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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是……？”蘇小婉蹲下身，她能感覺到這些晶石內(nèi)蘊含著一種極其古老而悲傷的意志。

  就在這時，其中一枚晶石光芒微微一亮，一段殘缺不全、充滿了巨大疲憊和一絲釋然情緒的意念，如同跨越了萬古的嘆息，傳入眾人的意識：

  “……后來者……你們……終于來了……”

  “……我們……是‘播種者’……亦是‘第零協(xié)議’的……第一批見證者……與……執(zhí)行者……”

  播種者？！第零協(xié)議的執(zhí)行者？！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意念繼續(xù)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仿佛隨時會徹底消散：

  “……我們創(chuàng)造了‘秩序’……以期終結混沌……卻最終發(fā)現(xiàn)……絕對的秩序……即是終極的死亡……”

  “……文明……是宇宙對抗熱寂……最壯麗的火花……但當火花試圖成為永恒之火……它便會……點燃自身……”

  “……‘第零協(xié)議’……是我們?yōu)樽约骸矠楹髞硪磺谐尬拿鳌O定的……終極悲憫……”

  “……我們解散了自身……將文明與知識的‘種子’……撒向重啟的宇宙……期望……能走出不同的路……”

  “……小心……‘秩序’的化身……它們……繼承了我們的遺產(chǎn)……卻……曲解了‘悲憫’……”

  “……找到……‘心’……真正的‘起源密鑰’……不在別處……”

  意念到這里，戛然而止。那枚晶石的光芒徹底熄滅，變得與普通石頭無異。

  寂靜，籠罩了碑座下的眾人。

  信息量太大，太過震撼！

  “播種者”文明，竟然是“第零協(xié)議”的制定者和執(zhí)行者？他們因為意識到絕對秩序的危害，而主動解散了自身，播撒文明火種？而“田園派”，竟然是繼承了“播種者”遺產(chǎn)，卻曲解了其初衷，轉(zhuǎn)而通過控制文明來維持一種“低水平秩序”的……背叛者？！

  那么，“起源密鑰”……真正的“心”……又是什么？

  就在這時，另一枚晶石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發(fā)出的不再是意念，而是一段極其急促、充滿了最后預警意味的規(guī)則波動：

  ?。。【妫。?！偵測到高維同步波動！??！

  ?。?！‘秩序監(jiān)察者’單位……正在溯源降臨?。?！

  ?。。√印。?！

  “秩序監(jiān)察者”？！

  比“執(zhí)行者”更高級別的存在？！它們竟然能追蹤到起源紀元？！

  還沒等林弦等人反應過來——

  上方那流動的規(guī)則天空，猛地被撕開了一道巨大的裂口！

  一只純粹由冰冷、絕對的“秩序”規(guī)則構成的、巨大無比的眼睛，如同俯瞰螻蟻般，緩緩從裂口中顯現(xiàn)，其目光……瞬間就鎖定在了碑座下的林弦等人，以及……他們面前那幾枚“播種者”留下的晶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