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敝x南爾態(tài)度十分強硬。

  “怎么了？”

  “我和她關(guān)系不好，不想看見她的東西?！敝x南爾扭過頭，可他又軟了語氣：“還有別的忙嗎？”

  “你好好休息吧，晚上不要出來走動了?！标惛枵f，“晚上不太平，伯爵大人應(yīng)該告訴你了?！?br />
  “沒有啊，父親什么都沒說。”

  我和陳歌對視了一眼，看來這個家庭關(guān)系還真是復雜，哪有親爹坑親兒子的。

  “那你今晚來我們房間吧?！?br />
  “你們不是要來這里嗎？”

  “今晚暫時不來了，先在房子里面查查。”陳歌遞給我一個眼神，我收下，把謝南爾拉走了。

  我們仨原路返回，謝南爾把這個悲傷的消息告訴了布魯托，他已經(jīng)很老了，說他和維克多差不多大，我都有點不相信。

  維克多看上去可精神的很，布魯托則是一副疲倦感，像是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過安穩(wěn)覺似的。

  他滿是皺紋和斑點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悲傷神色，他靜靜地看著謝南爾，好像要把他的容貌刻進自己的眼睛里，枯樹皮一般的皮膚慢慢被肌肉牽扯，扯出一個微笑。

  “謝南爾少爺?！币婚_口，是一種很累的感覺，“您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我說過話了。”

  謝南爾是個感性的人，至少我現(xiàn)在是這么認為。看見老布魯托這么說，他背過身擦去眼淚，說：“是啊，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離開這里十二年了?！?br />
  “您真是會說笑?！崩喜剪斖修D(zhuǎn)過身，似乎也在擦眼淚，“這幾年，您一直都不曾來看我，每每從這里經(jīng)過，對我也是愛搭不理，我都知道，您長大了?！?br />
  “什么？”謝南爾不可思議地轉(zhuǎn)身，“這些年？我這些年……一直都在東方留學啊！”

  “什么？這不可能啊，我這幾年，每天都能看見您?。　?br />
  我的腦海中涌現(xiàn)出一個想法，再三確認之后，我才開口：“維克多……是……可以復活的嗎？”

  老布魯托用一種看精神病病人的眼光看著我，“怎么可能，人死怎么可能還會復活呢?！?br />
  “那維克多，就不是人了。”

  “我說不上來，他給我的感覺的確是怪怪的?！?br />
  “您知道老鼠人嗎？”我問。

  老布魯托的眼睛在此刻一下就亮了，他低聲說：“您請進來！都進來！”

  我們跟著他來到他的木屋。到底是照顧過謝南爾的人，木屋建造地很大，并不是所謂的“小木屋”，而且木屋前后都是花園。

  里面也很寬敞，還是上下兩層。

  “看來，您也知道了這里的秘密啊?！崩喜剪斖薪o我們每人都倒了一杯茶。

  “老鼠人嗎？他們和伯爵大人是有什么不可見人的交易嗎？”

  “江舟先生，這些您都是聽誰說的？”謝南爾有些生氣。

  “您的姐姐克萊多身邊的女仆，洛可可?！?br />
  “洛可可和我一樣，都還沒有被感染，除了我們，還有一個人，就是現(xiàn)在的伯爵夫人，萊希夫人?！?br />
  “感染什么？”陳歌問，“感染之后，就會變成像維克多那樣可以無限復活的人嗎？”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我第一次知道它，是在謝南爾少爺剛出生的時候。那個時候，府里有一個仆人叫琳聲，她說她每晚都能聽到有老鼠在啃咬家具的聲音，維克多讓人去她的房間里搜查，抓住了很多老鼠。這些老鼠巨大無比，和一個成年人的腳差不多大?！?br />
  “然后，伯爵大人就命人在家里養(yǎng)了許多貓。可是他不知道，前天晚上放的貓，第二天早上這些貓就被吃的只剩骨頭，而且還是拼好的骨頭，就像是挑釁一樣?！?br />
  “比爾吉伯爵，是不是在暗地里做著一些買賣？比如說，人體實驗？”陳歌大概已經(jīng)了解了這些副本的關(guān)鍵性因素，“或者，他是拿老鼠來做實驗?！?br />
  “是的，伯爵大人聽信了一個東方巫蠱師的話，說老鼠是大災(zāi)大難的象征，但是可以通過一種方法，讓它們變成好的東西，這樣一來，可以穩(wěn)定財產(chǎn)?！?br />
  又是一個東方巫蠱師。我記得在法森西莊園，米托維的父親也是聽信了東方的什么人。

  神秘的東方力量。

  “然后呢？”陳歌問。

  “伯爵大人就抓了很多老鼠，在地下室建造了一個實驗室，把那些老鼠又是剝皮又是抽骨，還往他們體內(nèi)注射一些藥劑。更加殘忍的是，他強行讓那些老鼠交配，生下的老鼠崽就被拿來做實驗，可惜，沒有一個讓他滿意的。都死了，都死了……”

  謝南爾一拍桌子，我們都看向他，他說：“這些事情，為什么我從來都不知道！”

  “怎么會告訴您呢？知道這件事的，也就我們幾個老人了，其他的人，都被感染了，還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就是您的母親萊西夫人。”

  “克萊多小姐知道嗎？”

  “她不知道，但是她的女仆洛可可知道。洛可可也是我們當中的一員，她是我的女兒?！崩喜剪斖姓f著，他的眼淚就掉進了茶杯里，“她知道之后，就想破壞這個實驗，沒想到居然被克萊多小姐發(fā)現(xiàn)了她的計劃，克萊多小姐知道之后，提前放火燒了實驗室，這也使實驗室里的藥水發(fā)生化學反應(yīng)，那些用來做實驗的老鼠也因此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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