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帶走問責
蘇瑤氣得臉頰緋紅,怒目圓睜地瞪著方蕾,手中手機屏幕依舊亮著,未讀消息閃爍不停,她的指尖在聊天框上急促地戳動,幾乎要將屏幕戳破。
方蕾雙手抱胸,語氣篤定:“我可沒胡說,如今上哪找為你連公司地位名聲都能舍棄的男人?這要不是真心,還有啥是真心?”說著,她屈指用力敲了敲桌面,發(fā)出清脆聲響,“你拿林正和蕭林紹比,林正連你吃芒果過敏都記不住,蕭林紹卻把你所有忌口都仔仔細細存進了手機備忘錄?!?br />
蘇瑤微微張嘴,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一陣發(fā)緊。
忙碌了一天,蘇瑤加班到八點半,穿著細高跟,腳步疲憊地摸回公寓。
打開門,玄關的掛鉤上空空蕩蕩,蕭林紹常穿的那身深灰色西裝不見蹤影;客廳里,夜燈也未亮起,只有走廊盡頭一盞暖黃的小燈散發(fā)著微弱光芒,在寂靜的空間里營造出一種冷清的氛圍。
她煩躁地脫下鞋子,用力踢到角落,隨后沖進浴室,裹著浴巾蜷縮在床頭。鬼使神差地,她點開了微博熱搜榜。
#蕭林紹游艇事件# 醒目地排在榜首,閱讀量如火箭般飆升至二十億。
她手指輕點,畫面加載出來,瞬間愣住——這不正是半個月前被拖上云棲會所游艇的那晚嗎?
視頻中,蕭林紹單手緊緊抱著她,大步往外走去,他的下頜線繃得如同利刃,眼神冰冷,聲音寒徹入骨:“今晚的事,誰要是漏出半個字、發(fā)出一張圖、傳播一段視頻——我讓你們全家從云川消失!剛才碰過她的,哪根手指碰的,自己剁掉,明天放在我書房!”
游艇監(jiān)控都錄著。
此時,張家二少追在后面,滿臉焦急地喊道:“蕭大少,我們兄弟哪兒得罪您了?”旁邊的羅宇陪著笑,試圖緩和氣氛:“人是我叫的,蕭林紹,有事兒沖我來?!?br />
鏡頭晃動間,等蕭林紹抱著她離開后,甲板上一片狼藉,幾個公子哥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有的抱著腫得像饅頭一樣的手,撕心裂肺地嚎哭;有的跪在地上,額頭磕得發(fā)紅,苦苦哀求:“蕭少饒命!我們真沒敢動手......”
評論區(qū)瞬間炸開了鍋,各種言論如潮水般涌來:
【蕭大少這是瘋了吧?云川九大世家的人他也敢動?】
【張家二少他爸可是商會副會長,這回蕭林紹怕是要栽大跟頭!】
【誰爆的料???這視頻要是坐實了,蕭氏集團股價不得跌停!】
緊接著,張家官微發(fā)布聲明:“關于蕭林紹對我們二公子的不當行為,我方將聯(lián)合司法機構展開調查?!眴碳?、王家等云川九大世家迅速轉發(fā),轉發(fā)量瞬間突破百萬。
蘇瑤死死盯著手機,太陽穴突突直跳。
那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清晰地涌來——她被幾個醉醺醺的公子哥拽著往游艇艙里拖,當時她還以為是蕭林紹和羅宇合謀算計她。
可現(xiàn)在視頻里,蕭林紹抱著她的手緊得仿佛要把她嵌進骨血里,那些斷手的公子哥,分明就是當時拽她胳膊、扯她頭發(fā)的人。
原來他根本沒有參與算計,反而是為了保護她,不惜得罪云川最惹不起的幾個世家。
方蕾的話在她耳邊炸響:“為了你,他連公司地位名聲都能不要......”
蕭氏集團這半年剛和張家談成百億項目,如今張家要查他,董事會肯定會施壓;云川九大世家聯(lián)合起來,說不定能讓蕭林紹背上故意傷害罪......他會不會被拘留?蕭氏集團會不會因此破產?
蘇瑤的指尖在通訊錄里顫抖得厲害,“蕭林紹”三個字被點得模糊不清,她的心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那串“蕭林紹”的通話記錄,宛如一道無形的枷鎖,鎖住了她近半個月來的猶豫與掙扎。
她的拇指在撥號鍵上懸停,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足足三秒后,才緩緩按下。
這是她近半個月來第一次主動聯(lián)系蕭林紹,以往,總是他在深夜發(fā)來簡短的“在加班”,或是清晨附上一張孤零零的咖啡杯照片,像是在遙遠的地方向她發(fā)出無聲的信號。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她正將冷掉的豆?jié){倒進下水道。
那濃稠的液體順著排水口打著旋兒,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她此刻的不安。
“蘇瑤,你可真是作妖的行家啊!把蕭林紹坑得進退兩難,你滿意了吧!”聽筒里,羅宇的吼叫聲如炸雷般響起,還裹挾著濃重的煙酒氣,仿佛他剛從一場宿醉中醒來,滿肚子的怒火都要發(fā)泄在她身上。
蘇瑤握著手機的手猛地收緊,指節(jié)泛白,陶瓷杯沿尖銳地硌著掌心,疼意瞬間傳遍全身。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他在哪兒?”
“還能在哪兒?聯(lián)合調查組的人像一群餓狼似的盯著他呢!”羅宇冷笑一聲,那聲音充滿了嘲諷,“現(xiàn)在全網(wǎng)都在瘋傳你和蕭林紹在甲板上的樣子,你倒好,還在這兒裝無辜,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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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只覺喉嚨發(fā)腥,像是有一股血氣直往上涌。她怒目圓睜,對著電話吼道:“輪得到你說我?要不是你硬把我騙上船,我會出現(xiàn)在那破地方?現(xiàn)在視頻爆了,你就干凈了?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下來,只能聽見羅宇急促的喘息聲,像一頭困獸在憤怒地咆哮。
蘇瑤正想再逼問兩句,樓下傳來“咚咚”的砸門聲,那聲音沉重而有力,像是有人用皮鞋跟狠狠踹著防盜門,每一下都砸在她的心上。
她迅速套上一件薄外套,匆匆下樓。
透過貓眼,她看見蕭家的老管家站在最前頭,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