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伯里西萊嗎?！?br />
  “我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滴血液，都是伯里西萊給予的?！彼撓露放瘢忾_胸前的扣子，露出大大小小的傷疤。

  我看的皺眉，問：“為了國家？”

  她迅速把扣子扣好，走到我面前，“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你不幫我，就不要問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br />
  她想走，被我拉住，“詞典，也是L的人給的吧。還有報紙上的照片。我就是不想幫，也得幫了，畢竟現(xiàn)在，我也是L之一了。”

  “是我做的。你可以現(xiàn)在就走，畢竟這一切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我留下?！蔽覐膾煦^上拿下我的帽子，扣在她的頭上，“往前走，別回頭看?！闭f完，我把她推了出去。

  關(guān)上門，我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她的表情。

  猶豫了一陣，我打開門，她一個人，站在門口，看著街上的情景。

  尼亞衣衫不整地躺在雪地里，幾個士兵在旁邊整理衣服，有個人拿出印章，在她的臉上蓋了一個大大的“L”。

  我看見了威爾托爾，他舉著槍，對準她的腦袋，尼亞死前只說了一句話：“你殺不完的，今天死我一個，明天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我站起來?！?br />
  “砰??！”鮮血迸出，濺在他的銀發(fā)和白臉上。

  剛才在屋子里，我就隱約聽到屋外的騷動了，但是辛德瑞拉在說話，我也不好確定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我們都安靜下來，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是尼亞的嗚咽聲。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自私，我并不想趟這趟渾水，于是我站在屋子里，默默地當(dāng)“旁觀者”。

  辛德瑞拉的肩膀在顫抖，我怕她的反應(yīng)過于惹眼，于是握住她的肩膀，“別抖，低著頭走?！?br />
  她顫抖著嘴唇，眼角流下熱淚。

  “你都知道，你都聽見了?！?br />
  “嗯?！?br />
  “為什么不去幫她?！?br />
  “你也說了，這一切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幫不幫，在我?！?br />
  她閉上了眼睛，似乎是默認了我的回答?！澳悄悻F(xiàn)在呢，愿意幫嗎？”

  “嗯?！?br />
  威爾托爾也看見了我們，他走到我面前，“又見面了，還真是巧啊，每次，都能遇見你。”

  “我家就在這。”

  他斜著眼睛看了眼我旁邊的小房子，輕蔑地笑了一聲，“你就住這兒？”

  “對啊，怎么了？”我笑著。

  “那些失敗品都過得比你強。”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辛德瑞拉推開我，離開了。

  威爾托爾看著她，勾起一抹笑容，“你不去追？”

  “我和她沒有關(guān)系?！?br />
  “哦，這樣啊?！彼恍?。

  我就這樣過了兩天，直到一天晚上，辛德瑞拉拍打著我的窗戶，我開了門，她躲了進來，渾身是血。

  “你怎么了？”

  “噓！”她靠在墻上，捂著胳膊上的傷。

  她中彈了。

  我熄了燈，躲在門后。外面，是一陣馬蹄聲和奔跑聲。

  接著，就有人敲我門。

  “你睡了嗎？”是威爾托爾。

  我和辛德瑞拉屏住呼吸，他還堅持不懈地敲門，每一下我都感覺我的心臟快要跳出來。

  我知道私藏L的下場，這兩天查得緊，大概是因為尼亞。至于她哥哥，聽說那天一頭撞死在家里，尸體就這么被威爾托爾他們收走。

  我在他家翻到了他很久之前寫的遺書，并按照上面的要求，把它帶去一朵花下燒掉了。

  那是一朵紅色的花，不像玫瑰，也不像牡丹，特別嬌艷，花瓣多的數(shù)不清，一層裹著一層，抱的特別緊。

  辛德瑞拉說，那是他們的國花，霓炎。

  “霓炎的花瓣和伯里西萊的人一樣，一個挨著一個，緊緊握住，從不松手。”

  見我不開門，威爾托爾也沒有繼續(xù)敲了。反而開始說話：“我知道你跟這件事沒關(guān)系，你要走，就趁著明天走掉，明天晚上有晚會，如果那個時候L的人來搗亂，你就走不掉了，還會死在這?！?br />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勸我走？

  “江舟，你是唯一一個愿意跟我說這么多話的人，盡管你知道一些事情，但我也不希望你因此喪命，所以，你就趕緊走吧?！?br />
  然后，是上馬的聲音。

  馬蹄聲響徹，不在街上，在我心里。

  我?guī)托恋氯鹄幚砹藗?，奇怪的是，我吞了阿爾法，我以為只有我自己可以被治愈，原來別人也可以被我治愈。

  “你也聽見了，明晚有晚會?！?br />
  “你們要做什么？”

  “這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