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虛空石碑與終末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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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高大,甚至顯得有些普通,但它就那樣矗立在平臺中央,卻仿佛成為了整個石碑山、乃至這片終末虛空的……絕對核心!
所有的文明石碑,似乎都隱隱朝向它,如同朝圣。
林弦靈魂深處的“銹蝕印記”,在見到這塊無字碑的瞬間,變得異常平靜,甚至傳遞出一絲……“歸宿”般的安寧感?而“我界”內(nèi)的秩序碎片,共鳴也達到了頂點,散發(fā)出一種混合著悲傷與釋然的波動。
就是這里了。
林弦緩緩降落在平臺上,收起“我界”的光暈,腳踏實地——雖然這“地”也是石碑。他走向那塊中央的無字碑。
冰璇和石崗緊跟在他身后,緊張地注視著四周。
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那塊無字碑的奇特。它沒有任何能量波動,也沒有任何規(guī)則外顯,就像一塊真正普通的黑色石頭。但林弦的“混沌認知”卻告訴他,這塊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極高層次的“定義”——它定義了此處的“空無”,定義了所有疑問的“終局”。
他在無字碑前站定,猶豫了一下,緩緩伸出手,試圖觸摸那冰涼的碑身。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碑面的剎那——
異變發(fā)生了!
不是來自無字碑,也不是來自“銹蝕印記”或秩序碎片。
而是來自他自身,“我界”的最深處,那點灰色的可能性奇點!
它以前所未有的頻率劇烈跳動起來,一股全新的、林弦自己也未曾完全理解的“定義”沖動,如同火山噴發(fā)般,不受控制地涌上他的意識!
他的雙眼,左眼的秩序白光與右眼的終結(jié)暗紅驟然亮到極致,最深處的灰色奇點仿佛要燃燒起來!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那無字的碑面,不再是試圖去“閱讀”或“理解”,而是以一種近乎本能的、帶著新晉“定義者”權(quán)威的姿態(tài),發(fā)出了一個無聲的、卻仿佛能貫穿過去未來的……詰問!
不是用語言,而是用他全部的“存在”,用他融合了秩序、終結(jié)與可能性的全新規(guī)則本質(zhì),向著這塊定義了“終末”與“空無”的石碑,發(fā)出了最根本的……挑戰(zhàn)!
【定義:此‘空無’,并非終結(jié),而是……‘尚未定義’之域!】
【定義:此‘終末’,并非答案,而是……‘等待書寫’之卷!】
【我,林弦,攜‘秩序’之殘響,‘終結(jié)’之印記,‘可能’之星火,于此……】<|end▁of▁thinking|>【質(zhì)疑汝之‘定義’!】<|end▁of▁thinking|>【宣告……‘我界’之存在!】
“轟——?。?!”
仿佛開天辟地的第一聲雷鳴,卻又無聲無息!
整個石碑山平臺,不,是整個終末虛空,都隨著林弦這蘊含了自身全新規(guī)則的“定義宣告”,猛地……震顫了一下!
那塊一直沉寂的無字碑,漆黑的碑面之上,驟然……亮起了光芒!
不是秩序的白光,也不是終結(jié)的暗紅,而是一種……混沌的、包容的、仿佛蘊含著無限色彩與可能的……灰色光華!與林弦“我界”核心的灰色奇點,如出一轍!
緊接著,那灰色的光華在碑面上流淌、匯聚,最終……浮現(xiàn)出了一行行流動的、由無數(shù)細微規(guī)則符文構(gòu)成的……文字!
這文字,林弦并不認識,但其蘊含的意蘊,卻直接被他理解:
【后來者……】
【汝……終于……來了……】
【攜‘變數(shù)’而來……撼動‘定數(shù)’之基……】
【此乃‘歸墟之?!f法終末之地……亦為……萬法起源之墟……】
【汝之‘我界’……乃‘?!小悢?shù)之芽……】
【欲知‘真相’……欲破‘囚籠’……】
【需渡‘?!诌_……‘彼岸’……】
【然……‘海’之險……遠超汝之想象……】
【‘觀測者’在側(cè)……‘收割者’環(huán)伺……‘古神’蟄伏……】
【汝……可敢……揚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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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到此戛然而止,灰色的光華迅速黯淡,碑面上的文字也隨之消失,重新恢復了那吞噬一切光線的漆黑。
只留下林弦,站在原地,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歸墟之海!萬法終末與起源之地!
我界是異數(shù)之芽!
真相?囚籠?
渡海?彼岸?
觀測者(巡天鏡?)、收割者(第七檔案庫?)、古神(銹蝕古神?)……
這無字碑,竟然是一道……留給后來“定義者”的……信息接口?!它一直在等待,等待一個能夠撼動其“終末”定義的存在出現(xiàn)!
而自己,陰差陽錯,竟然成為了這個“后來者”!
“林弦……”冰璇的聲音帶著顫抖,她也隱約感知到了那石碑傳遞出的宏大而恐怖的信息,“那上面……說了什么?”
林弦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冰璇和石崗,又望向這片死寂的終末虛空,最后目光重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