入,一道道珍饈美饌擺滿餐桌。
當(dāng)中間那道覆蓋著銀蓋的菜肴被掀開時,一只半米多長的波士頓大龍蝦展露真容,鮮紅的外殼泛著油光,龍身還插著金箔點(diǎn)綴,香氣四溢。
"咕嚕",我身旁的猴子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舉起筷子,卻被我在桌下狠狠踢了一腳。
我壓低聲音:"日你哥!別出洋相!長輩都沒動筷呢!"
猴子疼得臉皺成一團(tuán),小聲嘟囔:"人都發(fā)話了……"
"注意點(diǎn)禮儀。"我瞪了他一眼。
猴子撓了撓頭,悻悻地放下筷子:"那好吧。"
況海青突然端起酒杯站了起來,聲音洪亮:"今天這場宴,一是給林叔和各位兄弟接風(fēng),二是感謝林叔賞臉來幫我這個忙!我先敬大家一杯!"眾人紛紛起身,高舉酒杯。
把頭朝我們使了個眼色,我們趕忙跟上。
"干!"隨著況海青一聲令下,所有人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宴席上,把頭和況海青用黑話交談著,時不時發(fā)出爽朗的笑聲。其他人則像許久未見的老友,聊起家常。
猴子眼巴巴地看著龍蝦,好幾次想動筷都被我攔住。
直到?jīng)r海青開始動筷,他才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大塊龍蝦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飯局過半,況海青給陳遠(yuǎn)使了個眼色,陳遠(yuǎn)默默起身離開。
等吃完飯,我看了眼手機(jī),已經(jīng)是凌晨12點(diǎn)半。
猴子癱在椅子上,打著飽嗝,肚子圓滾滾的像懷胎十月的孕婦;老煙槍滿嘴酒氣,一個勁兒地夸這里的洋酒正宗;二踢腳翹著二郎腿,用牙簽剔著牙齒;馬老六揉著肚子直哼哼,另一只手撐著腰,顯然也是吃得太撐。
吃飽喝足,一行人來到酒店樓下,凌晨十二點(diǎn)半的九龍?zhí)烈琅f燈火輝煌,霓虹燈光將街道染成五彩斑斕。
街道上車水馬龍,跑車的轟鳴聲、酒吧傳來的音樂聲與行人的談笑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飄散著雪茄與香水的味道。十幾輛豪車整齊排列,車燈閃爍如繁星,勞斯萊斯的飛天女神像在夜色中透著奢華,賓利的鍍鉻格柵倒映著周圍的繁華。
況海青與其他掌舵人一一握手告別,他們的身影在豪車光影中顯得格外高大,隨著幾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離,我們也各自上車。
況海青和把頭同坐一輛加長林肯,我、猴子和老煙槍擠在后座,二踢腳與馬老六則上了另一輛車。
車隊(duì)啟動,引擎轟鳴聲中,領(lǐng)頭的奔馳車亮起大燈,宛如一柄利劍,劈開繁華都市的夜色。
"這香港的夜景,比咱那兒的月亮還亮堂!"猴子把臉貼在車窗上,鼻尖被玻璃壓得扁平。
我閉上眼小憩,引擎的震動聲混著車載音響里的粵語老歌,在耳膜上輕輕震顫。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緩緩?fù)O?。我揉開惺忪睡眼,只見車隊(duì)停在一棟臨江獨(dú)棟別墅前——整棟建筑宛如一座水晶宮殿,外墻由透明玻璃與鎏金框架構(gòu)成,在月光下折射出粼粼波光。屋頂設(shè)計成船帆造型,鍍銀的屋檐垂落著串珠燈飾,像倒懸的銀河。別墅前方的草坪修剪得如同綠毯,自動感應(yīng)燈沿著鵝卵石小徑次第亮起,勾勒出蜿蜒的光路。
推開車門,帶著咸濕氣息的江風(fēng)撲面而來,輕柔地拂過臉頰,吹散了些許酒意。
我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混合著江水與草木清香的空氣,遠(yuǎn)處貨輪的汽笛聲悠長而低沉,在江面上回蕩。
回頭看去,把頭和況海青還在車內(nèi)交談,老煙槍已經(jīng)下了車,點(diǎn)燃一根煙,望著別墅感嘆道:"還是海青爺會享受,這地方,簡直是神仙住的!"
幾分鐘后,把頭與況海青終于下車,把頭手中多了個長條形鐵盒——鐵盒表面雕刻著海水江崖紋,邊緣鑲嵌著黃銅包邊,盒蓋上的鎖扣看著像是純金的,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況海青叫來陳遠(yuǎn),目光掃過我們:"小遠(yuǎn)就住在附近,各位有任何需求,盡管給他打電話。"
說著,陳遠(yuǎn)掏出名片,月光下隱約能看見上面燙金的"陳氏集團(tuán)"字樣。
陳遠(yuǎn)微微躬身,語氣恭敬:"林把頭,各位兄弟,我就住在附近,24小時開機(jī),有任何需求,隨時吩咐。"
把頭點(diǎn)頭致謝:"有勞了。"
況海青笑道:"林叔,您客氣了,我先回去了,你們早點(diǎn)休息,明天小遠(yuǎn)會來接你們。"
說罷,他帶著車隊(duì)揚(yáng)長而去,只留下陳遠(yuǎn)和兩名西裝保鏢。
隨著況海青的車隊(duì)消失在夜色中,陳遠(yuǎn)領(lǐng)著我們走向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