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語文課 - 血肉訓(xùn)詁
,她強忍著生理和心理的雙重不適,清晰地說道:“我求真相,我姐姐葉知夏失蹤的真相?!彼龥]有多余的話,直接而坦誠。
最后,那布滿裂縫的“眼眶”轉(zhuǎn)向林辰,意念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上來:
“你…心中…如何…評判…此地…與吾?”
壓力驟增!這個問題比前兩個更加刁鉆和危險!“評判”本身就可能觸犯“尊師重道”,而任何負面的評價都可能被視為“虛言”或“違逆”!
林辰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腔,他強迫自己冷靜,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分析著規(guī)則的漏洞?!把员丶啊x’…‘義’即師意…” 這意味著,他的回答必須符合這怪物的心意,或者至少不能明顯違背!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嘔吐的欲望,抬起頭,迎向那兩道深陷的裂縫,用一種近乎咬牙切齒的“恭敬”語氣說道:
“回稟師尊,此地…規(guī)則森嚴,懲戒酷烈,令學(xué)子…時刻警醒,不敢或忘…師道威嚴。至于師尊您…神通廣大,法度森嚴,學(xué)生…唯有敬畏,不敢妄加…置評?!?br />
他這番話,將此地和教師的恐怖直接點出,看似是批評,實則將其歸結(jié)為“威嚴”和“法度”,并將自己的姿態(tài)放到極低,勉強在規(guī)則的刀尖上取得了平衡。
誡言師那縫合的巨嘴停止了蠕動,似乎在“品味”著林辰的回答。整個刑堂般的教室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墻壁上那些眼球轉(zhuǎn)動時發(fā)出的細微粘膩聲。
片刻之后,一聲更加尖銳、充滿扭曲愉悅感的意念沖擊猛地炸開:
“桀桀桀…好個…油滑的…學(xué)子!”
“然…‘誠’意…不足!”
“當受…‘琢言’之刑!”
話音未落,林辰猛地感到自己的舌頭傳來一陣劇痛!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刻刀正在他的舌面上瘋狂鑿刻!他想要慘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有喉嚨里發(fā)出痛苦的嗬嗬聲,鮮血瞬間從他的嘴角溢出!
“辰哥!”王胖子驚恐地大叫。
葉知秋也駭然失色。
那無形的刻刀并未停止,反而更加猛烈,仿佛要在他的舌頭上刻下某種永恒的“訓(xùn)誡”!
林辰痛得幾乎暈厥,冷汗瞬間浸透全身。他意識到,僅僅是語言上的取巧,在這位“誡言師”面前遠遠不夠!它要的,是更深層次的、烙印在血肉之中的“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