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蕭家慈善晚會
宴會廳里,水晶燈灑下的光暈如碎銀般在光潔的地面上閃爍。
蘇瑤捏著請柬,手指不自覺地微微發(fā)顫。耳畔,賓客們嗡嗡的議論聲與紅酒杯相碰的脆響交織在一起,可她卻一句也聽不進去。
她死死地盯著正前方巨型電子屏上“蕭家慈善晚宴”那八個鎏金大字,只覺喉頭發(fā)緊,心中暗自叫苦:不是說這場晚宴只有商界新貴,沒幾個相熟的人嗎?
當(dāng)她的目光掃過全場,只覺眼前一陣發(fā)黑。
主桌那邊,蕭家老夫人端坐在那里,銀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眼神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蕭利端著紅酒杯,正滿臉堆笑地和人寒暄;
蕭雨柔身著墨綠絲絨裙,雍容華貴得如同畫卷中走出來的仕女;
就連平時總跟她不對付的顧菲菲也來了,正踮著腳,抻著脖子往主位張望。
而最要命的是,蕭林紹穿著深灰高定西裝,筆挺地坐在主桌首位,肩線如同用尺子量過一般筆直。
此刻,他正垂著眼看手機,可蘇瑤卻莫名地覺得,他下一秒就會抬眼,那犀利的目光會像釘子一樣把她釘在原地。
“蕭遠橋!”蘇瑤猛地攥住身側(cè)男人的衣袖,聲音發(fā)虛,帶著一絲慌亂,“你不是說……沒幾個我認識的?”
林正晃了晃手腕上價值不菲的百達翡麗,沖她擠眉弄眼,一臉壞笑地說:“我要不這么說,你能來?你沒瞧見沈雨秋和顧菲菲都在嗎?我特意帶你來打臉的?!?br />
“二少……”蘇瑤喉嚨發(fā)緊,聲音帶著一絲哀求,“你好心是好心,可這招要翻車的!”
“讓他們看看你跟我關(guān)系不一般,往后誰還敢踩你?”蕭遠橋說著,一把拽過她的手腕,往人群里走去,袖扣蹭過她的手背,那粗糙的觸感讓她微微一顫?!白撸瑒e怕?!?br />
“喲,蘇瑤,你怎么在這兒?”顧菲菲那尖銳的聲音像銀針一樣扎進空氣,充滿了挑釁,“該不會是看蕭林紹跟我走得近,就勾搭上二少來報復(fù)吧?”
蘇瑤深吸一口氣,故意把“朋友”兩個字咬得格外清晰,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zhèn)定一些:“我和二少是朋友。”
可話尾卻不自覺地輕了些,她的余光不由自主地往蕭林紹那邊飄去——他正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著酒杯,指節(jié)泛著冷白的光,連眼尾都沒往這邊掃一下,仿佛她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遠橋,你多大的人了?”蕭家大伯放下酒杯,聲音如同敲在青石上一般沉重,帶著長輩的威嚴(yán)和不滿,“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走這么近,成何體統(tǒng)?”
人群中,一個穿著藏藍西裝的男人擠了進來,顧明川拍了拍蘇瑤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蕭大哥,蘇瑤是我閨女,不算外人?!?br />
沈雨秋冷笑一聲,尖銳的指甲蓋兒戳著桌面,滿臉不屑地說:“老顧,你糊涂了?私生女就是私生女。今晚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在這兒只讓人看笑話,折你面子!”
周圍的賓客們聽到這話,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小聲地議論起來。
蕭遠橋見狀,立刻往蘇瑤身側(cè)一站,吊兒郎當(dāng)?shù)財傞_手,大聲說道:“幾位這是干嘛?她是我?guī)У呐?,不清楚情況就別瞎攪和。你們這么咄咄逼人,是看我好欺負不成?”
“都消停點?!笔捰耆嵬蝗婚_口,聲線如同浸了蜜的鋼針,表面溫柔,實則暗藏鋒芒,“遠橋之前跟我提過,是我同意他帶人的?!?br />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靜得能聽見冰桶里冰塊碎裂的清脆聲響。
蘇瑤只覺腦子“嗡”地炸開,心中滿是震驚:蕭雨柔可是蕭家掌家主母,怎么會替她說話?
蕭林紹終于抬眼,黑瞳里像是壓著一團火,剛要開口,蕭雨柔又補了句:“你跟顧菲菲都要訂婚了,遠橋也不小了,該有自己的分寸?!?br />
沈雨秋還想再說些什么,可被蕭雨柔眼尾一挑,后半句話生生咽了回去,臉上露出一絲不甘。
蕭遠橋則樂滋滋地沖蘇瑤擠眼睛,小聲說:“謝媽。”
蘇瑤攥著裙擺的手早已沁出薄汗,這一切都太過離譜,就像在做夢一樣。
直到蕭老夫人端起茶盞抿了口茶,那目光掃過她時,如同刮過一層霜,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蕭老夫人心中暗自想著:有些話不急,私生女配不上她家孫子,她有的是辦法。
“各位請落座,晚宴開始?!敝鞒秩说脑捯魟偮?,蕭林紹已經(jīng)起身。
他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往臺上一站,西裝緊繃出肩背的完美線條,燈光打在他的側(cè)臉上,連下頜線都泛著冷冽的光,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強大的氣場。
底下坐著的地產(chǎn)大鱷、金融新貴們?nèi)及察o下來,連顧菲菲都直勾勾地盯著他,手指用力地攥著珍珠項鏈,仿佛要把那串珠子捏碎,心中暗自想著:這么有派頭的蕭林紹,說什么都得攥緊了。
蕭林紹接過話筒,聲線如同浸了松墨的玉石,低沉而有質(zhì)感:“今晚的善款將全部用于兒童福利院……”
蘇瑤垂眼盯著桌布上的暗紋,心跳聲劇烈地響著,幾乎蓋過了他的致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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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秋敏銳地捕捉到女兒顧菲菲泛紅的耳尖,她微微側(cè)身,嘴唇幾乎貼上女兒的耳垂,壓低聲音,帶著幾分狡黠與急切:“想徹底把男人的心牢牢拴住,就得先掌控他的身子?!?br />
顧菲菲下意識地絞著手包的流蘇,眼尾那抹剛才補妝留下的珠光粉,在燈光下閃爍,更襯得她神情慌亂。
她咬著嘴唇,眼中滿是擔(dān)憂:“可蕭少平時連我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