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傷腦筋。

  我醒了過來，頭暈暈的，特別疼。有沒睡好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為那三個人的破事。

  “江哥，你醒了嗎？”是上官顥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地下去開門，“你傷好了？就這么急著出來走動？回去躺著去?！?br />
  “江哥，林念姐找你?！?br />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把門開的大了點，才發(fā)現(xiàn)門外還站著林念。

  “你們聊，我先下去吃早飯了?！彼蛄藗€哈欠，一瘸一拐地朝樓梯走。

  “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我看著他那樣，真想上去扶他一把。

  “別關(guān)心別人了，多關(guān)心你自己吧?！绷帜钫f。

  我開門讓她進來，林念一進門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昨晚干什么了？”

  “什么？”我這才看清楚房間，簡直像是進了賊。

  我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拍了拍灰，“我記得……我就躺床上了啊……”

  “算了，也許是詭異做的，你也不讓人省心?！绷帜畈戎吒谝巫由?。

  “說吧，找我什么事？”

  “凌空回來了?！?br />
  “我知道?！?br />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來找你的?！?br />
  “我知道?！?br />
  “那你知道栗子的事情嗎。”她語氣有些激動。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現(xiàn)在頭疼的很，聲音也大了一些，煩死了。

  見我一臉的不耐煩，林念也不好再多說什么，“栗子用你這張臉做的事情，你應(yīng)該都清楚，凌空是什么人，我也了解?！?br />
  “呼……”我深吸了一口氣，“他要來報復(fù)我，就盡管來吧。我要是沒猜錯，他手臂上那條疤，應(yīng)該是救栗子的時候弄的吧?！?br />
  “準(zhǔn)確來說，是栗子算計了他?！绷帜羁吭谝伪成?，高跟鞋在地板上發(fā)出噠噠的聲音，“原本死的那個人，應(yīng)該是陳歌，但是栗子救下了他，所以死的人就變成了栗子，可是你也知道，凌空不舍得讓他死，就把他救下來了，胳膊整個被切斷了，那條疤，是新長出來的接口?！?br />
  “真是麻煩啊?！蔽艺f，“我還真是搞不懂了，這張臉，有什么值得他們又爭又搶的?！?br />
  林念瞥了我一眼，笑道：“誰叫你濫情呢？”

  “我濫情？是栗子濫情吧，下半身管不住也就算了，上半身也管不住，腦子更是管不住?！?br />
  跟發(fā)情的動物有什么區(qū)別？

  “他有他的打算?！?br />
  “那就別把責(zé)任推到我頭上啊，到頭來還得我給他擦屁股。”我倒了杯水，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真是操了，還是死了好。

  我把杯子往地上用力一摔，玻璃碎片蹦起來，有幾片深深扎進了我的皮膚里，頓時流出鮮血。

  “何必呢？”

  我開始抽搐起來，手也不自覺地發(fā)抖，緊接著，我蹲到地上，胳膊抱住腿，把頭埋進臂彎里，我開始大喘氣，呼吸跟不上頭腦思考的速度，我感覺我要窒息死掉了。

  “江舟？江舟！”林念跑過來，“你還好吧？你怎么樣？”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的時候，每次激動，身體都會不由自主地抽搐發(fā)抖，連帶著精神都變得不正常，這種時候，我總是極度恐慌，我害怕周圍的一切，把自己縮在角落里，直到呼吸不上來才停止。

  這一切，都怪他。

  我恨他。

  “別碰我……別碰我！滾！滾開！”我一巴掌打在林念臉上，眼鏡都掉了，露出那只紫色的眼睛，“別管我，我求求你別管我，走啊……走??！”

  她挨了一巴掌，什么也沒說，只是抱住我，輕輕拍了拍我的背，“沒事的，都過去了，他已經(jīng)死了，沒人會那樣對你了?！?br />
  是啊，他已經(jīng)死了，死了。

  我漸漸平復(fù)了下來，呼吸也變得均勻，片刻后，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疼嗎？”

  “不疼?！?br />
  這不是我第一次打她了，我不想這樣，可是這種病一旦發(fā)作，我就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打完她，又會打自己，接著就是自殘。

  無休止地循環(huán)往復(fù)，我感覺整個人都要瘋掉了。

  “林念……對不起，對不起……小念，我對不起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不要恨我，不要討厭我……不是我想這樣的……”我的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流了出來，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我不想這樣的，我不想傷害你的……”

  我哭的更大聲，連哭帶笑的，跟瘋子沒什么兩樣。

  “沒事的，沒事的?！彼橇宋俏业念~頭，“我都知道，我都知道?！?br />
  我靠在她的胸口，聽著她的心跳，這一刻，就算她一直在騙我，我也認了。

  “不要離開我……”

  “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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