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可是在黎不不的勸阻下，她只讓穆不暮拿著一面盾牌把這些人全都抵出去，重新關(guān)上藥店的門鎖好。

  最終還是沒能下手。

  穆不暮很憋屈。

  這也不殺，那也不殺，這些都不是人類了，都是喪尸怪物，穆不暮還問過黎不不，她說這些人沒變成怪物的時候?qū)λ膊缓谩?br />
  欺負(fù)她的，給她的藥店找茬的，危及她生命安全的，各種各樣的壞人變成了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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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都末世了，不處理掉他們，怎么生存。

  ......算了。

  穆不暮想著，她按照命令執(zhí)行，守護(hù)好黎不不就行了。

  她能力很強(qiáng)，黎不不擁有可以說“不殺”的權(quán)利，即使不殺，穆不暮一直在，就沒問題。

  穆不暮如此開導(dǎo)著自己，聽見藥店里有重物跌落的動靜，確認(rèn)門鎖好暫時沒怪物來闖，穆不暮循著聲音往里走，推開了一扇門。

  然后，她看到了另一片天地。

  ——

  樓下似乎太安靜了。

  樓上的黎不不感覺到不對勁，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下樓去看。

  一眼望去沒看到人，黎不不試探著喊：“雇傭兵？”

  找著找著，穆不暮自己冒出來了。

  黎不不笑著問：“你去哪兒了？我還以為你走了呢?！?br />
  “你，”穆不暮掂量了一下措辭，直言問道，“制造病毒，讓這些人變成怪物的，是你？”

  “............”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冷了下來，周遭萬物寂靜，落針可聞。

  “啊。”

  黎不不勾起了一個笑容。

  “被你發(fā)現(xiàn)了呀?！?br />
  滋滋。

  細(xì)碎的聲音，有什么東西在變化。

  黎不不胸口的名字牌，忽然變得很模糊，再次清晰起來，就成了：

  「黎壞壞」

  ——

  肆虐的病毒，是黎壞壞制造的。

  這些扭曲的沒有人樣的怪物，是黎壞壞故意讓他們感染的。

  不讓穆不暮殺了他們，是因?yàn)闅⒘?，太輕松了。

  哦對，黎壞壞還做了可以治愈他們的藥，并且告訴了他們有藥，就在她這間藥店里，放在他們唾手可得的地方，卻永遠(yuǎn)用玻璃阻擋著，讓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抓撓、瘋狂，即使撞得頭破血流，也得不到。

  不讓穆不暮靠近，正是因?yàn)橹灰拷?，就能聽清楚這些人在說什么了。

  「　“求求你求求你...給我藥......”」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原諒我吧，求求你?！薄?br />
  「“我不是怪物，我真的不是怪物，我有人性的！我只是病了，求求你......”」

  這就是黎壞壞口中，會干擾神智的“咒語”。

  每當(dāng)穆不暮拿著盾牌前去處理這些人的時候，黎壞壞就靜靜地站在幾米開外，笑著欣賞著落地的玻璃櫥窗外這些人痛苦掙扎的表情。

  看著他們拼了命地對穆不暮尖叫著說「“求求你回頭看看！回頭??！你看看，怪物到底是誰！”」，但又因?yàn)椴《荆麄冎荒芄灸业驼Z，穆不暮聽不清。

  包括這個落地櫥窗。

  藥店要什么落地櫥窗，這當(dāng)然是要他們可望而不可即呀。

  黎壞壞平靜且溫柔地笑，無聲中寒意傾瀉。

  這些人，給她，去死。

  死好像還是太便宜了。

  痛苦一輩子吧。

  嘻嘻。

  ——

  穆不暮意會過來了。

  難怪，她一直在疑惑為什么黎壞壞情況這么危險，一直在被怪物圍攻，初見之時卻一個人打著傘走在外面，沒看出來一點(diǎn)畏懼。

  原來這些事都是她做的，這就一切順理成章了。

  真名是黎壞壞，這應(yīng)該是黎問音隱藏在心底的陰暗面中的一部分。

  穆不暮開口：“為什么叫我來？”

  “我確實(shí)需要一個雇傭兵，”黎壞壞燦爛地笑著看著外面痛苦哀嚎的人，“我舍不得他們輕易死掉，又想潛心鉆研點(diǎn)新的病毒，此時如若沒人守著，真讓他們得手就不好了。”

  “所以，”穆不暮冷靜總結(jié)，“你是把我當(dāng)?shù)读恕！?br />
  櫥窗外待宰的羔羊，櫥窗內(nèi)盡職盡責(zé)的刀，還有坐視一切笑而不語的黎壞壞。

  黎壞壞坦然承認(rèn)了：“是的?！?br />
  這里只是黎問音的腦世界幻境之一，面對的也不是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