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樣呢？我至少可以坦然說出自己想要的，你呢？”林念就這么平靜地說出，“你可以嗎？”

  我挪開她的腳，“以后，別再利用我。”我離開了這里，貝婪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你也覺得，我瘋了對吧?！?br />
  “你一直不都是這樣，瘋不瘋的，沒區(qū)別，只是剛才那樣，我還是第一次見，有點(diǎn)新奇?！彼χ?，不算好看。

  我繞開他，徑直上了樓，上官顥喊了我好幾聲，見我沒答應(yīng)，連忙拍了一下我，“江哥！小陳哥呢？”

  “扔了?！?br />
  “扔了？你，你把他扔哪了？”

  “別管了，我有我的計劃。”

  打發(fā)走上官顥，我又來到琥珀的房間，我坐在椅子上，摘下眼鏡，接過琥珀遞來的濕毛巾，敷在眼睛上。

  “怎么樣，好多了沒?！辩臧醽硪话岩巫幼轿遗赃叀?br />
  “嗯?！蔽蚁硎苤@一刻的放松，然后對他說，“都是些瘋子，媽的，一個也指望不上。”

  “那你想從哪開始查起？一家三口，還是那個迪莎？”

  “先解決最近的吧，從后往前推?！?br />
  “我建議你再去檢查一下迪莎的尸體，依靠別人，都不如自己親自動手好?！辩臧淹娲蚧饳C(jī)的聲音格外刺耳，我一巴掌拍飛了打火機(jī)。

  “火氣這么大？”琥珀一把扯下我的毛巾，“有這個精力，不如跟我再去一趟地窖？”

  “走啊。”

  我和他又回到了這個地方，在停尸間里，我們很快發(fā)現(xiàn)了迪莎的尸體，掀開蓋住尸體的白布，手腕上那個L的印記特別明顯。

  我想到林念說起的紐扣，“紐扣林念給你了沒?！?br />
  “給了?！辩昴贸霰淮用芊夂玫募~扣，是一枚金紐扣，上面有一些繁雜的花紋。金紐扣貴族用的居多，住在這里的，幾乎衣服上都有一兩枚金紐扣，靠著這個來找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還容易打草驚蛇。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這上面的花紋，你見過嗎？”

  “我還沒有閑到觀察別人紐扣的花紋?！?br />
  我瞟了一眼琥珀身上的紐扣，大多都是銀制的，其余都是以金屬居多?！安既R多的衣服上，有金紐扣嗎？你提審過他，不可能不知道?！?br />
  “他好像……不怎么穿有紐扣的衣服?！辩晗萑肓嘶貞?，“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穿外套呢，后面……就沒怎么穿了。”

  “那是為什么不穿了呢？你有想過嗎？”我看向他，“很奇怪啊。”

  “你不會是覺得，是他殺了迪莎吧？那可是他的情婦啊?！?br />
  “為情亂智的多了去了，愛到最后，都是恨?！?br />
  “時間線也對不上啊，他不穿外套已經(jīng)是兩年前的事情了，迪莎……不是才死的嗎？”

  也是。

  “這是什么？”我從迪莎的嘴邊發(fā)現(xiàn)了一些餅干渣，“曲奇餅嗎？”

  琥珀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就是我們餐廳里的曲奇餅啊，挺好吃的，你吃過沒?！?br />
  我瞪了他一眼，“餐廳廚師都是什么人?！?br />
  “特萊的人啊，我可告訴你，一般人，可進(jìn)不去后廚?！?br />
  “哦？很神秘嗎？”

  “差不多吧，但是我去過一次，那時候我剛進(jìn)來，沒錢交房費(fèi)，就給后廚送食材抵押。只有兩個廚師，一男一女，似乎是夫妻，男的特別擅長做甜品，女的擅長做主食。”

  “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

  “這……我不記得了。”

  我看向琥珀，似乎是真的不記得?！昂冒桑浧饋?，記得告訴我?！?br />
  “怎么？”

  “我懷疑，這并不是一起普通的謀殺。涉及的因素很多，需要一個個排查，但是我們沒有那個時間，特萊只給我們?nèi)鞎r間?！?br />
  “是啊，太緊了，他這么做，不就是不想讓我們查出真相嘛?！?br />
  我拔出匕首，“哎你干嘛！”琥珀攔住我，“放手?！蔽覓昝摮?，把迪莎手腕上那塊L印記剜了下來。

  “你瘋了？”

  “自己看?！?br />
  傷口處，一滴血沒流。

  “怎么可能呢，按理來說，她死的時間不長，應(yīng)該不會才對……”

  “你還覺得，她是才死的嗎？”

  “你是說！”

  “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從一開始，我就看出來了。那個人很巧妙地利用了時間線這一點(diǎn)，讓我們懷疑不到他頭上去?！?br />
  “布萊多？”

  “他只是其中一個兇手而已，而且，我敢肯定，他給的傷害，完全不足以致命。真正的致命傷，是這個印記。如果我沒猜錯，栗子的殺人手法不光是留下這個印記，還有這個印記里一個很關(guān)鍵的東西吧？可以造成致命一擊，對嗎？”

  琥珀笑了一下，“很對，但是還有一點(diǎn)，那就是在這個印記出來之后，所有的傷害，都會歸結(jié)到前一個傷害里，與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