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調(diào)查
“一個修女呀,怎么了?”桃瑞絲眨巴了兩下他的大眼睛,我這才注意到,他的瞳孔是淺藍(lán)色的。
毛衣在慢慢下滑,我眼疾手快,替他拉了上去,可能我的尺碼有些大,他太瘦了,和陳歌差不多。
“是個老修女嗎?”陳歌問。
“對呀,她之前專門找到我的,問我想不想見到薔薇?!?br />
“誰提議去的咖啡店?”
“沒有人提議去,只是路過?!?br />
我和陳歌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桃瑞絲問:“怎么了嗎?”
“沒事,也累了一天了,洗個澡換身衣服吧?!标惛枘罅四蟊橇?,不想再說了。
桃瑞絲鈍感力很強(qiáng),他問我浴室在哪,洗澡途中還隔著門跟我吐槽我的洗漱用品不好用。
他探出腦袋,我在廚房,沒聽見他在說什么,他又大了聲音:“江舟——”
“小點(diǎn)聲,你要死??!”陳歌拍了拍他的頭。
“哦哦哦!”
“怎么了?”我從廚房出來,發(fā)現(xiàn)他光著身子,冷的直打顫?!澳惘偭??不穿衣服?”
“不是啊,我沒有……沒有……”
“沒有內(nèi)衣?”陳歌問。
“嗯嗯嗯!”
“我去給你買。”陳歌說。
“不行,你這樣下去,不是明擺著被抓嗎?”
“那怎么辦?你讓他光屁股嗎?”
“你不是有幾條嗎?”
“我有潔癖?!?br />
之前舔我手的時候可沒說有。
我翻了個白眼,指揮道:“去做飯,桃瑞絲,把身上水擦干去房間,我去買?!?br />
“你?”陳歌挑眉。
“不相信我?”
“沒有,去吧?!?br />
“一點(diǎn)不關(guān)心我的死活?”
“那我去你又不讓我去。”他還委屈上了。
“好好好,我的命不值錢,我去我去,在家乖乖等我?!蔽掖┥贤馓?,“順便把尸體處理一下,有點(diǎn)惡心。”
“只有分尸了?!?br />
“去浴室弄,弄完搞干凈?!?br />
“知道?!?br />
我特意圍了個寬大的圍巾,遮住了大半張臉,頭發(fā)也聽桃瑞絲的全部撩到后面用黑色發(fā)夾固定,確實(shí)不一樣了。
剛下樓,就看見對面兩個看報紙交頭接耳的便衣。
我這一趟出來,也不是單純?yōu)榱速I內(nèi)衣的,我問了陳歌薔薇家的地址,打算買完之后繞個路去看看。
薔薇上班的服裝店還開著,我往里看了一眼,薔薇并不在。
我在另一家店里買了內(nèi)衣,想著桃瑞絲沒衣服穿,又買了兩身衣服給他,還有陳歌和我的。
他不是說我的洗漱用品不好用嗎?行,我給他買新的。你要問我哪來的錢,當(dāng)然是把謝南爾給我的表賣了。
當(dāng)初有多清高,現(xiàn)在就有多打臉。
果然啊,到哪都是需要硬通貨。
薔薇家樓下倒沒有什么可疑的人,我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了樓,陳歌還把鑰匙復(fù)刻了一把。
鑰匙插進(jìn)門里,往右一轉(zhuǎn),開了門。
薔薇家里和陳歌說的一樣,很干凈,我脫了鞋,踩在地板上,朝浴室走去。果然在鏡子上看見那行小字,抱歉。
我又進(jìn)了臥室,“對不起了。”打開了她的衣柜門,沒翻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倒是翻出一個帶鎖的盒子。
我用頭上的發(fā)夾打開了鎖,里面是一本很厚的日記本。第一頁是1974年,前面都是些她在老家讀書的日子,沒什么稀奇的。從1978年開始,就是她獨(dú)自逃到柏林那一年,日記終于發(fā)生了變化。
她在那一年就認(rèn)識了埃爾文。
埃爾文是那個修女的養(yǎng)子,和她一樣是個孤兒,被修女撿到養(yǎng)在身邊。日記的語言很細(xì)膩,薔薇對埃爾文的感情也從單純的哥哥發(fā)生了變化。
最后面,是一張合照。
“桃瑞絲?”
不,不是他。桃瑞絲是棕色頭發(fā),照片上的男生是金色頭發(fā),但是他們的瞳色都是淺藍(lán)色。
照片的背后還有一句話,薔薇和埃爾文。
那桃瑞絲是誰?
也許他就是埃爾文,只是染了頭發(fā)。
那也對不上,埃爾文是警察,桃瑞絲是報社人員。
還沒等我緩過神,就聽見門鎖一陣轉(zhuǎn)動,我慌了神,把盒子里的東西放好,抱著盒子躲在了床底下。
是薔薇!
她回來了!
她看見門口的東西和一雙男鞋,立刻意識到家里進(jìn)人了,果斷從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