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玉明玉那張臉在燈光的照射下，倒真有幾分像殘缺不全的玉一樣，無瑕的美玉很多，可像她這樣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好啊，我就看著你，是怎么成功的。”

  玉明玉沒有再多說什么，她重新?lián)炱鸬厣媳晃页断聛淼拿弊?，整理了一下，戴在頭上，收拾好了情緒，和我擦肩而過。

  她已經(jīng)重拾了信心回到戰(zhàn)場上了，而我還被困在她剛說的幾句話里。

  利益，是讓兩個陌生人相愛的重要原因。

  我靠在墻上，用腦袋撞著墻，一下又一下，像秒針滴滴答答，好像這樣就可以敲出反方向的鐘，帶我回到過去。

  我很想去看看林念，但是似乎也沒有一個正式的身份去看她，也是我把她害成這樣的，我哪來的臉再去找她呢？

  思緒回到那年冬。

  她求著我不要分開，我永遠忘不掉她臉上幾乎哀求的神情，這個高傲的女人第一次為一個男人低頭，竟然是為了獲得一點微乎其微的愛情。

  我愛她，可再愛，我都得走。

  我說了再見，也替她抹去眼角的淚，卻拭不去她眼中的恨。

  所以我從她身上得到了什么呢？我想我什么都得到了，她的青春，她的身體，她的心。所有的一切，我都得到了?？伤謴奈疑砩系玫搅耸裁茨?？

  女人的青春遠比男人的要寶貴許多，我只是給了她我的時間，而這些，如果不給她，我也是白白浪費掉了，所以這不能算是她從我這里得到的。

  我的金錢嗎？很抱歉，她跟我的那段時間，我?guī)缀蹩梢杂蒙頍o分文來形容。

  我的愛我的心嗎？我對她也是有所保留的。

  那我可真混蛋啊。

  我什么都沒能給她。

  所以兩個人相愛的原因，并不是全都因為利益，時間也是一個重要的東西。

  我內(nèi)心煩躁，淚比煙癮來的更快。

  “怎么哭了？”陳歌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面前，“碰見誰了？林念？她好像不太好，我剛看她”

  沒等他話說完，我已經(jīng)沖下樓了。

  “林……”她的名字被我堵在嗓子眼，她的身邊儼然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是上官顥。

  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這種感覺，就像溺水般的窒息，我看見他喂她喝粥，看見他為她挽起長發(fā)，明明這些，都是曾經(jīng)我和她做的，可現(xiàn)在，站在她身邊的人卻不是我。

  我的雙手漸漸握拳，清脆的骨頭聲，似乎只有我能聽見。

  突然，上官顥回頭發(fā)現(xiàn)了我，他似乎有些尷尬，放下碗，“江哥，你來了啊，我剛看見你在和玉小姐說話，所以就……”

  “沒事，挺好的，林念有你照顧，我也放心?！蔽也恢雷约菏窃趺窗堰@些話講出口的，但說出口的一瞬間，我竟然覺得舒心了不少。

  可能我就是個混蛋吧。

  我壓根沒有心。

  “林念你……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我還有點事?！蔽页冻鲆唤z微笑，替他們關(guān)上房門。

  我沒看見陳歌眼底的落寞，我也沒看見上官顥的慌張以及林念的失望。

  這些我都沒看見。

  我只知道我看見了陳歌遞給我一支煙，我擺了擺手，從口袋里掏出那包國色天香，給了他一根，“抽的習慣這個嗎？”

  “我沒抽過這個。”

  “那你之前抽什么？”

  “牡丹?！?br />
  “哦?！蔽乙郧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