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第二個干部嘗了土豆燉菜，忍不住多吃一口，笑著說：“這要是放在飯店里，也算頭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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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眾議論更熱烈了。

  “真有兩下子啊，這小姑娘怕是要拔頭籌?！?br />
  “比老廚娘還厲害?！?br />
  宋斯年在人群里盯著她，目光里全是驕傲。

  顧孟舟臉色陰沉，手心攥得青筋直冒。

  程薇更是氣得咬破嘴唇，心里恨得發(fā)狂：為什么每次都讓她贏！

  最后裁判宣布結(jié)果：“光明機械廠，炊事組阮時苒，第一！”

  縣廣場上的掌聲漸漸落下，評委們還在交頭接耳。

  很快，一位縣里的干部站起來，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

  “這次勞動技能比試，光明機械廠的阮時苒，在炊事組表現(xiàn)突出，不僅菜品色香味俱全，還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處理得當(dāng)，堪稱全場楷模！”

  人群里立刻又響起掌聲和口哨聲。

  干部繼續(xù)說道：“經(jīng)過討論，我們縣里決定，阮時苒同志可以作為優(yōu)秀代表，留下來接受進修培訓(xùn)，日后有望進入縣食堂或者更大的單位工作。希望她珍惜機會，不負眾望！”

  這一句話，現(xiàn)場炸開了鍋。

  “啥？留下進修？”

  “那可不一樣啊，這是跳出廠子的機會！”

  “她要真能留在縣里，可就徹底飛了?！?br />
  阮時苒心頭猛地一顫。留下來？她腦子里飛快閃過無數(shù)念頭：空間、靈泉、未來的高考，還有她必須走的路。這個機會太誘人，但卻不是她真正想要的終點。

  臺下，程薇猛地瞪大眼睛，心口像被刀子割一樣。她忍不住沖上兩步，聲音尖銳：“不行！她怎么能留下？她不過是運氣好，這次比試要不是有人幫忙，她早就出丑了！”

  觀眾席里立刻響起竊竊私語。有人不耐煩：“又是她，怎么哪都有她嚷嚷。”

  有人冷笑：“別人是真有本事，你要真不服，上去比啊?！?br />
  干部眉頭一皺，目光凌厲：“誰在搗亂？”

  程薇臉色一白，卻還想掙扎：“我說的都是實話，她——”

  阮時苒忽然轉(zhuǎn)過身，目光平靜，聲音卻足夠清楚：“程薇，你要是懷疑，可以當(dāng)眾再來比一場。刀案就在這兒，你敢不敢上？”

  全場嘩然。

  程薇臉色煞白，手指緊緊攥著衣角。她當(dāng)然不敢，她連切菜都切不好，更別說和阮時苒當(dāng)眾比拼。

  有人當(dāng)場笑出聲：“不敢吧？光會嘴上功夫?！?br />
  “還知青呢，這么沒本事?！?br />
  程薇眼眶泛紅，氣急敗壞：“我——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終只能退到人群里，低下頭。

  顧孟舟臉色鐵青，眼神冷冷掃過阮時苒，聲音低沉：“別高興得太早。留在縣里，未必是好事?！?br />
  阮時苒沒有回應(yīng)，只是微微一笑。她很清楚，這背后還有更多暗流。

  宋斯年這時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要是你真想留下，我會想辦法護著你?！?br />
  阮時苒心里一震，卻只是搖搖頭：“有些路，我要自己選?！?br />
  臺上，干部宣布：“今天比試到此結(jié)束，獲勝廠子和代表將在縣里統(tǒng)一登記，等待進一步安排?！?br />
  掌聲再次響起。

  比試結(jié)束后，廣場上人潮漸漸散去。

  獲獎代表們被集中帶到縣政府的大廳里，逐一登記。

  大廳里擺著幾張木桌，桌后坐著幾名干部，手里拿著筆和表格。

  輪到阮時苒的時候，她走上前，把雙手放在桌邊，聲音清楚：“光明機械廠，炊事組，阮時苒?！?br />
  登記的干部抬起頭，眼神在她臉上多停了幾秒，才慢悠悠地問：“就是你？年紀小小的，手藝倒是不錯。”

  旁邊一個干部笑了笑，湊過來壓低聲音：“小姑娘，這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能不能真留下，還得看上頭的意思?！?br />
  阮時苒心頭一緊，察覺到話里的弦外之音，目光淡淡掃過：“請您把需要的手續(xù)和條件說清楚，我會一一配合?！?br />
  那干部輕輕敲了敲桌子，笑得意味深長：“手續(xù)倒也簡單，不過人情得有人情。你若是懂事，往后路子才會順?！?br />
  宋斯年一聽，立刻上前一步，冷聲道：“她是憑手藝贏的，不是靠你們的嘴。要走人情？你們先問問老百姓服不服！”

  大廳里不少人轉(zhuǎn)頭看過來，竊竊私語。

  顧孟舟也冷冷開口：“縣里的規(guī)矩是公開透明的吧？要真走關(guān)系，那這比試算什么？”

  一時間，氣氛壓抑。

  登記的干部臉色掛不住，沉聲喝道：“放肆！誰讓你們插嘴的？小姑娘，你倒是回答啊?！?br />
  阮時苒抬起眼，“我能走到這一步，是憑自己做的菜。如果留下的條件是手藝，那我接受。如果是人情，那我寧可不要?！?br />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楚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