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牧鵝姑娘7
陳歌坐在房間里無聊地拋硬幣。
如果我沒數(shù)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他拋的第一百零三下了。
“啪!”他合上手掌,眼睛湊過去看了一眼,“又是正面?!?br />
我也無聊,坐在椅子上都要睡著了。我們被軟禁了。徹徹底底的軟禁。
我和瑪芭莎因為私下見面被侍衛(wèi)發(fā)現(xiàn),老國王覺得我們是在串通口供,一氣之下把我們?nèi)架浗饋怼?br />
不允許任何人探視、不允許任何東西遞進來送出去。
今天是第二天。
“那個騎白馬的男人,你認識嗎?”我開口問。
陳歌一愣神,硬幣沒接住,滾到了床底下。他俯下身子去夠,回答我:“不認識,不過我想,他會出現(xiàn)在那,也是要殺她?!?br />
摸了一手灰。
“嘖。”他在手帕上擦了幾下,拿過桌上的手電鉆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他說:“江哥,把床移走。”
“什么?”
“快點?!?br />
我把床推了過去,露出大半個陳歌的身體,他關(guān)掉手電,起身給我展示他發(fā)現(xiàn)的東西——是一扇門。
門上有一個皮把手,可以從外面拉開,要是不把床挪走,可能別人只會認為這是一只皮箱。
“沒有鎖,倒是有一個圖案?!标惛柚噶酥钙ぐ咽稚弦粋€黑色的印記。
和之前看到的那些一模一樣!
這不是一個規(guī)則的圖案,但它們的形成都趨向于一個五角星的形狀。
我摸了摸這個印記,很古老了,但并沒有掉,似乎是和這張皮長在一起似的。
“皮……”我想到了什么,到現(xiàn)在接觸的這些人里,都沒有出現(xiàn)過那個黑色的印記,那么只有法拉達了。
瑪芭莎跟我說它被殺了,故事里他的頭被掛在城墻上,可是我現(xiàn)在出不去,根本沒辦法證實。
“只能這樣了。”我掏出匕首,用刀尖輕輕地在皮革上蹭著,蹭掉一塊黑色。
“里面要是有東西怎么辦?”陳歌有些擔(dān)心。
“有東西不是更好嗎?”我看了一眼身后封死的窗戶。
陳歌和我相視一笑,接著,他來到窗戶邊,玻璃外面全都封上了木板,很嚴實,從里面根本打不開。
而且外面每兩小時就會輪一班看守,打碎玻璃容易,可是聲音太大了。
在我蹭完最后一塊黑色后,外面輪班的守衛(wèi)開始換班了。而這期間,只有一分鐘的時間。
我拉開門,下面的空間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我完全可以走進去。但為了安全起見,我把陳歌拋的硬幣扔了下去。
聽著硬幣掉落的聲音,只有短暫的幾秒,就消失了。
我打開手電,朝里面照去,是個旋轉(zhuǎn)樓梯。很是古老,里面像是一間地下室。我才想起一樓沒有任何房間。
這個樓梯,應(yīng)該直通地下。
我身子探了下去,拿著手電筒向下晃了晃 一個身影一閃而過。很細長的影子。
我大著膽子又往下走了幾步,在旋轉(zhuǎn)樓梯上和它對視。它在我下面兩層,應(yīng)該是……頭在我下面兩層,它很高很瘦沒有任何凸起的器官,脖子也很長,頭像是一個長方體,張著滿是尖牙的嘴,一雙眼睛很圓很大,白茫茫的,像兩盞燈。
我就那么和它對視了幾秒,下一秒,我就朝上面跑去,它也追了過來,我一把扣上門,死死壓著。
陳歌已經(jīng)準備好破窗了,他手里拿著上次挖土的一把小鐵鍬,這扇玻璃很是脆弱,隨便一打就碎了,難搞的是外面的木板,太厚了。
事實上,這面玻璃最下方的一個角已經(jīng)被我們毀了,我們改變了一下它的結(jié)構(gòu),讓它可以從里面打開。打開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木板很厚實,徒手根本拆不掉,借助工具也需要好久。
但現(xiàn)在有了它,我們就不用慌了。
我把耳朵貼在門上,里面?zhèn)鱽沓林氐暮粑?,它也在聽我們這邊的動靜。
它很聰明,只要我這邊不發(fā)出聲音,它就不出來。
我示意陳歌,他立刻咳嗽了幾聲,可那怪物并不買賬。
我起身離開了那扇門,腳步聲刻意放地很重,見我離開,那怪物立刻破門而出,陳歌也應(yīng)聲打碎玻璃,玻璃碎了一地,我撿起幾片朝它扔去。
它整個身子上來之后,頭直接頂破了天花板,樓上的床掉在它身上,直接摔成了兩半,它卻毫發(fā)無傷。
門口的看守聽見動靜后,也是立刻開門進入,無一例外,都成了它的美味。
幾乎是一口一爆頭,子彈打在他身上也無濟于事。我和陳歌見來人了,就往門外跑,被一個看守用槍給頂了回去,差一點成了那怪物的口中食。
那看守抓住了陳歌的馬尾,把他扔了回去,陳歌也順勢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拽,直接把他扔進了怪物的嘴里。
在他滿臉的驚恐和尖叫聲中,他的鮮血爆了一房間。
怪物用床堵住了大門,現(xiàn)在我們唯一的出路只有窗戶了。
“我來拖住他,你去開窗?!蔽艺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