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轟地炸開。

  “你還知道什么？”

  “枷利他……”她不敢往下說了，“對不起，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對不起！”她站起來，朝我彎腰九十度鞠躬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想知道，枷利他還發(fā)生了什么?！?br />
  “我……我真的不能說……”

  “那你弟弟一定知道吧？”

  “他不知道，發(fā)生這件事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生，我和他相差8歲。我只能告訴你，枷利在他三歲的時候，發(fā)生過一次事故?！?br />
  事故？

  “重大的事故？”

  她點了點頭。

  我靠近她，按住她發(fā)抖的肩膀，靠近她耳邊說：“是不是因為這個事故，才導(dǎo)致他變成后來那樣？”

  她點點頭。

  我把她送回攤子，她看見維爾多斯那陽光的笑容，又恢復(fù)正常。陳歌跑過來，給我戴上那串手串，“挺襯你的?！?br />
  “是嗎？我也覺得。你買了嗎？”

  “買了?！彼呀?jīng)戴在手上了，是一個銀質(zhì)的素圈戒指，“好看嗎？”

  “挺好看的。”他戴的是無名指。

  “問到什么了嗎？”

  “維爾多斯什么都不知道，感覺是裝的，你那邊呢？”

  “大概……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在路上跟他復(fù)述了一遍黛爾伽的話，他也震驚，“天吶，不正常的人居然有這么多？這個世界是一個巨大的精神病院嗎？”

  “她說的事故，我實在是想不出有什么重大的事故可以改變?nèi)说幕?。?br />
  “車禍？靈魂互換？你說會不會是枷利和狼的靈魂互換了啊？”

  我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你說的這個可能性，只有百分之零點零一?！?br />
  “那說明還是有可能的?！?br />
  “除非地球不轉(zhuǎn)了，你這個說法才成立，要不然，呵?！蔽依湫α艘宦?。

  “笑什么，我說正經(jīng)的?！?br />
  “很正經(jīng)嗎？”

  “不正經(jīng)嗎？”

  我翻了個白眼，不想理會他。

  “要我說你就是年紀大了，你要學(xué)會接受新觀念?！?br />
  “我是大，但不是死了，你這個觀點，估計等我死了一百年轉(zhuǎn)世投胎繼續(xù)做人都不一定能實現(xiàn)，謝謝?！?br />
  “那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做的??？給他下了詛咒？或是給他喝了什么小藥水？初級區(qū)咱們見的實驗室多了去了，指不定就真的被他們研制出了能改變基因的藥水呢?！?br />
  “你還真別說，靠譜了一次?！?br />
  “那當(dāng)然?！?br />
  我想著，一路回到了德魯森的家，我推開門，家里沒人。四處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德魯森拿著一堆燒好的瓷器去店里了。

  “他店在哪？”

  “往前走經(jīng)過五家店就是了。”

  “謝謝?！?br />
  他這店很小，堆的東西卻不少，招牌上就寫著陶瓷，走進去一看，里面圍了很多人，都在買他的東西。

  我被擠出去了，陳歌還留在里面，這個時候，我終于知道瘦的好處了。

  其實也不是瘦的問題，我肩膀?qū)?，往那一站可能就占了兩個人的位置，他們自然要擠我。

  “生意很好啊?！蔽衣犚婈惛璧穆曇簟?br />
  “啊，你們回來了？我這邊忙，你去那邊坐。江舟呢？”

  “他？他還在外面溜達呢。”陳歌坐在小板凳上，像個幼兒園等待老師發(fā)餅干糖果的小朋友一樣。

  我發(fā)現(xiàn)來來往往的客人買的最多的就是盤子，就算盤子是必需品，但也不需要一次性買這么多吧？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才進去，“剛才看你店人挺多，生意這么好？”

  “你什么時候來的？”陳歌跟我演。

  “剛剛啊，別說了，還被人踩了好幾腳?！?br />
  德魯森笑起來，遞給我一塊干凈的白布，“擦擦吧?！?br />
  我蹲下來擦鞋，這塊白布的一角還繡了一朵藍色的小花，繡工很好，就是翻過來針腳有些凌亂。

  等等……這個針腳……

  我抬頭看了一眼陳歌，他只笑著聽德魯森說今天的生意。

  “給，謝了。”

  德魯森隨手把這塊白布扔在椅子上。

  “我看他們好多人都來買盤子啊，家里人很多嗎？”

  “哦，不是。”他沒想太多，“還不是因為狼人，家家戶戶都被嚇得睡不著覺，聽說往盤子里倒水放在門口和床邊有效果，這不都來我這買盤子嘛。狼人防沒防住我不知道，倒是有人半夜起床上廁所踩到盤子給自己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