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少東家的真面目
陳助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不耐煩地呵斥道:“閉嘴!你以為蕭林紹是什么人?到現(xiàn)在還沒弄明白,蕭利怎么會突然對你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蘇婉只覺腦袋“嗡”的一聲,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中,整個人瞬間懵了。
她下意識地看向蕭林紹,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男人姓蕭,可她從前在蕭家怎么從未聽說過蕭林紹這個人?
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尖叫:“不可能……蕭家我從沒聽說過蕭林紹這號人物!”
陳助理不屑地嗤笑一聲,雙手抱胸,滿臉鄙夷:“你算什么東西,還能把蕭家的人都摸清?我告訴你,我們蕭家少東,那可是蕭家最金貴的主兒!二十歲就接管了整個家族,手底下的產(chǎn)業(yè)多到能繞海寧市三圈!”
蘇婉只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仿佛置身于一場荒誕的夢境之中。
誰不知道蕭家那位神秘少東?他是家主蕭老夫人的獨孫,平日里行事極為低調(diào),可手段卻狠辣得讓人膽寒。
二十歲接手家族企業(yè)時,二伯不服管,他當(dāng)場就打斷了二伯的腿;掌權(quán)后海外擴張更是勢如破竹,通訊、金融、科技領(lǐng)域說進(jìn)就進(jìn);
如今早已登上全國富豪榜前十,聽說還是京都首富,神秘得連一張正臉照片都找不到。
蘇婉嫉妒得雙眼通紅,幾近瘋狂地喊道:“騙人!你肯定在騙我!憑什么蘇瑤能釣到這種人物?”
陳助理放聲大笑,語氣充滿嘲諷:“我騙你有什么好處?蕭利那慫包見著少東,腿肚子都轉(zhuǎn)筋,當(dāng)場就得尿褲子。蘇婉,少東原本懶得親自收拾你,可你不該給蘇瑤下特制藥物,更不該把那些照片捅給媒體!”
蘇婉如墜冰窟,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到蕭林紹跟前,渾身像篩糠似的顫抖,苦苦哀求:“少東家大人,我腦子抽風(fēng)了,我犯渾,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蕭林紹滿臉嫌惡,一腳狠狠踹開她,眼底的寒意仿佛能凍死人,冷冷道:“你當(dāng)我是慈善家?”
蘇婉頭搖得像撥浪鼓,聲嘶力竭地喊道:“不、不是我!照片不是我拍的!是個陌生人發(fā)給我的!那晚我確實給蘇瑤下了藥,可林正一來,房間監(jiān)控就被搞壞了!”
蕭林紹眉峰一挑,眼里閃過一絲意外,冷冷問道:“不是你?”
蘇婉嘴里漏著血,幾顆牙都被踹飛了,她聲淚俱下,發(fā)誓道:“我發(fā)誓!要有那些照片,我早拿來威脅蘇瑤了,哪能讓她穩(wěn)坐董事長位置這么久,還把我爸媽送進(jìn)局子?”
蕭林紹皺著眉,滿臉嫌棄地說:“你這種人發(fā)的誓,比廁紙還不值錢?!钡睦飬s信了七八分——不是她,那會是誰呢?
他忽然想起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晚除了蘇瑤,在場的好像就只剩林正了。那小子表面上跟蘇瑤稱兄道弟,可誰不知道他對人家有意思?年輕時被派去海外開分公司,能是個簡單的人嗎?蕭林紹才不信什么純友誼。
蘇婉見他態(tài)度稍有緩和,忙不迭地磕頭,苦苦哀求:“少東大人,您放我一馬,我保證再也不找蘇瑤麻煩,這就滾出海寧市!”
蕭林紹笑了,眼神中滿是輕蔑:“想拍拍屁股走人?你那些破事我可查得一清二楚——小時候被拐賣到鄉(xiāng)下,十五歲就跟村里的地主睡了;高中被富商包養(yǎng),還打過胎;回了蘇家也沒活出個人樣。”
蘇婉的臉?biāo)查g白得像一張紙。這些黑歷史她早花錢抹得干干凈凈,沒想到這男人就像開了透視眼一樣,什么都知道。她在心里暗自咒罵:太他媽嚇人了!
蕭林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冷冷說道:“既然你這么愛男人,我就送你份大禮?!闭f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沒過多久,一個五十來歲、又矮又丑的老頭老張搓著手上了門,他色瞇瞇地盯著蘇婉,直咽口水,問道:“少東,您讓我娶她?”
蘇婉驚恐至極,瘋了似的撲向陳助理,臉上滿是絕望:“別讓我跟這老東西過!我跟你走成不成?你讓我干什么都行,蕭利那套我也能配合!”
陳助理伸出指尖狠狠戳向她的額頭,聲音冷得像冰碴子:“趕緊收拾收拾跟人走!那男的看著顯老,實際上才四十歲。早年在工地累死累活地干活,好不容易攢了些錢,就是因為條件不咋好,說不上媳婦才單到現(xiàn)在。你跟他回縣城,給他生個娃,好歹有個落腳的地方?!?br />
蘇婉只覺得喉間一股腥甜涌上,她艱難地抬起頭,淚水模糊了睫毛。
陳助理“噠噠”地踩著瓷磚,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里格外刺耳,他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偶爾有人從走廊經(jīng)過,他們的目光匆匆掃過蘇婉,卻沒有一個人停下腳步,甚至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蘇婉呆呆地盯著自己發(fā)皺的襯衫下擺,那道在被蘇瑤推搡時扯開的線,此刻仿佛一張嘲笑的嘴,正無情地嘲笑著她的狼狽與愚蠢。
早知道當(dāng)年不該聽信蘇母的話,把蘇瑤從蘇家老宅趕出去;更不該在那個暴雨傾盆的夜晚,將扶著樓梯的蘇奶奶往臺階上一推。那聲“咔嚓”的骨裂聲,如同噩夢一般,這些年總是在她的夢里回響,比今晚的穿堂風(fēng)還要寒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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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玻璃門“吱呀”一聲,緩緩開了一道縫。蘇瑤裹緊米色風(fēng)衣,頂著十二月冰冷的風(fēng),慢慢往外走去。
風(fēng)卷著細(xì)雪,如針一般刺痛著她的臉頰。她呼出的白氣,剛飄起就被風(fēng)吹散了,就像她這大半年來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能夠稍稍放松一下。
“蘇瑤?!?br />
她回頭,只見林正站在臺階下,淺灰圍巾松松垮垮地搭在脖子上,睫毛上沾著細(xì)小的雪花,平日里冷峻的面容此刻竟多了幾分溫和。
“真巧啊,你怎么在這兒?”蘇瑤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可她的手卻無意識地攥緊了風(fēng)衣口袋,那里裝著蘇振國和蘇母的逮捕通知書復(fù)印件,仿佛是她這大半年努力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